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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现在冲出去,她可以救下自己的父亲,但是秦执呢又该如何难道让他们走向灭亡的道路
她心里清楚,父亲是不会放过秦执的。
秦执为了活命,只能先杀死可能会致他死命的人。
于情于理,他们都没有错,只怪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才可能生存下去。
残酷的现实让容天音陷入了两难,无法抉择的两难。
背部抵着冰凉的墙壁,坚忍着自己的冲动,催眠着自己。
如果可以,她只想他们和平共处。
想法固然美好,只是结果是绝无可能的。
刀剑碰撞的金戈之声传来,容天音捏得双拳咯咯直响。
容戟是战神,可是自从他双腿受过伤后,有些招式根本就没法使全,在几名高手的强攻之下,他竟是被逼得节节退败,只能极力相挡,不能回击。
萧远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绝顶高手压制,出来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调遣更多的人,就算是可以,但现在再赶来已经来不及了。
“嘶”
容戟受到了主力的撕伤,对方的目的是让容戟葬身于此,主攻的对像自然也是他。
萧远等人早已被架空了保护容戟的能力,竟是被牵制得死死的。
现在就算是他们想要拼命,也绝无可能了。
眼睁睁的看着容戟受伤,他们心里在嘶吼,杀红了眼也无法阻止别人的伤害。
容戟知道在样的情况下自己想要平安离开,很难。
看对方逼迫的杀招,根本就是想要在他们的救援来之前解决掉他。
容戟冷煞寒冰的目光迸出无尽的杀机,身上只是轻微的伤势,对他造不成别的影响。
身边的高手越聚越多,只在倾刻之间要取下容戟的性命。
容戟的几个部下已经赤红了眼,身上染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鲜血,高手的对决,破坏力的强劲足以从方圆的废墟中看得出来。
这些人当真跟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也甩不掉,只能任由他们死命的逼压。
凌厉的剑光虚晃着,只在那一刻逼近容戟。
“侯爷”
有嘶叫声突地传过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黑影飞窜了上来。
同一时,容天音与那条身影擦身而过,同时制止了事态的恶劣变化。
如洪的内功迫压着人的心腔,容天音只觉得心头一闷,几乎是要被这股力量击飞。
众人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见来人时已眼露惊诧,但是他们没有退路了。
容天音在见到皇帝时,就知道事情坏了。
赶紧将一人截住,迅速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还不快走。”
眨眼间,他们的攻击力更是猛烈,完全是要连皇帝也一并杀死的作势。
容天音的眉心一跳,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能够杀死他们,那么最后呢皇帝一来,身后的那些死士就会跟着一起涌了过来。
“秦闻,你干什么。”
暴喝声从遍布杀气的重围中传来,容天音一个猛然的回头便见秦闻将容戟环住,替他挡一剑,然后利落的带出还击,连看也没有看伤口,一身冷然的杀气暴体飞出。
秦闻怒了。
容天音一把将疑似子默的人扯住,两人照面之间对上了几招,“快滚,他们来了你们就没有办法走了,还不快走。”
容天音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但是黑衣人却滞住了动作,似是极是不甘心地朝着撕杀的黑衣人打出一个手势。
然后在容天音放手之际,他们快速的退出。
秦闻哪里会让他们轻易的逃脱,沉声下令,“捉住他们,朕要活的。”
一声令下,刚刚奔来的大批黑影直掠过他们朝着另一个方向消失。
容天音拧着眉,望着受伤的两个人一动不动。
在腰部的位置,容天音感觉到血液的流失,在混乱中,还是有人伤到了她。
心有恻隐之心,出手时必然也不可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让我看看”
“只是小伤。”
“让我看看。”某人威严的声音带上了冰寒的气压。
容戟不得不拿开手,让堂堂皇帝替他检查伤口,就在腰部的侧位。
留下来的人不敢看,默默地背着身,警惕地环视着周遭,以免再有杀手袭击。
容天音却是静静立在那里看着,并没有转身避嫌的意思。
“皇上,您身上的伤”容戟皱眉。
“闭嘴。”秦闻在他的身上点了几处穴,止住了流动的血,眼神仍旧一片阴沉沉的寒冷。
容戟只好任由他撕裂身上的龙袍,缠在自己的腰间,望着他娴熟的动作,容戟在心里低低一叹。
一个抬头间,就与容天音无辜的眼神对上。
容戟眼中一沉,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一字也说不出来。
容天音何尝不知道容戟的心情,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话的时候。
她三天出走,他们都明白了一点,皇帝和秦执迟早有一天是要决裂的。
等处理好了容戟身上的伤口,皇帝阴森森的寒光直射在容天音的身上,“容天音,希望这次你有更好的解释,现在,就是神隐者也没有能力再保你。”
秦闻的声中已然染上了浓重的杀机,敢伤害他的容戟,必须得死。
“皇上”
“你给我闭嘴。”皇帝终是没有再心软。
容戟扬眉,闭上了嘴巴。
容天音无辜地耸肩,“皇上您老是不是对天音有误会天音不过是出门赏个月不巧碰上了有人袭击爹爹,出手相救。”
“出手相救”秦闻幽眸一眯,冷声道:“朕看你救的是他们不是容戟。”
容天音皱鼻子,无辜道:“既然皇上如此认为,就算是天音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洗不清了。”
见容天音一副认命的样子,容戟眉头直皱,多次欲要开口的动作都被秦闻冷冰冰的眼神盯了回去。
女儿今夜的出现实在太过诡异了,就是他自己也未必相信容天音的鬼话。
谁会在这样的深夜里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赏月是鬼都不会相信了,更遑论是他们。
他们心里边都十分清楚,有些事情不过是没有确凿的证明罢了,是谁动的手,又是谁最有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