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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距离只有五十三点四公分,除非梁斯彭瞎了,否则他肯定看到他了话说他这时候回来干嘛,不唱歌了吗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意好像以前有个同学就叫天意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大爷的关键是看梁斯彭怎么办,他不会打他爸爸吧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万一打起来我就先拉住他,让他爸爸跳窗逃走。当然。不能像被丈夫捉奸在床的耐不住寂寞出了轨的女人护情夫一样拦腰抱住原配,披头散发,浑身上下只有吊带袜,还要连哭带嚎地朝情夫喊“快跑啊”;那样太那什么了。我要上去干净利落的一只手抓住梁斯彭准备 给他爸爸一个嘴巴的手腕。然后摔到一边,英姿飒爽的说“你爸爸今天不是你爸爸,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他是我的客人”,情况好的话。梁斯彭就会被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唬的一愣一愣的我这都在想什么啊这是哪个恶俗电影里的镜头啊再说,最关键的。这里可是六楼他爸爸要是真跳下去,明天下面就会有一个粉笔画的人印了,街坊四邻就会指指点点说“从尚夏夏那屋儿跳下来的听说是殉情了哪啊,是被发现 了”。神奇的是,当尚夏夏进行这么一通只能称之为胡思乱想的胡思乱想时,表面看上去却一点事儿都没有,面带微笑眼含春。这种症状可称之为,脑洞大开,再接地气点说就是意淫。
偏偏梁斯彭捡钥匙捡得极慢,好像一个世纪都过去了,他还是没起来,使得尚夏夏的幻想得不到验证。尚夏夏想,你大爷的,要打要杀赶紧啊,这没动作是什么啊难道是在蓄力这种情况就好像你明明知道 要死了,刽子手却迟迟不下刀,等死的恐惧被无限延长,让人更加绝望。
好在梁斯彭终究还是把那串该死的钥匙给拾起来了,证明那真是钥匙,不是人参果,不会遇土而入。
尚夏夏把眼睛聚焦在那一串钥匙上。那串钥匙足有二三十把,但有用的就两把:门上的和摩托车上的。尚夏夏前不久刚问过梁斯彭关于这串钥匙的事儿,她和梁斯彭拥bào 的时候,感到腹部硌得慌,发现 是这么大一坨钥匙。她就问他:“你带这么多钥匙都是哪的”
“这都是以前的,有点都不知道 是哪儿的了。”梁斯彭笑着取下钥匙给尚夏夏看。尚夏夏看确实有不少都长锈了。各种钥匙都有,十字的,平的,防盗门的,弹簧锁的。“那你带着干嘛不重吗”尚夏夏说着,把钥匙当哑铃在手里举了举。
梁斯彭说:“不重,我就是不舍得扔。”
尚夏夏瞬间笑喷:“原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啊那为什么不放在放在哪儿,老带在身上干嘛”
“带习惯了。”梁斯彭的回答不像是回答,却又无疑是正确答案。
此时此刻,尚夏夏看着那串儿钥匙。她想如此念旧的一个人会打他爸爸吗会吗这好像不相关吧她看梁斯彭动作如此之慢,怀疑他是不是想用那钥匙当兵器。这钥匙大得可以,一不留神就是凶器。好在梁斯彭还是把它别到了后腰上。尚夏夏突然想。那么大一串儿,就不会把他的裤子拉下来
尚夏夏紧张的时候总是不能集中注意力。
梁万邦也是紧张万分,不知道 梁斯彭会作何反应显然钥匙掉在地上不算是他看到梁万邦在这里做出的反应。
从梁万邦打开门到梁斯彭捡起地上的钥匙,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实ji 时间只有五分钟不到。捡起钥匙后,梁斯彭突然笑了,说:“夏夏,我回来了,吉他背带没拿。”他的眼神直指尚夏夏。但并没有绕开梁万邦,因为梁万邦正好在他和尚夏夏的中间,他是绕不开的。但的眼神神态好像眼前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有尚夏夏。他忽视了梁万邦的存zài 。
“斯彭”尚夏夏其实想说“你真瞎啦”
梁斯彭笑着往屋里走。尽管他还想忽略梁万邦,但物理定律不可违背,他不可能从他身上传过去。这儿很窄,他还是侧着身子过去了,但眼神自始至终就没有肯定过梁万邦的存zài 。
“平时坐着唱没关系,但今天有首歌我想站着唱。有感觉。”梁斯彭三步两步已经进了自己房间。尚夏夏和梁万邦还呆呆站在原地。
“他这是怎么了”尚夏夏这是在问自己。
