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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同人 >唐朝小官人 > 分节阅读 9

分节阅读 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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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色彩,比如当今女皇便自称为圣神皇帝,而这洛阳则改称为神都,既她自诩为神,自然要与凡人有别,便是用膳,也只是身居在那厚重的帷幔之后,独自一桌,独享佳肴。

上官婉儿则在帷幔跟前设一长案,与陛下隔着一层纱帐就餐。

只是今日,上官婉儿显得有些心神不属,案上的佳肴竟是不曾动用。

帷幔之内,传出温和的声音:“婉儿,可有心事”

“陛下我”

“你又要分辨了是么既是没有心事,却又为何不饮不食”

上官婉儿的心里苦笑,昨日吃了秦少游的汤,让她至今回味无穷,如今再吃这些口味过重的佳肴,反而没什么胃口了。只是这些,她却不能道出来,于是吟吟笑道:“臣今日身子有所不适。”

“噢,既如此,那就去歇了吧。”

“是。”

上官婉儿起身,行了大礼,便徐徐退了出去。

她其实是个极有规律之人,但凡离了天子,总是碎步去制诰房或是凌烟阁读书,那凌烟阁为人熟知的只是二十四功臣的画像,却不知那里乃是宫中藏书所在,无数孤本书册,宛如浩瀚星辰,只是今日,上官婉儿却没有读书的心思,虽然她很想去查一查,那一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出自哪里,只是饭菜不可口,让她又怀念起了珍珠翡翠羹的滋味,便索性去制诰房了。

只是一到制诰房,却恰好有个太监气喘吁吁地进来,道:“制诰姑姑,洛阳县有人击鼓鸣冤”

上官婉儿不为所动,没好气地道:“击鼓鸣冤,与我何干,那是刑狱之事。”

“击鼓的是秦少游”

“是他”

上官婉儿明白了,因为陛下特意嘱咐过如春酒楼,所以对于那里的一切,上官婉儿不但留心,而且已命人暗中监视,现在,如春酒楼的秦少游闹出了一桩击鼓鸣冤的大案,所以下头自然第一时间报上来。

“噢为的是什么事”

“这却不知,只是晓得有人告这秦少游欠账不还。”

上官婉儿冷峻不禁:“我明白了,以他不肯吃亏的性子,人家告他,他定要告人,他可不是书呆子,他是个不肯吃亏、雁过拔毛的奸邪小人,很好,不要理会,命王安人等按兵不动,只要不伤了性命就好。让洛阳县给他一点苦头吃吧。打一顿才好,打了一顿,看他敢不敢再放肆了。”

上官婉儿的心情突然变得格外愉悦起来,于是随手拿起案上一份未完的诏命心不在焉地观看:“下去吧。”

秦少游此时已到了亲民堂上,便见正上方,一名绯袍官员正襟跪坐,左右是两班差役,而案牍下侧又跪坐一人,此人便是刘推事,刘推事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他,分明不怀好意。

秦少游目不斜视,上前拜道:“草民秦少游,见过父母大人。”

柳县令对秦少游的印象是先入为主,况且这厮击鼓,使自己的官声岌岌可危,因而拍起惊堂木,只将他当作犯人来审:“来者何人,有何冤情”

秦少游毕恭毕敬,忙道:“父母老大人,草民姓秦、名少游乃洛阳人氏,草民祖孙数代,世居于洛阳,以经营酒肆为生,草民自幼读过一些书”

见这个家伙摇头晃脑,就差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底细都要翻出来,柳县令感到很烦躁,他顿时明白秦少游要击鼓鸣冤了,大抵是此等人不谙世事,读书读傻了,将书本中的世界带入了现实,可是本县招谁惹谁,你不晓事,却来坑我不成

柳县令怒气冲冲地打断道:“好了,好了,快说,你所告何人,为何要告”

秦少游很较真,他执拗地道:“父母大人,若要知道草民所告何人,为何而告,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柳县令差点要吐血,若不是这秦少游是原告,按理不该动刑,更何况凡是这样的案子,一般都要送去刑部查验,不分青红皂白便打有碍官声,柳县令恨不得立即叫人掌嘴。

“简短一些说。”

一旁的刘推事见了柳县令不悦之色,心里便忍不住想笑,这个秦少游还真是个呆子,惹恼了柳县令,待会儿有的是苦头吃。

秦少游依然摇头晃脑地道:“学生想了想,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不能说,这被告之人周文尚未传到,理应先传来对峙。”

柳县令气的脸色发黑,好不容易,他才缓过劲来,只这三言两语,他就知道这秦少游是个什么人了,这是个较真的人,是个拿着书本来较真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你还真不能拿他怎样,于是他只得道:“所告之人周文,现今在何处”

差役道:“就在堂外廊下。”

“传”

片刻功夫,周文来了。

秦少游一见周文,立即大叫:“大人,学生要告的就是他。他要谋夺学生祖业。”

周文向柳县令行了礼,而一边的刘推事给他使了眼色,周文会意,道:“大人,此子颠倒黑白,请大人明察。”

这样的小纠纷居然闹得这样大,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柳县令冷面道:“肃静你们一一道来,秦少游是么你先说”

第十三章:杀手锏

秦少游文质彬彬地行了个礼,道:“大人,草民继承祖业,有一酒楼,名如春酒楼,本也可倚赖为生,可这周文觊觎我的家业,先是在如春酒楼的附近开了一家酒楼,不惜成本压低酒菜的价格,为的就是打击如春酒楼的生意,借此吞并草民的家业,草民无以为依,势单力薄,万不得已,只好请父母大人做主。”

秦少游话音落下,坐在柳县令身边的刘推事不由失声笑起来。

秦少游状告的事,简直就是玩笑,人家开了酒楼,打击了你的生意,这做买卖的,难道不都是如此的么

果然,柳县令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先是听了刘推事的忠言,又见秦少游胡搅蛮缠,立即就看出一些事情了。

如果这里不是神都,那些个地方官遇到这么个家伙,早就一声令下,直接打将出去了,神都毕竟有神都的好处,这里多少还是讲一些道理的。

柳县令不置可否,而是看向周文道:“你有什么话说”

表面上,似乎没有表露自己的好恶,可是柳县令刻意让周文辩解,态度自明。

周文好整以暇地道:“大人,秦少游这是血口喷人,草民乃是本份的商人,做买卖讲究的是物美价廉,这又何错之有莫非酒菜价格低廉也有错么这秦少游污我图谋他的家产,他自己经营不善,却是怪到了草民的头上,这又是什么道理再有,草民其实与他颇有些旧情,算是世交,对他也颇为欣赏,还曾想过将自家女儿下嫁于他,而特意专程请了媒人说合,大人想想,假若老夫对他有成见,何以会糟蹋自家的女儿再有,他经营不善,债台高筑,便是酒楼的食材都难以备足,又是草民借了钱给他,才使得他渡过难关。可是草民万万想不到,此子狼子野心,非但不感恩,反而中伤草民,大人明鉴,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他这一番话是早已想好的腹稿,每一句都切中要害,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引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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