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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国的粮食卖到德国,那么我不得不将它们卖到俄国。就我看来,消灭布尔什维克的最佳时间已过,他们和高尔察克的临时政府、和克伦斯基的临时政府完全不同;
而且最佳的行动通道不是西伯利亚、不是顿河。而是彼得堡从彼得堡登陆,而后进攻莫斯科。要想完成这一行动,势必要出动上百万的军队,波兰人无法完成这个行动,只能不列颠军队、法队、或者美队亲自上阵才有可能完成。可问题是谁愿意干这个
军事上最忌讳的就是舔油战术,在付出同样代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一次使用全力。所以,从这个角度看,针对布尔什维克的行动不管怎么声势多么浩大,他都不可能成功。我国正是基于这一点,才拒绝介入俄国内战的。”杨锐道。看着劳合乔治,他特别能感觉英国首相和中国总理的不同,他们只是民众的管家,并没有权力扭转整个国家的方向,他们能做的只是顺应。
“这就是贵国拒接出兵俄国的理由吗,嗯哼,我明白了。”英国人点着头。类似杨锐的意见他曾在陆军部听到过,但正如杨锐所想,他无法说服议会和英国民众让英国陆军再介入另一场战争,所以,舔油战术是必定的,失败也是必定的。
“下一次例会的时候我会和法国人提这件事,如果法国人同意一起行动的话”说到这里劳合乔治自己都不相信法国人会组织起几十万军队去俄国干涉革命,所以话语沉寂了下去。
杨锐见此笑道,“和俄国的情况类似,奥斯曼的情况也是如此,她现在是处于俄国克伦斯基临时政府时期,一旦条约过于苛刻,那么爆发俄国那样的革命顺理成章。为何非要把事情搞砸之后再来出兵补救呢如果给奥斯曼人留一些体面,那现任政府就能在获得民众大部分支持的基础下镇压革命党,这更能保护各国在奥斯曼的利益。”
不得不承认,杨锐说那些理由劳合乔治明显听了进去,在下一次的会议中,他花了一小时五十分钟与克里孟梭、威尔逊以及奥兰多辩论如何处置奥斯曼这个问题,不过处理的结果依旧严苛。杨锐不知道因为自己最后的条约会变成什么样,可这些都不重要,他要的是改变土耳其历史。
天气越来越冷,需要讨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解决,因为他不断的为德国、为奥斯曼说话,不悦的法国报纸将他称为第五国元首。暗示他的身份其实隶属同盟国而不是协约国。也有一些法国小报想影射复兴军在大战的表现,不过法军总司令福煦元帅当即在消息见报的第二天就痛骂这种行为,声称没有中国陆军,法国即使不会要求停战和谈,也将遭受比现在惨重数倍的损失,并声称任何污蔑中队以及其他盟队的报道都是叛国的、有罪的。
杨锐对于法国人的表演完全没兴趣。法国本在色当会战后就是失去了欧洲霸主的桂冠。后面能撑住世界第二强国的面子,完全得益于法俄同盟。现在一战结束,饱受创伤的法国要维持住殖民地和世界第二的荣耀,势必需要新的盟友,特别是肢解德国是不可能的情况下不说中国、英国和美国完全也反对这一方案,杨锐很好奇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总理先生,为了铭记法中两国的友谊,学院将特别设立了仙凤寒奖学金,以资助贵国留学生来学院留学。”巴黎马德里路十四号巴黎音乐学院。接待杨锐和法国总统普恩加莱的学院院长加布里埃尔福莱亲切的亲切说道。
几年前他对这个叫寒仙凤的东方女子毫无所知,可寒仙凤回国后就不同了。电影配乐极为驳杂且良锈不分,但天才的旋律往往隐藏其中,在外界看来,这个女子的创作是如此的多产,而且风格迥异,和天才几无二致。而从政治上来说,寒仙凤或许是中法两国政府最大的交集。她是在音乐学院毕业后才嫁给中国总理的,在法国人的解读中。嫁过去的仿佛是一个法国女子而不是中国留学生。
“似乎太高调了。”杨锐神采黯淡,寒仙凤逝去是他在这个时空最深切的痛,他不太希望听到别人提起她的名字,可今天天真的法国人却想赞美她。
“不一点也不。”加布里埃尔福莱很认真的摇头,“寒是音乐学院五十年来最富才华的学生之一,她是学院的骄傲。不过很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更早的发现这一点。总理先生,我们正在筹备一场全部演奏她作品的专场音乐会”
想到那些被寒仙凤完善的电影配乐将在巴黎演奏,杨锐难得的笑起,他道:“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也只想做一个很平凡的女子。不过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的一切都不平凡起来。如果仅仅是从音乐上,我对贵校的举措非常赞赏,只要那些作品有这样的价值,但音乐会请恕我不便到场,这对我来说将是一种痛楚,而不是享受。”
“非常遗憾”院长认真的看了看杨锐,而后又看了普恩加莱,弯着腰致歉。
结束音乐学院的访问后,感觉自己把搞砸的普恩加莱也道歉道:“我真的很遗憾”
“每个人都有伤心的事情,总会不经意的响起,习惯就好了。”杨锐苦笑,而后迅速换了话题道:“总统先生似乎有一些话想对我单独说”
中国人这么直接,普恩加莱很是意外,但他并不否认自己确实想和杨锐做私下的沟通,于是他问了一个没有多少意义,但却极为关注的话题,“总理先生,请问您对德国的未来是怎么看的”
“德国的未来”杨锐笑,“这要看条约的最终内容,如果还是那么严苛的话,德国人最终会发泄这种愤怒,而其他人很大程度上会乐于旁观。”
普恩加莱知道杨锐口中的其他人是谁,他点头道:“所以我才要求要肢解德国”
“这同样做不到就如一些人绝不同意德国占领法国一样。”杨锐道。
“那么”普恩加莱眼睛睁的极大,他看着杨锐道:“难道我们和德国只能和中日两国一样,走向最终的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