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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出手,将自己藏在寿王府,哪里也不去,做一个缩头乌龟等着别人来杀,最后她一定会后悔的。
天下太平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罢了,诸葛犹那次从褚国离开后,容天音就开始担心了。
再来没有消息的神策,现在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也许有,是秦执令人拦了下来。
前前后后秦执到底做了什么,容天音也没有过问。
很多事情,不是她想就一定会向着那个方向发展的。
范府。
范世劭一直站在秦执的那边,理所当然的也会跟着朝中的丞相大人对着干。
就像当初容侯和他一样,他们之间堪称就是水火不容。
范峈被范世劭匆匆招回府,而他的父亲正老神在在地坐在椅中,看着匆匆回府的儿子。
以前叫人回来时,有诸多的理由唐塞,现在到好,一句容天音的事就将人弄回来了。
范世劭终于是知道,他的儿子对容天音仍旧没有死心。
几次提议亲的事,范峈都皱眉推掉,然后找各种理由不成亲,害他这个父亲想要弄弄小孙儿都不行,没少气着了范世劭。
人没有回来也罢了,现在容天音回来了身边有大堆的麻烦,更有别人护着,他的儿子根本就不必去跟着操心。
“父亲。”
无视范峈那不佳的神色,范世劭摆了摆手让儿子坐下。
范峈看了范世劭好半晌,最后只得选择乖乖坐下,拧着头皮看父亲。
范世劭就知道他这个倔儿子,他不说,肯定也不开口说一句。
到底谁是老子怎么他一回府就给人摆脸色
不是范峈摆脸色,是无法挤出笑容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容天音要去冬猎这是活生生将自己往火山口跳吗
外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她
现身,又有多少的人在背后潜伏,等待着除掉她的机会。
她到好,直接往剑口上撞了。
范世劭本意是想让儿子回府一起吃个饭,现在好了,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容天音的事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而且,她既然要这样做,想来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虽然范世劭一直都不喜欢容天音这个人,还是知道容天音的斤两的,儿子这是瞎操心呢。
真是白养了一个儿子。
范大人气归气,可眼下见儿子这样绷紧的神色,哪里不知道他担心的,不耐地道:“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既然这么做了,有她自己的主意,你在这里慌什么再者,有什么不测,不是还有寿王在吗还轮不到你来瞎操心。”
范大人的话有些犀利,对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范峈仍旧拧着眉,对范大人道:“父亲也知道,以寿王对她的纵容,一定会依照她的意思胡闹下去,父亲,我们范家已经和寿王府绑在一条船上了,如果再让他们这样胡闹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范世劭吹胡子瞪眼,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这些
“以他们的身份,你以为为父说的话他们会听你到是给为父去劝劝看,看能不能劝得住。”
他还不了解他这个儿子吗容天音一个眼神,只怕范峈连咳嗽都不敢发出来了。
说白了,他还是白养了这么一个儿子。
范峈被范大人一喊,喊哑了。
确实,连秦执都点头了,他再怎么劝容天音也不可能更改。
范峈面露苦笑,范大人瞧见了,心里纠结得要命。
儿子对容天音明显的不同,以前只是以为他会放着一边看着就算了,现在想想只怕不可能的事了。
不知不觉的,范峈对容天音的情已经达到了那种地步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范大人不知道,对儿子的心思相当的纠结。
以前没觉得容天音会让自己的儿子如何,也就由着她缠上了,结果一转身就嫁进了寿王府,如今又弄得他儿子如此的纠结,也许天下人口中的灾星是说对了。
范峈不知范大人的想法,只是想要阻止这场没有意义的狩猎。
太冒险了。
“父亲,您在他们面前也占有一定的份量,如果是你开口的话,或许他们会重新考虑。”
“你当为父没有动过嘴皮子寿王那边已经不容许我们反驳,就开口答应了,”说起这个,范世劭就觉得可气。
容天音这脾气到底是随了谁啊
“我会亲自找她谈一谈,这件事不能草草决定了。”
看似不伤大雅的狩猎活动,实则危机重重,而且还是带着孩子进林子,这绝对是冒险的行为。
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夫妻二人一举一动,只要他们稍微给别人一个机会,没有谁会肯放过。
范大人眉头拧得紧紧的,“好好守着自己的地方,水丞相那边必然会借此机会有所行动。”
范大人的话让范峈想到了关押在伏诛塔中的水映嫊,如果他离开随着容天音他们进林子,最后他们必然动手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夜半,容天音从秦执的怀里惊醒。
秦执一直是睁着眼睛的,外边传来的动静自然落入了耳朵。
“王爷,祭司大人来了,说是要见王妃。”
外边传进方拓的声音,里屋的两人同时起身。
秦执眉梢一挑,“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都这么晚了,必然是有什么急事,只是怎么想要见音儿
“我去看看,”容天音按了按秦执的动作,已经利落的下了榻。
秦执哪里放心,已经捞过旁边的大裘衣披在她单薄的身子,一同出了屋。
踏风楼里,范峈正静等着夫妻二人。
果然在漆黑的夜下,看到两道相携而来的身影。
直到两人靠坐在大火炉边,范峈才观到容天音那苍白的脸色,眉梢略微上挑。
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有什么话,说罢。”容天音迎上范峈的目光,直切主题。
范峈提到了这次的狩猎,也是直接让她停止这样愚蠢的行为。
“我不能躲一辈子,再者,我也躲不过,”就算再能耐,她只能躲一阵子,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从那次后,容天音就一直觉得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也许在不经意的时候,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会莫名奇妙的丢掉也不一定。
而这些话,她没敢对秦执说,也没敢表迹出来。
她知道,这次是她有些迫切了。
如果猜测得没错的话,有些人已经埋伏在褚国周边范围了,就等她从皇宫或者寿王府走出
去,然后给她一击毙命。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有可能会招惹更大的麻烦,现在我们危险四伏,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这样冒然走出去,就是在点燃刚刚熄灭的导火线。”范峈越说越是激烈。
盯住话语激烈的范峈,容天音轻轻一笑,“多谢。”
见容天音还笑得出来,范峈眉头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