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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替皇帝担忧,有这样人臣,有昭一日想要谋夺皇位,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别忘了,皇帝只信容侯,喜欢将一些重权交付给容侯。
不论放在哪一点上,容侯都有绝对的把握做到这一点。
“皇上”
“范爱卿,这是想抗旨。”
“臣领命,”君在上,为人臣还能够说些什么。
范峈在心底里微微沉着,因为皇帝让他所说的话,正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的事实。
当初测星相,所见东方紫微,强压苍龙,这可不是好兆头。
无意间,他在容天音的身上看到了一层层迷雾,想要破怎么也破不得,说来,算到了容天音的身上还是因为他自己。
事由他自己,这种话他没敢在皇帝的面前提起。
没想到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祸来,就算想躲也躲不过,也罢,顺其自然。
而正在寻路回去的容天音还不知道,她又被神策给坑了。
要是知道这点,打死她都要先弄死神策不可,现在反而对神策奋不顾身跳下来存了感激,可惜,容天音永远不会知道有些祸事都是因神策每个细微举动造成的。
如知,她这一世都要远离这个人。
“王爷,休息一下吧”
容天音发现秦执力气还挺大的,抱着她走了一个时辰了还稳稳当当的走着小石路,也不知是不是强撑着,生怕有个万一,容天音赶紧让他休息。
在气都不喘一下的神策面前,秦执淡笑道:“不必,继续走。”
容天音无语,在心里嘀咕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巫婆,你带的路能走得出去吗”容天音将视线投向神策。
“能,”神策回答简洁。
没看到秦执都累成狗了吗你就不知道主动帮一帮真是块臭石头,没人情味。
神策自然不知道容天音的心里想法,只管在前面带路,行走在山涧之中,仿佛走在铺了红毯的大路上似的,优雅得令容天音牙痒痒。
痒着痒着,容天音的视线就飘到了他那一头白发上了,用简单一簪别在脑后,其他都松散开来,白发随着他的走动而动,划着飘渺的弧线,刹是唯美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容天音回神,紧张道:“王爷,您没事吧”
秦执手上一绷紧,一波凶狠的咳嗽破口而出,抱着容天音的差点就松开,身形随着前方一个踉跄。
气流被一股强悍的内力支撑住,将秦执要倒出去的身体稳住。
神策已经下意识的去接住了容天音,另一只手掌翻覆间,一股浑厚的力量冲进了秦执的身体。
“噗”
“咳咳”
秦执一发不可收拾的吐着血水,似乎要将身体里的血全部给咳了出来。
“秦执”
容天音大惊失色。
“你不该用内力压制自己的病状,前面的压抑,到了这刻就无法收拾了。”神策淡淡地指出了秦执突然病发的原因。
“什么意思”容天音被神策的话唬得一愣。
后知后觉才明白秦执是因为前面用内力将自己的那点病体压制着,难怪前面她一直都没有发现异样的地方,原来原因在这里。
关于容天音的疑惑,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她。
见容天音一脸的难看,秦执拂开了神策输入真气的动作,神策自若收住手。
“老毛病了,不必替为夫担忧。”
“笑个屁,你看看你自己,白得跟鬼似的,”容天音有些恼怒此时温柔对自己笑的男人。
嘴上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坐在地上倾着身拿自己的袖子替秦执拭去嘴边的血迹。
随着她轻轻的动作,秦执溢出来的笑更为真实了些,连眼睛都带着笑意的。
“为夫只是想照顾好小音。”所以他不惜压制着体内的病发。
“照顾个屁,”容天音瞅着纸片似的他,忍不住暴了句粗的,见他仍旧在笑,拭嘴的动作重了重,“以后你敢再这样拿自己的身体作贱,看我还理不理你。”
“是,小音的话,为夫怎可不听”无声微笑着顺势按住容天音的手,放在他唇边轻轻地磨砂了两下。
触碰到他的唇,容天音倏地红了脸,手也猛然缩了回来。
“你,你干什么”靠,竟敢当着别人的面吃她豆腐。
手指被他唇碰过的地方烫得似刚烧过般,在秦执温柔笑意的注视下,容天音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烫了。
秦执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窘态,刚刚来得凶狠的发病,此刻像是被人蓦地抽开,还了一个蹦跳的秦执。
再次弯腰将容天音横抱起来,容天音才后知后觉地瞪着眼,紧张着惊呼:“秦执,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快将我放下去。”
“为夫说了要照顾好小音的,怎可食言,”他连气都不喘一下,朝前走。
容天音急道:“可是你”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为夫该为妻子所做的。”他的声音轻柔得似要滴出了水来,容天音本就对这个人的温柔没抵抗力,这下完全没法做出反对,只好咬牙由他。
神策是完全无视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平静得似一块无感情的石头,只管在前面领路。
容天音勾住他的脖子,将头贴在他心口上,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容天音心也安定了。
她这个克妻病鬼丈夫,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如果不是有一定深厚的内力,以他落崖的作势,早就摔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抱着她走这么大段路程。
容天音知道像他这样用内力压抑自己的病体,长此下去会越发不可收拾,可是她不能让他放下来,秦执要做的,她根本就不能阻止。
他放下来,秦执要做的,她根本就不能阻止。
只是,他嘴里的妻子真的是妻子吗
容天音对这种深沉的事,一点想深入的想法也没有,那样太累人了,到不如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活得舒服自在。
靠在秦执的身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亲近
秦执低着眸光看着靠在他身上的人,温柔的目光渐渐染上深长再是暗沉。
再抬头看向前方领路的神策时,他暗沉的眸一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面前碰她,这样复杂的想法和本能让秦执瞬间恍惚了起来。
这样强烈的东西,是何时生了根的
他已经不记得了
在秦执落崖两天来,佘妃几乎是绝望了的,哭得眼睛都肿了,可就算是这样,她的儿子还是不能回到她的身边。
站在帐外,遥遥看到一个奔过来,佘妃身形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