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会员书架
首页 >言情 >其实只恋长安雪 > 分节阅读 2

分节阅读 2(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没有人可以勘破红尘中因果。

梦魇太长,长得她仿佛又错过了人间好多年。

意识终于清醒。

花葬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均息清清冷冷地看着她。

她尴尬地缩了缩身子,无力的双腿蹭皱了素雅的床褥。

他淡淡说道,“此地为华胥,不会有人再来伤你。”

花葬愕然,却见他俯身替她拭去泪痕,眼眸清浅无漪。

“公子”

他起身道,“花葬,我记得我说过,唤我均息即可,你可是忘了,还是你本不愿听从我,那么,告诉我,你想要如何,嗯”

花葬急急辩解道,“当然不是,只是公子均息为世人敬称,我一山野女子又岂能冒昧直呼公子名讳。”

他的眸中漾过一丝她看不透的深沉,“嗯,除非你不想跟在我身边,否则立即改口。”

“为什么”

“我不想让一个女子成日里这样唤我。”

“为什么”

“太熟悉。”

他微微长叹,那样清冷的叹息,竟像是一枝白梅花上落了一点雪,迷离着,看不出本来。

竟然煞是好听。

花葬懵了半晌,继而开口唤他,“均息。”

他修长的眉微微敛了敛,眼眸里尽是淡寂清凉。

真是好看极了。她怅然地想。

那一瞬间,她有点想知道均息之前的事了,因为他微微叹息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人。

他当然不是像那人,因为那人,从不会叹息。

她从未见过他叹息。

均息从墙上取下了一支横笛,白色的玉身泛着冷冽的光泽,他轻轻用衣袖拭去了上面的尘灰,神色平静,又像压抑了很多的情绪。

花葬忍不住笑了,白衣加身的公子均息竟然也会用衣袖拭笛身,可是她的笑容即刻凝固在了脸上,她记起了那人也总是用衣袖轻拭琴身,他的容颜仿佛还近在咫尺,带着令人窒息的笑意,有淡淡的哀伤。

花葬微微湿了眼角,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均息。

均息的唇轻轻触在了笛孔上,修长的手指略略抬起,他的唇微微呼出一点,一声清冽即刻溢出,果真如传闻,他的笛声哀婉悲伤,似柳絮成雪,又有无数朱砂附上,生生教人断肠。

花葬咬紧了唇,这是流年诀,她记得。

那人时常弹的曲子,便是这一首。

笛声清越,悲伤,惊落了华胥的树树白梅。

花葬倏忽掉下泪,钻心的疼痛传来,泛着寒意,她的思念开始疯狂地蔓延开来,她很想念那人了。

“薄情”她低低唤出声,带了抽泣。

笛声戛然而止,均息撤了横笛,眉目清冷,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对不起。

“对不起,”她说道。

他转了身,放下笛,口吻淡然,“花葬,你可知相思不如相忘。”

风起了满地白雪。

她仍是止不住掉泪。

他没有再说话,抬步走了出去。

花葬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花葬,你不该生出这样的执念。

花葬,回去长安罢。

花葬,你是想要回来了么。

依稀是那人温柔的呼唤。

她沉沉睡去,很想做一个再也不会醒来的梦,如果,如果梦中有那人的话。

她再不会醒来。

哪怕,哪怕再被他用剑刺伤在三途川畔。

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很喜欢长安那场大雪。

可他,她爱的男子,即使他就那样残忍地将她刺伤,于她而言,他依然带了无法言说的温柔,因为他是她爱的那人啊。

梦中谁的白衣沾染了雪。

她记得他说,花葬,回去长安罢。

薄情,你可知,没有你的长安,也不过是一座空城。

我只欲与你执手三生。

“哭了”男子依然是微微的笑着。

幼小的花葬没有说话,止不住的泪珠染上那些红花。

他起身,略低了头,修长的手指轻拂过她的眉睫,残忍的温柔。

她看着他眸子里悲伤的墨色,心皱成了一团。

“薄情”

“嗯”他的嗓音低沉,“花葬,为何哭是这曲子太过悲伤你可知,流年诀所含真意”

花葬摇头。

她不知,也不愿知。她只想就这样陪着他,把流年蹉跎,她太眷恋那人的温暖。

那是那些红花,带着毒素,却美丽得不可方物。

她只能沦陷,从此无法自拔。

流年诀,诀流年。

也许花葬不知道的是,那个唤作薄情的男子,先前也是痛苦地诀别了所有冷涩的流年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要她喜欢他,这就足够了。

那年的长安飞雪冷薄。

------题外话------

嗨,这里是萌萌哒的青魂君,泥萌可以叫我魂魂,也可以叫我阿哲哒,毕竟我这么帅。关于这部小说,其实我一直想安静地写一个故事,关于我喜欢的那些意象。彼岸似火的红花,哀伤而沉静的男子,爱得执着的女子。我控制不住挖了这样的坑来写我的文,算是偿还我一些心愿吧。希望泥萌喜欢w

、第二章:流年诀

贰°流年诀

华胥的雪终于停了。

檐下几盏竹笼带着水痕,微微的潮湿感,竟也模糊了春风笑颜。

竹窗前的女子散了一头青丝,素衣沾染了些许落梅,看起来很有几分雅韵。

花葬盯着窗前的梅树,指尖无意识地轻扣着窗棂,思绪翻转了很多遍。

这是她在华胥的第一个春罢,不知道长安怎么样了,那人,又有没有再出现在那里呢。

她勾唇,那人已弃了她,她又何苦如此相念。

她记起那日均息说的话来:

花葬,你可知相思不如相忘。

均息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轻易地看穿她所想。

又或许,只是她太过明显。

“终于肯打开这窗了么。”男子清寂的声音响起。

花葬飞快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公子均息竟也学会了如此取笑人”

均息弄着玉笛,“公子均息亦人非神。”

花葬抽了抽嘴角,表示已无力吐槽这种简单的对白,还好她早已有了强大的免疫力。

均息在窗前站定,用玉笛轻抬了抬潮湿的梅枝,淡淡道,“竟是不愿再开了么。”

花葬抬眸,看向窗外的他,他长身玉立,白衣素雅,眉目间尽是清泉流淌。

“均息,你是个极美的男子。”

均息没有看她,仍是清冷地扶着梅枝。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