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824(1 / 2)
的断臂残肢、血河肉糜,可现在双方刚好碰在一条街上。他不可能停下来喊这些人投降。
“加速,压过去不压过去怎么把桥抢下来”少校再次下令。语带金石之声。
发动机再一次重重的轰鸣起来,即便是车内嘈杂、且带着有线耳机,但因为洞开的炮塔盖,诸人还是能听到外面德军步兵绝望的惨叫声和子弹击打在前装甲板的当当声。平整的街道,瞬时已变作泥泞的沼泽地,065车带头,十数辆战车起在这片沼泽上起起伏伏的急速行驶,留下了一地的血肉和悲鸣。
遭遇德军增援是自己的运气,最少在碾压完这群德军之前。反击火力应该不会出现,说不定战车很快就能开到桥的那头。不过张六吉太乐观了,在这条直街还没有走完的时候,前方某处屋顶上,德军的马克沁机枪就对着打头几辆战车疯狂扫射。袭击是如此突然,幸好德军机枪手还是抱着旧有的观念,认为只要射击战车的观察口窄缝就能给车内乘员带来实质性伤害,这才放过了脑袋露出炮塔盖的张六吉少校,不然。即便他穿着制式防弹衣、戴了步兵钢盔,这几索机枪子弹也是能结果了他。
犯这么个错误不可怕,但将机枪阵地置身于毫无保护的屋顶,妄图居高临下获得射界。这或许能遏制步兵,可面对装甲战车却是极为愚蠢的。很快,不消张六吉指挥。身后的072砰的一炮就把那个屋顶轰塌,机枪手毫无悬念的从屋顶上掉落下来。
巴勒迪克不少是上世纪留下的老房子。欧式的窗户极为高大,在平时这些高大的窗户或许无比美观。但现在却是装甲部队潜在的威胁,那一扇窗户里说不定就会冒出一挺马克沁机枪或者集束手榴弹。不过幸好,沿街只有零星的枪火和一些布置在屋顶上的机枪阵地,当最后一个机枪手被打下屋顶枪时,部队已经冲到了奥河南河河边,以成堆沙袋和十多个拒马作为掩体的德军机枪开始对准战车拼命扫射,而在桥上,更多的德国步兵奔向桥的那一头。
“快快快德国人要炸桥了。”张六吉完全忘记自己是指挥官而不是先锋军,只想马上赶到桥的那头。
“营长,步兵全落在后头”同车的参谋戴宝树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不管了,冲过去,守住桥头再说。”张六吉决断道。很快,战车就在他的命令下冲上石桥,三十多米一过,还没等到桥头,不知名的街角火光一闪,一发炮弹就打在前装甲板上,轰的一声巨响,前装甲被砸裂后,炮弹爆炸的火光从缝隙中迸裂进来,坐在前面的驾驶员、无线电员、参谋戴宝树立即牺牲,张六吉身子也被一股猛力一推,呃的一声横撞在身后的发动机隔板上,至于脑袋,钢盔咣当一声碰在炮塔盖内侧的钢板上,而后就不省人事。
狼式战车使用的是柴油发动机,最大概率减少了发动机着火的可能;而它的炮弹虽只有57,却未像英法坦克那样一装就是上百发,其原因是设置了有专门的炮弹水密隔层;再加上车内的自动灭火装置,使车内弹药殉爆的可能性相比于同时代战车降到了最低。但即便是这样的费尽心思,二十毫米的装甲也无法抵御77野炮的近距离直射,065车当即就被击毁,车内温度剧升下,漏出的柴油也着起火来了。
指挥车冲过桥就被德军的77反战车野炮伏击,身后跟着的072等几辆护卫车不待停车就冲过桥头,它们一边吐着曳光弹,一边朝德军野炮阵地开炮,但在此等着它们的野炮可不少,不但有77野炮,还有十几门八零迫击炮,炮弹带着呼啸,或是雨点般的从半空从落下来,或是从墙角门洞里闪现,十几秒功夫,几辆冲过去的战车瞬间就损失一半。
