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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其要解决的问题数不胜数。比如,基础组织领导能力如何提高部队如此的分散怎么才能保证队伍的团结如何制约监控这些小分队,使其在不违规的情况下完成目标等等,为此,杨锐这次整肃的版本来自后世美国麻省理工管理学家彼得圣吉写的第五项修炼。
虽然是美国人写的,但书中所包含的思想却是八十年代美国工业败于日本工业,东西方文化差异导致的管理差异,所产生反思浪潮的集大成之作,比最早写z理论的威廉大内这个日裔美国人所触及层次和范围更见深远,西方的理性和东方的悟性也结合极为紧密,这其实是书名里有修炼一词的原因。
“共同愿景是什么我还是说一个故事,不,说两个故事吧。”国会大厦内,杨锐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倾耳倾听的数百双眼睛,娓娓而谈,“汉宣帝时期,此时西方是古罗马帝国,这是个奴隶制国家,奴隶们毫无自由,而且很多时候还要彼此格斗。互相残杀以讨贵族和上等人高兴。
在此背景下,一个叫斯巴达克斯的奴隶带领众奴隶起义了,起义军虽然几度击败罗马大军。但最后还是被罗马大军包围俘虏,罗马将军克拉斯告诉剩下的那几千名奴隶说:你们曾经是奴隶,将来还是奴隶。但罗马军队慈悲为怀,只要你们把斯巴达克斯交给我,就不会受到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刑罚。
在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斯巴达克斯站起来说:我是斯巴达克斯。不过马上他旁边的奴隶也站起来说:我才是斯巴达克斯。下一个站起来的奴隶还是说,不。我才是真正的斯巴达克斯短短一盏茶时间,被俘虏的每一个奴隶都站起来说自己才是真正的斯巴达克斯。这个故事是我听来的,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它的关键在于。每一个站起来的人都选择受死,但这些士兵所忠于的,不是斯巴达克斯个人,而是由斯巴达克斯所激发的共同愿景。即有朝一日每一个奴隶都可成自由之身。这才是他们站起来的原因。因为这是他们每一个发自内心的期望。
这是西方的故事,但在我们的革命过程里,也有同样的故事:杭州举义失败之后,几个同志被俘了,但当清兵问谁是秋瑾的时候,不光是秋瑾同志站了起来,另外一个同志也站了起来,她说。她才是秋瑾”
杨锐把秋瑾的故事说出之后,会场忽然爆发出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只把他下面的话打断了,正在会场中的秋瑾和伊维峻还有其他几个女同志都低声抽泣起来。杨锐几下双手举起,想把掌声压下去,但每当他的手放下之后,那掌声又是起死回生的响起。
秋瑾的故事感人至深,可其他人的故事就不感人了吗越来越多的代表想起了在历年革命中牺牲的那些可爱战友,他们情不自禁的鼓掌,又情不自禁的痛哭,到最后,即便是讲演台上的杨锐,双目也已经是湿了。革命能走到今天,那是无数同志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今天革命成功了,他们,却是不在了。
良久良久之后,会场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杨锐背过身擦干眼角之后,又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同志奋不顾身、甘死如饴是因为纪律吗是因为忠诚吗我说都不是
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一个同志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景:那就是光复神州,复兴华夏这种复兴,不光是物质上的复兴,更是文化上的复兴,我们希望每一个中国人以及他的子孙都将不再受饥寒之苦,不再受奴役之罪,不再因为别人大炮一响,就要低三下四、磕头赔款
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要富足的活者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要自由的活着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要尊严的活着这就是我们的共同愿景这就是全体复兴会员的共同愿景”
排山倒海的掌声又爆发起来,这次伴随的不再是哭声,而是一声声喝彩。杨锐富足、自由、尊严之说当天就从国会大厦传了出去,他这一次关于共同愿景的讲演,第二日就有节录的上了中华时报的头版。民众在热议这些东西的时候,第二日的晚间,章太炎还有其他几个委员都聚郑亲王府,商议另外一件事情。
见诸人都看完了王国维那篇殷商制度论和自己所写的复兴国粹论,章太炎道:“都看完了吧说说意见吧,过几日便要我上台讲演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能说的可以说到什么程度,还是先确定一下吧。”
王国维做的殷商制度论和章太炎的复兴国粹论全是古文,其他几个人一看就懂,唯独杨锐看的不太懂。这是他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个比较头疼的事情,就是他的话语里日造汉语太多,是以不光是礼部,就是严复也在报纸上撰文指者。
其他几人都点头,但杨锐却皱眉,章太炎想笑杨锐却把文稿一放,“枚叔,你就不要欺负我不懂古文了,你就把这文章要紧的地方简述一遍,不要弄得我云里雾里的。”
他如此说,众人都是大笑,杨锐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章太炎笑道:“那我就简要的说一说吧。王静安之殷商制度论,当为天才之说。虽然他和我们要做的事情不一样。但其书中所提的观点和说的史料,正是我们所要的。他和我一样,都认为商周之交。是中国文化最大剧变之时。不过他还有另外几个意思极为要紧。
其一,他说故五帝以来,政治文物所自出之都邑,皆在东方,惟周独崛起西土。这个独字用的最好,也就是说,华夏的文化传承向来是在东方。而独有周朝却是从西方来的,由此可知,这周朝的文化并不是华夏真正之传承。那些个酸腐所编造的什么凤鸣岐山。根本就是阿谀奉承之词。
其二,欲观周之所以定天下,必自其制度始矣。周人制度之在异于商者:一曰立子立嫡之制,二曰庙数之制。三曰同姓不婚之制。此数者皆周之所以纲纪天下。其旨则在纳上下于道德,而合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庶民以成一道德之团体。
也就是说,周人的礼教之制,其实是周文王所创,其关键立嫡立子制,是三纲五常的基础,也是家天下的由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说。便从此开始,而姬旦之所以如此定制,是为了“纳上下于道德”,将整个天下编入一个伦理体系道德之团体之中。
其三,自殷以前,天子诸侯君臣之分未定也。故当夏后之世,而殷之王亥,王恒,累世称王。汤末放桀之时,亦已称王。当商之末,有周之文武亦称王。盖诸侯之于天子,犹后世诸侯之于盟主,未有君臣之分也。周初亦然,于牧誓,大诰,皆称诸侯曰:友邦君,是君臣之分未全定也。
在周文王建制之前,天子和诸侯之间不是君臣关系,即便是周朝开国之初,周朝的统治者也只是王,其他的诸侯被其呼为友邦君,这个时候还不是宗法社会,没有伦理等级,各个诸侯之间都是平等的。
其四,周之制度典礼乃道德之器械,而尊尊,亲亲,贤贤,男女有别四者之结体也。此之谓民彝。其有不由此者,谓之非彝” 。“非彝”者,礼之所去,刑之所加也。殷人之刑惟寇攘奸宄,而周人之刑,则并及“不孝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