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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个大新闻一样,又啪啦啪啦照个不停,还叽叽喳喳起来,“霓裳小姐如今是魏太太了,这么做,如何对得起魏局长”
集体轰炸使锦夕的恐惧无以复加,她想要大力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可她还能说什么此情此景,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余楠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更多了,他使劲地用拳头砸头,头痛欲裂的感觉至今还潜伏在脑袋中。
当他意识到屋里的热闹之后,接着就看到了瑟缩在一边的人,此刻的霓裳根本不敢抬头,整个人成了一团刺猬,谁靠近,她就刺谁。
一队训练有素的特务把屋里的记者往外面赶,王希州怒目相向地瞪了余楠两眼,又毫不客气地要那些苍蝇滚出去。
王希州作梦也没想到,遇见如此不堪的局面,当时的他全身直冒冷汗,滋滋滋地往背脊上涌。他也没时间去教训余楠,最首要的是赶紧收拾残局,封锁消息。
余楠的肉身在锦夕眼前摇晃,锦夕呆滞的眼光忽地升起了两簇火焰。他和几个特务动起手脚,急起来,“霓裳,你相信我,我没有”话没说完,就被几个拳头伺候。
王希州厉声下令,“给我作死里打”
接着,屋子里响起了拳头声,逐渐把那人的给消灭。
锦夕不知道如何穿的衣服,她形同无魂魄之人,被王希州搀扶着走出了这间洋楼,抬头目视全黑的夜色,无边无际的黑向她扑来,她无力逃,也无处逃。
几辆轿车的齿轮飞快地碾在石板路上,经过无数个水洼,激荡起无数水花,溅起的水泼在路行之人身上,那些人哇哇叫着,狗吠又频起,把这个宁静的夜晚搅得鸡鸣狗跳。
夜如水,月如钩,心如马。
、一石二鸟
那一夜是有生以来最漫长的,苏锦夕一直在房间等他,等他的眷顾,等他的理解,她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一有动静,就去开门。手心中的那束头发依旧,上面余留他的气息。她知道,在她回来之前,他一定在房里呆了许久。
王希州欲言又止的时候,她就预料到,魏治明走了。她像快要渴死的鱼,抓住了王希州,乞求他带消息过去。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王希州听,哀求他一定要让魏治明知道,她没有对不起他,她是被人陷害的。
王希州的眼珠子正了正,锦夕从中到了希望,她激动地也不顾形象,抓住王希州,“你是相信我的,王希州,对不对”
王希州答应了锦夕,他会一字不漏地传达夫人的解释,不过,对于一向疑心极重的局长,是否相信,他也不能断言。
看着形神落魄的夫人,他有说不出的难过,“夫人,你不该单独出去的。”
回想王希州的这句话,锦夕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她的自作聪明断送了她的幸福,她如何知道余楠为了得到她,会使出这一阴招,竟把她和他的声誉一起赔了进去。
她对余楠恨之入骨,全然忘记了事发之前,她和余楠已经敞开心扉。
翌日早晨,晴朗万里,她躺在沙发边的地上,浑浑噩噩地听见有人在敲门。一个激灵飞跃,她几乎是飞跑过去开门的。
“治”甫一开口,发现错了。
还是王希州,从昨夜事发之后,她见到的人只有王希州。
相见的人迟迟不来,她该怎么办
“夫人,我是来请你回枇杷山的。”王希州的脸色不太好,青圈挂在眼下,像是一夜没睡。
他昨晚审讯了一夜的犯人,犯人几次昏死过去,他又反复逼供,到了曙光乍现那会,犯人还是死也不肯认账,眼见人就剩下半条命,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辙。把人弄死了不能交差,他心里通透地很,这个犯人还要留着给局长亲自审问。
“他呢他怎么不来接我”锦夕明知故问,期盼和无辜的脸在王希州的眼里直晃,他昨日见到了局长,把话转达了,局长要他先提审犯人。
“你是说,他什么也没说。”锦夕听后往门板上一靠,若没有那扇门的支撑,她一定会没有气力站立。
“他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没说”喃喃的细语像在提醒她,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渝城的两家报馆争相刊登了一大丑闻,“沪上电影皇后与着名荷里活名导旧情复燃,背弃夫家,暖窝筑梦”
照片为证,事实说话,报刊的文艺版面正幅报道了此件花边新闻,当即让各界震撼。不过,报纸才卖出去一半,就有大批特务把城中所有报纸收回销毁。两家报馆也被封门,主编被捕。
沸沸扬扬的丑闻传遍了渝城每个角落旮里,这件事成了人们作为消遣的谈资。茶肆酒楼和酒宴家宴中的都要顺带提一提此事,然后围拢一团的各种人,开始对此事的当事人开始各种推测似乎不提这件事,就不算时兴的人。
有人说,霓裳以前是被迫嫁给魏治明。
有人说,霓裳和余楠从电影合作时就好上了。
有人说,美使馆的多诺也看上了霓裳。
有人说,霓裳是个人尽可夫的交际花。
听着各种臆想谩骂讥笑,一个老者提出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想法,此事作得太过明显,四处漏洞,说不定是谁设的局,让两人往里跳。
老者的话自然不被人接受,因为一旦是个陷阱,那大家还有什么好讨论的,正儿八经的人通常都不为人所好。
人太好了,就没了味道。没了味道,谁还来尝啊。
这些事没有传到锦夕的耳里,她还一直心心念念地等着丈夫回家,她常常站在锦夕公馆的大门口眺望,一站就是一日,可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
和上次等他回来不一样了,锦夕望着血色残阳一层盖过一层,眼见就要把远处的天空咬了干净。她身后站着的芸姨正在规劝她进屋歇会,她置若罔闻。讲到口干舌燥,芸姨发觉自己的话毫无作用,仿佛在和一尊雕塑讲话。
魏治明驻着手杖走进了临时政府,所过之处,无不投来或怜悯,或讥诮,或幸灾乐祸的表情,大家都尽量避着他,但有的人却做不到了。
蔡玉晟偏是要火上添油,一次性灭干净你这个逞能的狂妄之徒魏治明,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中统部的五个弟兄终于要含笑九泉啦,你竟敢纵容属下活埋了他们,这回,我也要让你尝尝被人的唾沫“淹死”的滋味。
魏治明还不知道,江云生接下来要给他下达的批示文件是什么,若他知道了,他的表情是当如何,亲眼看着得力的部下被枪毙,他该如何表现。
前院后院的火势纵横,一举烧光了你的老窝,哼蔡玉晟骨碌碌地转了会眼珠子,满脸堆笑地朝魏治明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那根木杖。
嚣张如此,就连站在旁边的范严伦也不舒服了,“蔡部长,你此举不妥吧。”
蔡玉晟听到四周围的议论声,心情更悦。他让手杖竖直,故意作了一个回顾周围的动作,“魏老弟,你最近的名声可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