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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地起身帮他更衣,扶他。
荣珏眼前都是骆嫣的影子,征服的充盈着他的全身。
朱杏茹扶他躺下,他顺势把她揽在怀中。入手香滑的少女肌肤,让他顿觉赤热难耐,急吼吼地剥下朱杏茹身上的吉服,扯下她头上的凤冠,伸手掀落锦帐红纱,顿时床帐里好一番旖旎春光朱杏茹惊喜地闭着眼睛,相思已久的荣珏终于成了她的相公
世人都说短,朱杏茹却觉这一夜很长,一夜几度,她已累得没了力气。晨光里,她残妆不醒,鼾声阵阵。忽然一声惊呼,打破了永禄楼的沉静,也惊醒了酣梦中的朱杏茹,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只看见荣珏愤而离去的背影。
第五十五章就错
骆嫣回到沐熙园时,迎面碰到栖凤。栖凤说江夫人要见她,引着她到了正厅。江夫人坐在松木圆椅上,脸色严肃。荣玘已换好了衣服,站在江夫人身后,笑咪咪地看着进来的骆嫣喊了一声“娘子”。
骆嫣犹豫了一下,看着江夫人缓缓跪了下去,“婆婆,儿媳知错了。”
“娘子”荣玘着急了,从江夫人身后绕过去想扶骆嫣起来。
江夫人咳了一声,望了望祝嬷嬷。祝嬷嬷会意,从旁边过去拉住荣玘。“三爷,咱们先出去玩。”
荣玘不干,非要和骆嫣一起才出去。江夫人面色缓了缓,哄他说老爷有新得的乌石香墨,让荣玘过去画画,听说香墨画出来的画都是香的。
荣玘半信半疑,“真的”江夫人爱怜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荣玘开心地笑了,“娘不骗人,娘说玘儿有娘子了,玘儿就当真有娘子了。”荣玘看着骆嫣笑得灿烂。
骆嫣跪在地上,看他笑,也弧起嘴角,“三爷快去看乌石香墨吧”
“叫相公,娘说我是娘子的相公”荣玘专注地看着骆嫣,等她开口。“相公快去吧”荣玘满足地随着祝嬷嬷出去了。
骆嫣感到鼻子发酸,荣玘这么单纯的人,若是刚才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拿自己命也抵不过
“跪着干什么起来说话。”江夫人面上无波无痕。
“儿媳知错,不该大早上的带荣玘去荷塘边赏什么荷花,赏了荷花又不满足还想摘几朵回来”骆嫣滔滔不绝,她知道江夫人怪罪自己,才来就惹事。
江夫人起身扶骆嫣起来,爱怜地拢了拢她鬓边飘散的几缕发丝,柔声道:“骆嫣,我知道嫁给荣玘难为了你,可你知道,你既嫁给了他,他就是你的夫君,要敬他尊他。不能和他一起胡闹”
江夫人叹了一声,拉着骆嫣坐到椅子上。“好了,幸好这次玘儿没事,听说他落水,我当时都要吓死了。玘儿哪里会水,还要逞强给你摘花我一直不相信玘儿真的傻了,我总觉得有一天他会好起来”
“荣玘不傻,荣玘一定会好起来的”骆嫣望见江夫人眼里蒙了雾光,明白一个母亲的期盼。她既然嫁来,江夫人如同她的母亲,她觉得要分担点江夫人的痛苦,不由得语无伦次的安慰起江夫人。
江夫人被她急于表白的样子逗笑了,她本以为骆嫣是为了重聘,委屈着自己嫁给荣玘reads未婚妻,不可欺。现在看来,骆嫣当真是不嫌弃荣玘的。
婆媳两人四目相对,心里的嫌隙和心结都解开了
骆嫣和江夫人去老太太院里请安,程夫人和武夫人已先到了,朱杏茹黑着眼圈坐在程夫人身边。骆婵欠着身子坐在武夫人身边。
老太太今儿神清气爽,一身鸠羽色撒花的直襟绸褂更添了几分富贵威仪。
见到骆嫣进来,老太太高兴地叫宝箱拉她过来近前说话。江夫人没想到老太太对骆嫣如此亲热,一时摸不清缘由,看了眼程夫人挂着寒霜的脸,不敢说话,默默地坐向一边。
骆婵看见妹妹骆嫣进来,不由眼角飞起,嘴角向下。
昨儿的迎亲仪仗进府,她和青儿站在百福园门口张望,被仪仗的架式惊呆了。八人抬的宝顶饰金流苏大红花轿,左右各跟四个穿着锦绣的丫鬟,后面十二台的大红箱笼嫁妆迤逦地进了府门。
四爷大婚自是不同,想想自己孤单小轿,悄没声地从后门进了荣府。再看眼前的繁华隆重,骆婵心里不由阵阵感叹。即使再瞧不上朱杏茹猪头猪脸的样子,可人家的家世在那,人家就嫁得风光
仪仗进了永禄楼,沐熙园还没有动静。骆嫣出嫁骆婵终是关心的,寻了门上的小厮问,才知道骆嫣的花轿还没到。正奇怪荣家三爷四爷娶妻的吉时分做两个,天突然下起了雨。
门上的小厮荣六取了伞给骆婵,讨好道:“大爷怕是一会就要到了,听说他要和扬州知州大人一同回来,今儿晚上永禄楼宴的都是贵客,有”
骆婵无心听荣六啰嗦,荣瑞自新婚夜出去,一直未回。今儿倒是个好时机骆婵回到百福园精心打扮起来,骆嫣几时嫁来已忘到脑后。
果然武夫人带着骆婵这个新媳妇去永禄楼吃喜酒时,与荣瑞相交的几个达官贵人,不住地称赞荣瑞艳福不浅荣瑞看骆婵的眼光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喜宴散后,自是好一番温存
骆婵此时见到骆嫣,自然想起昨夜她遇雨迟到,也不过悄没声地嫁进荣府。荣家的亲戚贵客都在永禄楼参加喜宴,哪个知道骆嫣这个新妇进门。她心里暗笑,纵使骆嫣是骆家嫡女,也不过是寒酸出嫁,嫁给傻夫。
骆婵想到此处,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绽放开来。
坐在她对面的朱杏茹受不了了,她本就看不上骆婵,一个庶女如今与她平起平坐,进门还要给她施礼叫一声长嫂。此刻见她脸上的笑分明是嘲笑,难道她也知道荣珏清早离府,弃她而去
老太太拉着骆嫣的手,看到她腕上镶金的翡翠镯子,不由笑了,“嫣儿有福嫣儿有福珏儿今年秋试一过,仕途顺畅,以后必是个王爷”
程夫人脸色更加阴沉,想要发作又觉不妥。毕竟老太太是荣家大家长,几个老爷都敬重至上,自己若是此时与她唱反调,怕是一向树立起来的威仪便弱了。她沉吟着,准备和老太太告退。
早上荣珏从新房奔下楼,问她为何娶来的不是骆嫣,她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