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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的情况下,那么仇恨就会非常深刻的渗入灵魂里,特别是还有一个群体效应在,一帐篷里面都是哭声的话,就是不哭也要被引哭了,同仇敌忾之下,战斗力自然要马立马上去。
表扬完范安,杨锐又道,“还有个需要注意的问题,就是很多人诉的苦不是洋人的苦,不是满清的苦,而是说的时其他人比如地主啊、商人啊之类的苦,在大家哭完做总结的时候,政委会要善于总结,要把这些人也归纳到满清为代表的独裁媚外的政权上来。为了防止突发的情况,最好要事先就做好准备,知道什么情况该说什么话。反正一句话,之所以会受苦,就是满人不好,就是清政府不好。至于什么荒灾啊、水灾啊,劫难啊,反正都是满清搞得鬼”杨锐有点进入了状态,开始深入的发表意见,“另外,就是一定要把我们以后建立的政权和满清做对比,要说我们的好,说满清的不好,要具体的说好在那。不要空洞。
还有,上次不是有一份满清的黑材料吗,把那些满清的借款、赔款、割的地,慈禧每次办的寿花的钱,每餐吃多少个菜,都打着比分说给士兵听。还有找人去了解山东那边的实际情况,为什么会有那次水灾要做个解释,为什么会有天灾也要做个解释,还有那些捐税,这个捐是为什么收的。那个捐是为什么收的,要把这些东西都联系起来说,这样他们才能在逻辑上知道自己的苦就是满清害的。”
啰啰嗦嗦一大堆说完,刘伯渊的小本子又变出来了,而范安则慢了一步。等他的副手帮他拿本子来的时候,杨锐已经说完了。其实只要懂得拉仇恨那么思路就通了。大家能想到就不会少了。杨锐所有的话意思就只有一个:天灾、生老病死、包括母猪不生仔、喝凉水被呛。都是满人害的。而士兵呢,就是要记住这个仇。
诉苦说完了,那接下来就是三查三整了,按照笔记本里面那本没有写完的扑街文说的三查就是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三整是整纪律、整作风、整制度,只不过杨锐在引出这些东西的时候。把查阶级换成了查底细,其实士兵会沦落到逃荒,底细基本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诉苦可以,就不知道三查三整怎么样了”杨锐问道。
一说三查三整。刘伯渊和范安的神色就是一变,两人对视一眼,刘伯渊道:“先生,这个可能涉及到了军官,并不是这么好做啊。”
“涉及到了军官”杨锐有点奇怪。
“是的,先生。”刘伯渊斟酌着词语,然后说道:“其实军官这边都还好,只是大家家境多不错,看泥腿子自然就就有点不是那么的重视”
刘伯渊说的很是委婉,但是杨锐还是能理解他的意思,军官都是来自学生,这个时代能读得起书的基本都是有钱的,像陈广寿这种家里穷的还是在少数,家里本就是个少爷,军校里又是要被教育的要做一个有荣誉的军官,每个人的皮鞋都擦的亮的不得了,这样一摆谱,怎么可以和士兵打成一片。这确实是个问题,特别是这些人能选出来进军校总是有才华的,持才傲物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固有特点。
“纪律方面呢”杨锐又问道。
“纪律都还好,都是来革命的,又受过军校教育,所以纪律都是很严。就是就是徵瑞那边有打骂士兵的行为,不过那些士兵都服他,而且上次大战之后,那些士兵也转变过来了。现在的情况都还好。”刘伯渊说道,陆梦雄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感觉到杨锐对他一直很看重,所以很多事情只要不过线他还是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又是陆梦雄这个家伙,上次就是他带着新编营堵住了日军的夜袭,真是麻烦的啊。心里想了一下,杨锐道:“你以政治部的名义,直接给他个人下警告,下次再打骂士兵的话那就纪律处分,这个家伙就不能消停一点啊。就是要违法军规,也要注意分寸啊。”
“先生,这不好吧。现在他的兵都被他训的很服贴,要是政治部一介入,士兵要知道有人给他们撑腰,那可就都反了。”刘伯渊考虑到的是队伍的服从性的问题,所以有此一说。
“不能姑息啊。要是被他打的士兵、被打的军官跑了怎么办仇恨都是平时积累起来的,现在没机会,等一旦有机会,心中有恨的人就会报复。现在不是追究之前的事情了,而是说要让徵瑞以后不要随意打骂士兵,这个很重要另外派去新编营的政委你选一个,要压得住场子的。”杨锐说道。这话完了后他又对范安道,“诉苦的时候如果有士兵说军官打骂士兵,也一并记下来,不要怕这样会乱了等级,不给士兵做主那我们就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得不到支持那思想教育就无从做起。战时或者说军事上的事情,部队听军官的;平时或者非军事上的事情,部队听政委的,这是复兴军的治军的基本原则。”
“是,先生”
“是,司令”
刘伯渊和范安回答的异口同声,杨锐的话完全把政委的地位拔到一个很高位置,这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之前他们只是从军纪上去管理军队,当然,这其实主要是对士兵而不是对军官,毕竟都是同学,即使有不严重的违纪,政治部这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自军队成立以来一直在打战,军官的作用极为重要。但现在马上就要停战了,同时政委也配齐了,所以杨锐要做这样的调整。
当然,这种转换是要先和所有军官吹风通气的,随着几场战下来,军官的威势已成,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听政委摆弄自己的部队,还是要先做他们思想工作的,而且这个工作只能杨锐来做,因为他是组织的创始人,是军队的创始人,只有他才能有这样的威望去压服他们,这虽然难,但他必须去做。未完待续。。
第八章 神父
看着他们两人欣喜的样子,杨锐心里却是沉重了,要是没有小银凤这挡子事情还好,凭借自己的之前的威望和战时的表现,任何人有意见都可以压下去,可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情,那他无比耀眼的形象里就有了一丝黑暗,这丝黑暗是这么的令人讨厌却又无可奈何,虽然陈广寿最后的话能让大家明白,是他做主把小银凤放进来的,但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啊。当然自己也可以把黑锅一扔,全面扣在陈广寿头上,自己借此洗白,可
自己还是不成熟啊杨锐离开政治部之后想着政委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得到了这么个结论。或者,对于外部的敌人、甚至对于军队里的士兵他要狠的时候可以狠,但是对于这般学生,他却无法狠起来,可是历来成大事者,他的战场都是两个,一个是在内部的,一个是在外部。最难处理的对内的斗争,太过软弱那你就无法胜利。这就是政治,你可以犯罪,但是不能犯错
就这样的胡思乱想的,杨锐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里,小银凤有不知道怎么跑了进来,两人正欢好的时候,徐烈祖忽然拿着枪把小银凤打死了,他正要质问徐烈祖为什么要开枪的时候,徐烈祖身后众多学生都凭空冒了出来,他们的后面还有无数脸色惨白的士兵,开始大家还只是在问他为什么他们会死,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一改昔日对他的尊崇摸样,全部都在指责他、唾骂他。他正想的辩解的时候,徐烈祖手上的枪对着他就“叭”“叭”两枪,“啊”的一声,杨锐从迷梦里惊醒了。
“先生先生”杨锐啊的时候。外面守着的陈广寿忽然闯了进来,自从杨锐恍惚后,他就一直睡在杨锐的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