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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停留在“一世安然”的个人主页上。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个id名后面的特别关注,眼中满是氤氲不去的柔和。
然然,你等我。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挥散不去,让人闻着有些头晕。
顾安易站在走廊里,似乎在想些什么。幸好是在医院,就算他戴上口罩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口罩完完全全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大概就算是粉丝也认不出他来了。
“我已经预约好了,不过我表哥他比较忙,所以可能还需要再等一会儿。”廖烜来到顾安易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恩,”顾安易点点头,“今天麻烦你了。”
“说哪里的话,我们是兄弟啊。”廖烜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放心吧三哥,一定会治好的,不要太担心了。”
顾安易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帽子,“我们上楼去等吧。”
“好。”医院难得人不太多,廖烜和顾安易走进了电梯。
演唱会的时间已经定在了一个月之后,并且将在近期开票。为了能够更好的治疗自己的舞台恐惧症,顾安易向公司请了大半个月的假。可是这终究不是权益之计。
他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大概就是给粉丝全数退票,而自己一力承担所有责任与损失。至于这个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一下”电梯门马上就要关上了,有人从不远处冲了过来,在电梯门将要合上的一瞬间闪身进来。
等到他们抬头的时候,却同时大吃一惊。
何然看着面前的人,虽然带着口罩,但那双眼睛还是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说起来也就三四个月没有见面,可竟然像是过去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久别重逢,恍如隔世。
这才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又已经瘦了一圈。也许是因为拍摄仙侠电影太过耗费精力,她知道他的戏份最为吃重,整整三个月的拍摄期,几乎每天从早拍到晚。
“怎怎么会是你”何然有些惊讶的开口,她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的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顾安易见她也出现在医院,不免有些担心,柔声问,“你生病了”
“小感冒而已。”何然摇摇头。
“那就好。”
“你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吗”
面对何然的问题,顾安易却没有回答,只是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他不想骗她,但也还没有做好告诉她的准备。
“小然,这么就不见,你眼里就只有三哥”廖烜干咳一声,开玩笑道。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电梯里就他们几个,要不然可麻烦大了。
“咦,你是廖烜”何然有些惊讶,“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我们”廖烜看了看顾安易,欲言又止。见顾安易没什么反应,岔开话题问,“对了,小然,你去几楼”
“我去五楼。”何然正打算自己去按电梯,却发现按键上,七楼已经亮起。
七楼,心理咨询科。
何然心里有些奇怪,她看向顾安易,“你们去七楼干什么”
“看病。”顾安易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对何然说,“正好,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
、心理咨询
顾安易来到心理咨询室后,里面坐着的正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学医生,也是廖烜的表哥,孙黎正。
早在他刚刚出现这样的情况时,他就与孙黎正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那时,孙黎正为他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辅导治疗。不过却由于一直没有见效,加上乐队解散,顾安易最终放弃了治疗。
而现在再次来到他面前,是因为走投无路。
“我告诉过你,你这是心理障碍。我能做的只是让你放松,帮助你进行心理疏导,但这些都是辅助性的,是否能够见效,还得靠你自己。”孙黎正带着眼镜,穿着一身白色的医生服,说话时慢吞吞,温和而沉静。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等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治好。”
“我记得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当时我说的是,你这毛病可能一两个月就好,也有可能一两年,也有可能一辈子。我可以尽力帮你疏导,但是却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见效。”孙黎正说,“其实该怎么痊愈,你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你的症结所在,不会有人比你更加明白。”
顾安易沉默了,他眼眸微黯。所以,他的症结究竟是什么呢
孙黎正抬头对他身后的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帮他做心理疏导,不适合有人在场。”
何然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只是有些呆愣的看着顾安易的背影,似乎还没有从方才得知的消息里走出来。廖烜见她这样,拉了拉她的胳膊。
“然然,你先出去吧。”顾安易也扭过头来,对何然微微一笑。
“可是”何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能开口。她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合上门,何然在心理咨询室门口的凳子上坐下,将头深深的埋到自己的胳膊里。
几分钟前,顾安易终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他患上舞台恐惧症,他不愿她失望勉强答应开f,他被公司逼迫开演唱会,否则就需要赔偿巨额损失。
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如果不是她一定要让他开什么见面会,如果不是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公布了消息,如果不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他的想法,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怪我都怪我”何然压抑着的哭腔从胳膊里传出来,她紧紧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全身微微发颤。
“小然,你别这样。”廖烜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只能在她旁边手足无措。
他和何然也算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了。当年乐队时期,何然是他们唯一的助理,他自己也深受何然的照顾。所以后来,知道了何然和顾安易走到一起之后,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一家人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何然的情绪方才有所平复。她抬起头,揉了揉略有些红肿的眼睛。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知道一点,这件事情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所以她必须帮助他。
咨询室的门被打开,顾安易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何然连忙问。
顾安易摇摇头。心理辅导对他来说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能有作用,早就没事了。
“三哥,你也别太灰心。你从出道开始运气就不错,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廖烜看了看何然,又看向顾安易,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让小然陪你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先走了。”
“今天,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顾安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