“娘的,这是德国人的伏击阵”从侧面迂回过来的三连长宋得胜上尉看着河对岸的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此时正带着迂回的豺式战车沿着奥尔南河河岸往桥头赶,远远的看到065号车冲过对岸中了一炮就毫不动弹开始冒烟,他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营长牺牲了,而后再看到护卫车受此吸引,冲上去又被德国人打了个正着,心疼的脸色发青。
“射击射击,朝对岸设计退回来退回来快退回来”宋得胜语无伦次,两个意思让频道里的车长不知道该听那个。好在他自己在激动之余也发现了这个错误,是以重复道:“所有车都往河对岸射击所有战车都往河对岸射击我是三连长宋得胜,我命令桥上的车组马上撤退我命令桥上的车组马上撤退”未完待续。。
辛卷 第四十一章 巴勒迪克3 上
20机关炮威力在于它的高射速,每分钟两百发倾泄在任何一处,火力都要被暂时压制。随着宋得胜的命令,在六辆豺式战车迅猛打击下,河对岸桥头的房屋砖石外层开始斑驳脱落、粉尘四溅,没有射击死角的敌炮顿时哑了;而紧跟着迂回车队的摩步营士兵,开始用迫击炮往那边桥头打烟雾弹,数发烟雾弹过去,桥头上白雾升腾,冒黑烟的破碎战车和那些依然在怒射炮弹的钢铁战车都被白雾遮盖起来。
宋得胜和随车步兵支援对岸时,那些落后于战车的步兵终于赶到了河边。这条河对于战车来说也许是障碍,但三十多米宽的河床,初冬并非很深的河水对步兵来说完全不是障碍。可就当步兵跳入河床、准备渡河战斗,轰轰两声,横在奥尔南河上的桥梁被炸塌,河水和石块猛的四处飞溅,一些石屑还乒乒乓乓砸到了宋得胜的092号车上。
“连长”同车的炮手从瞄准镜里看见这一幕,痛苦的在无线电里喊了一句,宋得胜却并未急躁,看着那断裂的石桥有些发呆。
可就在他发呆时,以炸桥为信号的德军火力开始从河对岸各处冒出来,数不清的机枪和步枪朝正在渡河的步兵和河岸边的豺式战车射击,子弹击打战车装甲的声音将宋得胜从呆滞中惊醒过来:这应该就是德军的第二道防线,他们想把自己阻止在奥尔南河的这一侧。
“马上呼叫炮火呼叫炮火”宋得胜看着河床上被敌军机枪步枪射到的步兵,只希望后方的炮兵马上将炮弹砸过来。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炮营远在四公里之外。他的无线电没办法直接和四公里以外的友军通话,呼叫炮兵唯有通过无线电报。
豺式战车不断的压制着对面的机枪。但当德军的迫击炮和野炮打过来时,车队和桥这端的狼式战车一样,只能撞塌街边房屋的大门或者围墙,将战车身躯死死的藏在这种临时将就的掩体里。就当河床上最后一个步兵倒地身亡,收到无线电报的炮营终于打来两发试射炮弹,宋得胜马上让部下对此修正,而后再次发电,但此时就不是他指挥了,校炮机正在空中盘旋。数十秒之后,就在预感不对劲的德军想要后撤之时,覆盖性炮弹弹幕打在奥尔南河对岸的任何一处。
榴弹炮带着剧烈的呼啸破空而来,它从房子的墙体、屋顶中重重的砸了进去,而后,地动山摇间,房子破布一般被爆炸的火光撕裂、炸塌,可还没等这些破布未完全碎裂,又一发榴弹炮破空而来。这一次,还未倒地的房屋碎块瞬间变成粉末,飞扬在本就硝烟浓重的空气中。在这种毁天灭地的炮击中,原先根本见不到的城市居民终于出现。他们除了几个癫狂的无头苍蝇似的乱跑,更多的人缩在原地瑟瑟发抖祈祷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