“唉。”梁万邦当然知道 是怎么回事儿。梁斯彭的眼睛没毛病,这也不是灵异事件,只是他不理自己。如果是他和梁斯彭两个人的话,梁斯彭可能会发作。会和他争吵,然后赶他走;但这还站着一个尚夏夏,梁斯彭或许是不想然她难堪。
梁斯彭取了背带出来了。往出走的时候亲了尚夏夏一下,说:“我先走了。”
尚夏夏更加疑惑了。因为这不是梁斯彭一贯的作风,事实上。他们之间很少亲吻的,毕竟继承了老祖宗含蓄的表达方式。尚夏夏习惯性胡想:这孙子是别人冒充的吧,为了偷背带当然她心里知道 真相,梁斯彭是故yi 的,故yi 与尚夏夏更加亲密。这说明他在演,他在装作没看到梁万邦。
梁万邦心里不好受,他宁愿梁斯彭像以前一样和他争吵,甚至打他都行,但现在梁斯彭根本不理他了。他不在梁斯彭眼里,更加不在他的心里。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是多大的痛苦啊
梁斯彭侧身过了梁万邦出了门,梁万邦在他离自己而且的一瞬间伸手拉住了他,胳臂上搭着的西服也掉在了地上。“斯彭你不要这样”
梁斯彭停下了,但是没回头,从他的侧脸可以看到他仍然在笑,但是这笑让人很不舒服。他说:“夏夏,等会儿来听我唱歌啊。”说完甩开梁万邦的手,转身下楼。
梁万邦看着已经没了人的楼道,眼眶又泛红了。可他只是“唉”了一声,便再什么也没说。他能说什么呢他该说什么呢他只是在心里千遍万遍的责骂自己过去干的好事但是,还是一无是处。“唉”
尚夏夏捡起了地上的西服递给梁万邦。梁万邦掸了掸上面的土尽管没有土。他装作若无其事,眼睛只盯着衣服,不往尚夏夏那儿看。但这种强装出来的无所谓更叫人容易看穿。尚夏夏为他难受,“董事长,这”
“看来他在这儿过的挺好的,那什么,我就先走了。”梁万邦不等尚夏夏把话说完,急匆匆走了。再迟一步,他就会当着尚夏夏的面流下眼泪。
尚夏夏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怒火,她要去酒吧,去找梁斯彭,去找他说个明白。她衣服也没换,依然是在公司穿的工作装。出门时狠命地把门摔上,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带钥匙。
“操”尚夏夏这个字刚出口,就看见带着红箍儿的居委会大妈正好从楼下上来,瞪大眼睛张着嘴看着自己。
尚夏夏急中生智改了口:“操碎了心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孤独,悲伤
夜店是干什么的呢就在几十分钟前,黄权还清醒的时候,他一边晃荡着手里的伏特加,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城市里的人自诩生活压力大得出奇,节奏又快,却为什么要在忙了一天之后,天黑之后还到这种地方音浪嘈杂,灯光昏暗,人声喧闹,不知所谓,灯红酒绿的地方来喝酒为什么是因为一个人睡太孤独,像黄权一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是什么滋味儿。就在他得知尚夏夏和梁斯彭在一起的时候。
黄权看不清这里的男男女女的面孔,只能靠着模糊的轮廓看到大腿和反光的金链子。这也足够了,男的来这多半是为了看大腿;女的呢露大腿就是为了要金链子。他们一个一个或是一堆一堆在闪烁得使人头晕的灯光下变成动作不连贯的定格动画,共同构成这儿的背景。舞池边的dj像是在洗盘子,两手摸着打碟机,仿佛上面带电,或是她根本不知道 怎么使用这玩意儿;随之出现在音箱里的是收音机信号受到干扰一样的声音。黄权刚听人说,那被称之为电音。而他想到的是,那孙子的发型才像是“电头”。
标新立异的发型,与众不同的耳环,花里胡哨的纹身是这里的人的标配。但不是每个人都有纹身的。有纹身的或是敢把纹身露出来的,仅限于一部分人。他们身边都跟着一大群没有纹身的,左右还得有两到三个女的。一个不行,够是够了。但是没面儿,就好像中国人结婚时的礼宾车。明明两三辆就够了,但非得用轿车凑出个火车来。就是为了面儿。这些男的挑女的估计只看数量。不在乎质量,当然不是丑的说不过去,但是觉称不上美。黄权想,这没有一个女的能比得上尚夏夏。但他还是一直盯着看那些女的实ji 上不是在看她们,而是再看她们的部分:大腿,胸和屁股。可能是衣着的缘故,这些女的的身材出奇的火爆;是火爆不是好,因为这些女的让黄权想起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非洲肥美黑女人的那种身材。这里没有歧视的意思要说歧视也是歧视眼前的这些女的,作为黄种人居然长成这样好吧。灯光太暗,黄权甚至不能确定她们是不是同胞,说不定真是偷渡来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