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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麦色肌肤下,节拍放慢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廉幽谷当时就呆了
尽管曾经对那壮实的胸膛有过无数次的幻想和揣摩,可真正一窥的时候,还是未想过会有这般撩人动魄的感觉只感觉心脏都要爆掉了
她慌急收回目光,手掌压在心口处,不敢随意乱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廉幽谷默默念诵着这阵子学来的圣人之言。一面不敢去看,一面去回想公孙煜对她的任何谆谆教导来压压惊。
末了,她咽喉一紧老师好像没有教啊
、孤处一室
廉幽谷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把湿衣换下的。大概是背对着殷世煊,然后硬着头皮装作不懂礼数,三下五除二就将湿衣胡乱解了。可至今手指仍在颤抖呢,她哪里记得自己装得像还是不像。
殷世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后头一声不吭的,就好像压根没有喘气一样。廉幽谷既不敢去看,也不知道那安静的末端究竟什么形势,真是慌得不能形容。
正以为那后边无人,廉幽谷扭回头去偷偷一窥,却破天荒的瞧见殷世煊衣衫完好地杵在那呢,然后一副别开了目光安安静静呆着的样子,眉目神色有说不清的奇怪。
“你你我换好了。”廉幽谷磕磕巴巴地提示了这么一句,后边的人依旧悄无声息。
好久,殷世煊才放开喉咙说了一句话:“那先睡吧。”然后就向她靠了过去。
廉幽谷心口扑扑乱跳,立刻滚到一旁的枯草上,特意给他腾了地儿。
殷世煊自不大喜由女人来照顾,这么多年来,纵使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还是尽力做好自己本分的事面对他不想牵连入朝局中的无辜人,他总是站在他们身前,努力做好守护一职。
那廉幽谷呢
“你睡过来。”殷世煊冷不然对她下了这样一道旨令,其中口吻几乎不可违逆。躺在枯草上的小人儿一惊而起,连连听话挪了窝。
这之后,殷世煊沉默无话,只是静静坐在草堆上,双眸望向庙外的雨线。
廉幽谷背对而卧,紧紧搂着瑟瑟发抖的身子,一对乌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附应雨点的节奏,仿佛一夜就能到天明。
这个浓厚且怪异的静谧氛围保持了许久,直到殷世煊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一直未有侍卫前来这才开口去问廉幽谷的话。
“那帐篷是你带来的”
廉幽谷果然没有睡着,哼唧应道:“是啊。”
“带这些做什么”
“带着给自己住。父皇不是判我流放嘛,我总要有栖身之地。”
难道她就打算一直住在这种帐篷里
殷世煊埋下自己的眸子,有微微哑然,“带了多少个”
“十来个吧。总要换地儿嘛”她倒是答得爽快,却没有想过这样重的一个包裹,凭她这点绣花力气,要如何做到随时换地。
殷世煊不着痕迹地哼笑了声,似自言自语道了一句:“看来他们不会来了。”
“啥”廉幽谷没有听清,刨根问底地追问去。
殷世煊却不再答了。丢下一句“限你半柱香内睡着”之类的话语,就再没了动静。
说来也奇怪,睡觉睡不着,还得人逼着促着才能入睡的,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廉幽谷一人有这怪毛病了。
不过这也要看对象是谁,换作是公孙煜嘛她可真得起来好好理论一番。
有道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车轮转。月前和殷世煊共处一室的廉幽谷,那时还紧张得一夜不曾入睡。今时在这荒野之外,倒换成殷世煊失眠了。
迷梦初醒的廉幽谷因之吓了一跳,但殷世煊俨然一贯波澜不惊的模样,便使得她没有好意思去问个中缘由。
整个晚上,方仲元一行队伍自然再没有出现过。雨停过后,廉幽谷跟着殷世煊返回官道,却瞧见沿路上挨个儿摆着七八座小帐篷,顶着尖尖角儿,正是他们原地休整的杰作。
车子已经从泥潭中解脱。方仲元整装待发,余下的侍卫也在收拾暴雨过后的残局。众人见了二位主子,立刻围过来见礼。但碍于出门在外,殷世煊很客气地婉拒了,只命拔寨启程速速出发。
至于对昨夜将太子太子妃遗留在土地庙这件事,整支队伍倒是出人意料的默契非常。但凡问及,无一不是“相赔战友”这么个借口,殷世煊也不得已作罢。
但那些人心里怎么想的,殷世煊还能猜测一二。心存感激的同时,又有两分旖旎。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与廉幽谷可是夫妻二人二人孤处一室会做些什么,这帮年轻人大抵可以畅快想象了。
目下且无交流,廉幽谷则更是一无所知。队伍很快重新出发,辘辘奔赴他们的目的地渝州淦江。
远离了官道,车行又过半日,渐渐地就进入了渝州山区。
远的青峰如眉黛窈窕,似美人醉卧一般歇于毓秀之隅。那山脊上笼罩着稀薄的烟雾,流水一样潺潺浮动。时而一窥容貌,时而欲遮还羞,端得是琼楼仙宫也不过如此。
一路上,方仲元时不时呈报上本次暴雨之袭的辎重损失。殷世煊但见没有太过要紧的,只吩咐到了下一县城采办补齐,如此就没了后顾之忧。
刚入山区,众人按例停车休整。在河谷水边寻了一处绝佳的位置,喂马饮水,烧火煮肉,不亦乐乎。不多时,荒无人烟之处,炊烟杳杳升起,立时变为生机盎然。
午饭过后,殷世煊站在清水河谷岸边,对着那对岸之幽林密谷若有所思。
所思不透,随后叫来几名操持地方口音的侍卫前来问话,“你们知道对面山坡上是什么果木”
众人远远眺望去那果树上结的果实,因与绿叶混为一色,实在肉眼难辩,遂也未说出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