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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言情 >其实只恋长安雪 > 分节阅读 6

分节阅读 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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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气味。”

“那你是要来插手此事了”

“我对那人的计划并无兴趣,”男子下颚轻轻抵着手中青玉箫,“我只是对那个丫头感兴趣罢了。”

“是么,”紫衣冷哼出声,“他的人,也是你敢有兴趣的”

“他的人”男子蓦然欺身靠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女子下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前,那人可是残忍地将那丫头逐出了冥界呢。”

紫衣目不斜视,“那也与你无关。”

男子放开她,退了一步道,“紫衣,事关那丫头,告诉那人,如果爱,又何苦如此相逼”

“呵,那么你呢”女子冷冷道,“你又何苦与他如此相杀”

“相杀”男子眸中涌上悲伤,“我从来不曾与他相背而行,又何来相杀”

“你不肯原谅他,也是不与他背向而行么”

“呵,”男子风轻云淡,“我只是,心疼那丫头罢了。”

“也是。”紫衣怔怔后退,“皆是为了她,皆是。”

男子沉静地看了她一眼,“紫衣,我对那丫头,不是你所想。”

“也是呢,”紫衣冷冷地勾唇,“竟是我会错了意呢。”

男子不再说话,懒懒地倚在了一株花树上,青丝散了一肩。

紫衣转身道,“你想召回青青”

男子轻轻一笑,“不必了,它要是想回来,自己会回来的。”

紫衣看了一眼腕上玉镯,“它现在不能回去,你不能去找她。”

男子懒懒道,“随便罢,那人这次又要搞何名堂。”

紫衣走了几步,又略略回眸,“无心,你本应”

“我本无心呢。”男子薄凉的话语懒懒响起。

紫衣脸色微微变了变,脚步再次抬起,她淡淡道,“你是个,很美的男子。”

再无回话,她不知,在她转头刹那,男子唇角绽开了微笑,那样的笑容,虽带了细微的悲伤,但却像极了彼岸的白花,让人痴迷,沦陷,不复自拔。

可就是这样的笑容,她又怎知他也是希望她能看到呢。

因缘皆是错。

花葬咬着唇走在落雨长安,真的只是宿命变迁么她不知,她的脑中全是那人优雅的白衣。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家,没有那人。

也许从一开始,她便是什么也没有的罢,只有她自己,孤独地凝望彼端红色的火焰。

她微微回忆了一下,这十年间,她都未曾再回去过未央街,怎知,未央街早已废弃,成了禁忌。

她即使觉得此事诡异,又能如何,她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又或者,那人根本不希望她看出什么来。

薄情,毁灭未央街,带我去冥界,又逐我回长安,封锁所有关于未央街的事,这就是你折磨我的方式么。

薄情,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在计划着今日之事

花葬的泪倏忽掉了下来,薄情,未央街废弃之时便是我初遇你之时呢。

薄情,薄情。

远远的叹息传来,带着彼岸特有的悲伤。

轮回镜前的男子微笑着看着雨中行走的女子,眼眸里深深敛了悲伤。

“薄情,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呵,风华不改。”女子清越的声音响起在他背后,男子淡淡笑道,“我自是风华不改,又如何。”

女子笑道,“薄情,你我同为一族,这也是寂寞的罢。”

男子笑着转身,“何以慰寂寥”

女子摘了一朵红花,顺手簪在了发间,“这花,还真是美呢。不过,如此美艳的花,可不是用来泡酒喝的,薄情。”

“以花入酒,才不会被这漫漫长夜所压垮呢。”

“因为这花有毒,所以你便这样惩罚自己么,”女子懒懒道,“果然薄情非无情呵。”

“我从未有情,”男子俯身,伸出手去摘那红花,那些红花竟燃起,自他掌间肆艳,“你看,连这些花都不愿任我采撷呢。”

女子叹气,“薄情,何苦如此。”

男子不再说话,靠在了榻上,淡淡地微笑着。

“若是无心在,只怕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女子忽然出声,男子极美的眉轻不可见地皱了皱。

“无心,呵如今听来真真是讽刺呢。”

女子欲言又止,半晌乃道,“薄情,你算了,你也不会听从我。”

男子衣襟微敞,露出了凛冽性感的锁骨,他笑着脱去了束发的带子,道,“不是我不听,只是,你没有这样的资格。”

女子伸手拢了耳边发丝,“薄情,你果然是这六界至尊。”

“哦,是么。”

长安的雨越下越大,然而花葬却不知疲倦地在雨里穿梭,长安繁华,重楼浩殿,朱阁青台,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美景,没有那人,也终是入不得眼。

“姑娘,”街边开油条铺的老妇慈悯地唤了一声她,“雨大,姑娘进来歇歇脚,大娘给你熬汤喝。”

花葬怔怔抬头,这长安城,她竟已不认识了呢。

何处容身。

她干涩地笑,“谢谢大娘,只是我不忍如此叨扰。”

“哎呀,”热情的大娘扔下抹布就来拽她,“咋了嫌弃大娘啊,大娘不是坏人,姑娘莫怕。”说完竟擦了擦眼,“姑娘好生面熟,竟叫我想起我那苦命的敷儿来”

花葬心中一动,任由老妇拉着到了铺子中。

“大娘,我”

“哎呀,姑娘,你先坐,大娘给你乘碗鸡汤来。”说完急急地去了后堂。

花葬挡不住她,由着她去了,这才细细打量起落雨长安来。

檐下视线有限,可花葬还是很满足,是了,虽然隔了十年,可这还是她的长安,一样的温暖,只是少了那人。

“为何从那里回来后都未曾仔细看过长安呢。”花葬低低叹气。

十年前她从冥界回来,躺在飞雪长安,街上空无一人。是长安的朱雀街。她惧怕这样的熟悉,却又惧怕晴天时的喧哗,于是她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只是在某场飞雪后,会坐在空无一人的朱雀街上,怔怔地想着某些事,直到鲜血淋漓。

她再未去过未央街,也再未见到未央街上的人。

她知道,早在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当她蹒跚地行走在雪中时,那些故人,便已故去。

十年皆过,如今,她再次回首长安云烟,长安,却已无故人。

再无人记得曾经的未央街,再无人认得曾经的那个小孩。

花葬突然落了泪,长安,多年未见,你还是如今的模样,只是,曾经住在这里的那个男子,他,还好么。

“姑娘,来,趁热喝了,暖暖身子。”老妇的声音乱了花葬的思绪,她慌忙拭了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多谢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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