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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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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昌丰无语地咽了口唾沫,压住十万分的怒气,款言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廉书豪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么多人在场,说出来了恐今夜不好收拾。可父亲又问话了,吞吐不说,向来是他的大忌。两厢思量,到底他还是怕廉昌丰的,于是就咕咕哝哝将话说了。

“有人、有人盯上了我们在滁洲的产业,半月间,八个织染坊、四个冶金场、两个陶窑都被一个金姓的买主给接了;淮南那里一个矿山采石场,早前已有相关风声,我前去查看时候,好像也被人给重金买下了然后然后儿子听淮南当地人说说那金姓的主下一个下手的就是就是胶洲。”

好歹是让廉书豪将话说完整了,廉昌丰还未说什么,站在跟前的几个大贵族佬暴跳如雷,登时吼道:“国相爷,您自己也听到了,说不得我们扯谎。大家都是说好了,一条船上的人,听您的让金币当头跟朝廷对抗。我们的随洲雍洲没出事儿,偏单单您管辖的地儿被人拿钱兑了。您这不是耍我们嘛”

廉昌丰已经同他们争论好几个来回了,加上廉书豪这么一补充,他再想缄默下去,只怕不是法子。便道:“跟你们说了,滁洲失守,我也是才知道。什么金姓的金主,我也根本不认识。你们在这里胡闹也没有用。”

这话彻彻底底把大族佬给激怒了,气得直跺脚,“您甭再说什么被外姓人下阴招了,人家用的是贝币,攻到胶洲仿入无人之境。您就实话实说,是不是您怕了那上头的,开始暗中转移资产,从您的名头过到什么金氏外族人去”

廉昌丰也坐不住了,大喝道:“无稽之谈”

大贵族也不相上下,“无稽之谈您家里贝币如山,您好意思说这一点关系没有”

“我也说了,这是三公子送给我们香玉的。”

“放你的乌臭狗屁平白无故的会送这么多钱给廉大小姐,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暗中勾结,故意摆我等一道。今天是被我们逮到了,要是没这个运气的话,还不是陪你们玩死我就想问问廉相爷,您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对啊,到底什么意思”

厅内的怒火肆意蔓延,抄手游廊庭院四处能闻到这里头浓浓的火药味。

廉昌丰知道,眼下再多说两句,这火药必然要引爆。

其实,他将这个形势一摸,便知是个“里应外合”之计。廉香玉就不说了,三公子随手大方,这丫头早已经被之迷得三荤五素,连向着谁说话都不知道了。那什么金姓的主更是荒谬透顶,天地之下除了他廉昌丰,举世哪里还有第二人能与他比肩。若说是举国之力他或可相信,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一个人,完全是瞎扯淡。

可对方确实是得手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攻破了滁洲、淮南,连他安插的眼线都拔除了。也许胶洲只是虚晃一招,但仅在半月之内,有如此能耐的人,确实是极为可怕。

这说明,有人对这个货币区域动手了,有人对他动手了

这个人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廉昌丰自知这个时机算得太过精准,被这些大财阀们撞上,只恐怕难再与他同舟共济,心里也早作有打算。面对他们此刻的愤愤不绝,他骤时觉得碍眼得很。也不耐再和他们多费口舌。

冷言冷语道:“大家一起谋事,本来图得是同仇敌忾,万众一心。彼此猜忌,四分五裂,毫无意义。我廉某人做事对得起朋友,对得起自己,问心无愧。这个货币圈大家愿意留下,廉某必定带大家永享富贵。若鼠目寸光畏一时强权,廉某也不拦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各自珍重。”如此撂下一句,廉昌丰理襟起身,再不相陪。

厅堂里仍然是咆哮不止,无外砸桌掀椅,破口大骂。最后众人将屋子里的贝币瓜分殆尽,又把他府上仆从伙夫等拳打脚踢一通,方才散去。

这个占据大半北周的区域货币体系就这么哄然瓦解了,但廉昌丰一己之力,仍有二十万金。

他想的什么,殷世煊早已料到。也正这样静静等着。

等待的过程里,大家少不得对这件漂亮的“里应外合”之战着墨探究,而殷世琭也及时表过态:“送贝币讨好姑娘是真,挖的小坑不如大坑,送给侄儿的礼物不小,但也没有那金氏的那么大。”

言下之意,这里应外合中的“外”,确然不是殷世琭的手笔了。

这样下来,盛京内外又对这神秘的金氏讳莫如深。前去滁洲、淮南打探之后,才发现那金氏早在事发之后变卖产业,抽身离去,只见龙首,不见龙尾。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大家就更觉匪夷所思。

漫漫夏季,逝者如斯。夏蝉唱罢,秋雁南去。转眼九月,时间便将许多传说都冲淡了。

廉幽谷闻着满园桂香如蜜,神情宁和,思绪却半丝不断她与“金氏”的约定依然清晰。

她的预产期约莫在十月初,如今八个月的身子,出怀不大,似个小瘪球状。懒懒地同她窝在软塌上,偶尔会有些调皮。

嬷嬷们告诉她:不出意外,这里头是个小皇孙。将来是有可能做皇长子的。

她高兴过一阵子,但越是临近他出生的这一刻,她的心就越发凝重起来。每每小寐惊醒,都生怕这心头肉不在自己的肚子里,而是被人抱走了。

御医说这是妊娠的正常反应,许多妇人将近临盆时会悒郁心慌,全是臆想引致。廉幽谷便将这话牢牢记在心底,逢人问她何以气色不好云云,便统统以此话掩饰。

同她不一样,殷世煊的气色才是真正好了许多。自打上次分化掉廉昌丰那群老顽固后,他心里的重石才真正落地,也有精力放手去做更多铺排。特别在秋收之际,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老皇帝身体抱恙,在宣武殿闭门休养了三日。这天殷世煊难得空闲欲回宫看妻儿,被他一旨传到殿内,说是得闲想找人对弈。

殿外斜阳入云,殿内视野昏黄。大监临去前特意将门轩通通关上,这室内的色调便又暗淡了两分。

宫女前来掌灯,棋案两边各一盏,用白绢绣底的灯罩蒙上。恢弘富丽的偏殿这才显露一丝光明。

殷世煊执白子,眼看被皇帝的黑子围个水泄不通。不由认输,笑道:“父皇棋高一着,儿臣又输了。”

皇帝连赢三把,心情值好。捋须笑哂,笑着笑着,热气上喉便又变为咳嗽起来。

殷世煊心中一慌,这才下席欲唤御医。

皇帝说:“不用了。”命他坐回去。意味深长地瞧着他,眸子里是不遗余地的欣赏。

他突然开口道:“子煊啊,这三盘棋,父皇用尽了全力。虽然只是险胜,但父皇依然很高兴。这宫里终于找到能与朕对弈的人了。”

皇帝这是在夸他,而殷世煊此刻却高兴不来。他没有想到皇帝的病会来势汹汹。

“去年岁前,父皇修书召儿臣回宫,说是病重。儿臣糊涂,看到父皇健朗依旧,竟还以为”

“这怪不得你,只要朕有心瞒着所有人,朕的身体状况是无人能得知的。”皇帝嘴角挂着轻松的笑,用手势比着,“只你一人尔,切勿透露他人。包括你那几位兄弟。”

皇帝的意思,早在上次父子密谈时就已经对他摊牌了。皇帝深谋远虑,之所以将病情捂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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