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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临的将是四分之一的死亡概率
四分之一啊,多么令人恐惧的数字。
开弓已无回头箭,瓦西里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这种无形的压力,每过一轮都会以几何的方式增加,压迫人的意志。
瓦西里逐渐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额头布满冷汗,鼻息不知不觉间粗重的好几分,苍白的脸颊暴露出他内心的恐惧,现在他心中甚至生出浓浓的悔意,为什么答应下这个赌约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就一枪而已,你运气不会遭到这般境界的。”瓦西里对自己喃喃的道,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掌心冷汗淋漓,食指微微弯曲,似乎用尽毕生的勇气。
啪
熟悉而陌生的打空声再次响起,瓦西里却被吓得浑身一抖,手枪都差点丢了出去,半晌他才张开眼睛,似乎在小心翼翼窥视是不是到了地狱。
等到温暖的光线落入他的视网膜上,瓦西里心中生出一股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狂喜
“哈哈哈我没死哈哈哈我就知道没事的,没事的,你个卑鄙的小人,别妄图用你的语言影响我哈哈哈”瓦西里狂喜的大笑着,状若癫狂,面孔扭曲。
那种扬眉吐气,那种如释重负,那种虚惊一场之后的轻松,令瓦西里彻底没了之前一直努力保持的优雅姿态。
“哈哈,亲爱的卫先生,现在轮到你了哦,希望神秘的东方术士能够保住你的性命”瓦西里猖狂的笑着,将左轮推了过去。那神色间的得意,俨然胜券在握。
第四百二十六章 开枪吧
实际上,死亡转盘很少有能够进入第三回合的,这不仅是数学概率问题,毕竟遇到现在这种子弹在第六个弹膛的情况少之又少。而且实质上敢玩这种游戏的人,基本最多两回合如果还没出弹的话,下面的人多半是要放弃认输的,实在是这种心理压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此时也无怪乎瓦西里会如此张狂的狂喜
这一刻,在众人想法中,卫修面临的将是三分之一的死亡率,然而实际上,更多人都觉得这一下肯定会出弹
卫修眼神玩味的看着狂喜不已的瓦西里,心中生出一丝叹息。
他倒是小瞧这个瓦西里了,能够被爱新觉罗恒茂选取为女婿的人,再怎么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从第一回合被逼无奈产于游戏之时,却能想到利用这种特殊气氛告白,就能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很厉害。
从某个角度上而言,瓦西里甚至比他卫修还要厉害他卫修如果没了探索者,表现的或许还不如瓦西里。
卫修没有急于拿起桌面上的左轮,而是走到一边端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道:“不得不说,瓦西里先生我得承认你的勇气,确实为我平生罕见。当然这或许与我过于年轻浅薄的阅历有关。”
卫修一边说,一边端着酒杯沿着桌面来回走动,姿态看上去很是轻松。
“想放弃早说,不要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瓦西里微笑学着卫修之前骂他的话,回敬了过去,语气并不如何强烈,却引起场中一阵轻笑。
这场因女人而引发的风波,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卫修摇头,食指并在嘴唇道:“嘘先听我说。”
卫修放下酒杯,重新回到桌面一边,双手撑在桌角道:“术士之语,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关于华夏神秘玄学之道,我的研究并不深,不过我有一位朋友研究颇深,只可惜他现在早已经中隐于市而鲜有人知。你们西方讲究十二星座,那可知道东方其实也是讲究星座的。只是我们是二十四星宿”
“知道我是哪一座星宿吗我是西方白虎之首奎木狼,运气最好的奎木狼。”卫修摊开双臂,神色间并不如何的得意,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
“所以我的大势起于西方,落于德国,以西起之势借白虎虎威,虎视天下还是那句话,我会死,但是不是这里,这里太冷了,不适合死后长眠。”
有些莫名其妙做完最后陈述的卫修,随手捡起桌子上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啪的就是一枪,依旧是空响,那么理所当然而又令无数人意外。
自始至终卫修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所有人都还没从卫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中回过神来,卫修就已经扣动了扳机,当真是有种浩浩汤汤孤独求死之慨。
“又到你了哦,下面还有两个弹膛,祝你好运。”卫修微笑着将左轮推了过去。
在空枪声想起的时候,瓦西里的表情就已经彻底凝固了下来,就像是吃到苍蝇的食客,不,就像是吃到屎的食客一般,脸色难看的简直如丧考妣。
此时在桌子上滑动的左轮,在他的眼中简直成了死神镰刀的化身,闪烁锋利的可以收割他性命,是那么令人恐惧。
卫修那一番神神秘秘的话,在他心中不停的回荡,令他心中生出无穷的惶恐。
人在面对不可控的事情的时候,总会生出无助的感觉。这一刻,他们只能求助于虚无缥缈的神灵。这要是很多明明无神论者,在遭到重大打击而失落的时候,也会开始信仰神的根本原因。
因为这个时候,也只有“无所不能”的神灵,才能帮助到他们。
所以对于赌徒来说,多半都是有信仰的,他们即便是不相信“神”,也会相信“运气”一说。他们会在所谓的“好运气”的时候,多赌两局;在“霉运”的时候,收手暂歇。
所以卫修对瓦西里的心理防线施压,不规劝,不嘲讽,不刺激,只是一味鼓吹自己的“术士”身份,通过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恐吓瓦西里。
这种任何人听到都会生出质疑心理的话语,在此时偏偏对瓦西里造成难以泯灭的杀伤力,因为现在他就是赌徒。
瓦西里浑身颤抖的摸上左轮,冰冷的金属触感刺激的他犹如触电了一般,将手缩了回来,半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才再次鼓起勇气拿起手枪,浑身仿若筛糠一般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
这是一个令人无限绝望的一刻
当你知道余下两枚弹膛中,其中之一就有一颗绝命子弹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能平静坦然面对,尤其还是被逼着参与这场游戏的瓦西里,从内心深处就生出深深的排斥之感。
这一刻,瓦西里心脏凝重的犹如重锤,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他的胸膛,似乎在留恋最后的跳动的时光。
无数人惊恐的看着瓦西里,死亡转盘走到这一步,结局近在咫尺,飞溅三尺的血花隐隐在空中闪现,伴随着的将是迎面扑来的血腥之气,以及消逝的灵魂。
有些人有心想劝瓦西里放弃游戏,然而游戏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劝如果这一枪没有子弹,那么他们的相劝就是对瓦西里的伤害。
瓦西里呼吸越来越重,脸色一片惨白的毫无血色,就像孙新义被卫修割下的脑袋一般,苍白的令人作呕。
卫修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神色露出凝重之感,心中也泛起一丝悔意,如果瓦西里真的拥有出人意料的勇气,这场预谋,恐怕将是以他颜面扫尽而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