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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别的女人怀里的男人,笑的不经意:“你朋友”
“嗯,我朋友。”慕深夏站直,揣摩着陆忍冬话里面的深意。
“你认识”陆忍冬这句话,是问傅廷和的。
傅廷和此时沉默着,似是才发现有她这个人似的,余光从她脸上扫过,轻轻落在何柳身上,思索了片刻:“不认识。”
陆忍冬笑了一声,按灭手里的烟头,朝慕深夏招手:“夏夏,你要不要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朋友,又是哪里来的”
气氛陡然起了变化,原本的剑拔弩张不复存在,慕深夏变成了众人的视线焦点,明明她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一个,却微妙的觉得,陆忍冬这捉奸似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没看到人崔曲静现在抱着何柳,眼泪都要哭干了
“我交几个自己的朋友,这是我的私事,不用特意跟陆公子交代吧”慕深夏也学着他的样子,眯着眼睛笑了一声。
陆忍冬睨了他一眼,手里的酒杯突然重重的朝一边砸去,嘴里冷冷的吩咐:“打。”
立在周围的保镖立刻丢开崔曲静,拳头重重的落到何柳身上,只能看到他瘦削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零碎的记忆上涌,慕深夏眼里逐渐被血红色覆盖,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整个人扑向了何柳,用她瘦弱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护在怀里。
包厢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尖叫着哭泣着的崔曲静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慑到了,保镖的手停在空中。
画面像是被人用遥控按了暂停键。
只有陆忍冬脸色越发沉冷,眼底黑气翻滚咆哮,迈步上前,一只手提起慕深夏,用力的把她甩在沙发上,晕眩感朝她袭来,让她从疯狂里面回过神来。
陆忍冬人已经居高临下的压着她,将她制住,不让她动弹,来自地狱的声音凑在她耳边:“慕深夏,在我面前这么护着一个男人,你信不信,我弄死他”
“陆忍冬,我欠他一条命,这个理由够不够”慕深夏捉着陆忍冬的领子,一眼望进陆忍冬黑的无边无际的瞳孔里。
、055护短
那是个连星星都没有的晚上,穆清的躁郁症发作,向来是见不得慕深夏在跟前的,偏偏她那天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非得往穆清身边凑,最后还是家里的保姆通知了外公,才把浑身是伤的她从穆清手下救了出来。
她那时候还是个倔的,趁着外公安抚穆清去了,她偷跑了出来,不想碰上了学校里面一直都跟她过不去的女生,被人拖进了小巷子。
女人毫无遮拦的咒骂声,和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她只能护着头,绝望的躺在黑暗里。
要不是何柳恰好出现的话,慕深夏觉得,自己大概只能出现在第二天的社会新闻上吧。
那时候的何柳个子很小,明明比她还大一两岁,却还没有她高,可是那么瘦弱的人,却拼命的护住了她,才能让她苟延残喘的活到了现在。
关于穆清的事情,慕深夏自然是不会轻易的说出口的,所以只小声的说了一下何柳救她的事情,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可她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停的颤抖。
像曾经病入膏肓的人,哪怕是痊愈了,也总是活的战战兢兢,生怕会有病情复发的一天。
陆忍冬一直沉默着,只是眼底的戾色逐渐褪去,一只手轻轻的在慕深夏的后背抚摸着,特别的温柔。
慕深夏小心翼翼的望了眼陆忍冬,轻声开口:“忍冬,放过他,好吗”
陆忍冬沉吟许久,最终还是拉着她做到自己身边,低沉的声音开口;“刚刚伤到哪里了”
慕深夏膝盖微缩,笑容里也恢复了自信,撩了撩额前的发丝:“没有,刚刚我扑过去,人就停手了。”
瞪了她一眼,见她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心里面又有些心软。
两个人的互动落入到别人眼里,一时之间,竟然觉得他们亲密的让人插不进去。
傅廷和低头,沉默的喝着酒,倒是孟君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
“怎么着啊,忍冬,这俩就这么杵在这要不还是我处理了”孟君祎点了根烟,说的痞气十足。
就算是因为夭夭,慕深夏对孟君祎心里面毫无好感,但也得承认,他这长相真有点霍乱苍生的意味。
一边的崔曲静眼神里面露出祈求的意味,慕深夏对她摇了摇头,让她别着急。
陆忍冬转头看着她,问道:“夏夏想让我怎么处理”
慕深夏没说话,只是靠拢他,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里带着软软的祈求。
陆忍冬轻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而后语气无奈的同孟君祎说道:“既然是夏夏的朋友,那就卖我个面子,人我等会带走了。”
“那今晚谈的事情”孟君祎笑意不达眼底。
“那是你和廷和的事情,我不会掺和,我们风海集团暂时还不想搅房地产那摊子浑水。”陆忍冬当着慕深夏的面,说的十分的直接,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孟君祎还记挂着熊夭夭的下落,深深的看了眼慕深夏。
他的眼神直接而冰冷,让慕深夏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慕深夏无声的往陆忍冬怀里缩去,孟君祎的眼神陡然变厉。
陆忍冬伸手,手臂环住慕深夏,一只手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笑的漫不经心:“君祎,我知道你有要找的人,但千万别把注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护短。”
全身拢在黑暗里的傅廷和眼角跳了几跳,孟君祎脸上笑容未变,只是笑着的眼睛骤然眯起。
、056忍冬,喝不下
崔曲静很快带着何柳离开了,离开之前,她看着慕深夏的眼神十分的复杂,欲言又止。
虽然心里面有好多的疑惑,但是现在显然是没有机会问的,连开口去送送人,都被陆忍冬强势的眼神逼退。
最后,只好乖巧的倚着陆忍冬,半眯着眼睛休憩。渐渐的,也真的有了些睡意。原本她才睡了一小会,就被人从被窝里面拖了出来,粉黛未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加上先前那三大杯酒喝的太急促,酒意上涌,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
气氛缓和下来,何柳来之前,他们三个正在玩牌,兴致被人打扰之后,也提不起来,孟君祎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嚷着没意思。
陆忍冬哪里不知道他想闹的幺蛾子。
孟君祎看着慕深夏安静恬淡的靠着陆忍冬的肩膀,忽然开口提议道:“只是打牌多没意思,不如玩掷骰子,点小的喝酒或者回答问题,怎么样”
怎么着都是玩,陆忍冬刚刚拂了孟君祎的面子,现在当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
慕深夏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蓦然惊醒,对上陆忍冬带笑的眼睛。她其实是有些起床气的人,刚睡醒的时候,脑子还是迷糊的,满脸的不高兴。
陆忍冬掐了把她嫩的出水的脸:“先别睡,陪我们玩个游戏。”
脸颊上被他碰过的地方起了热气,慕深夏点头,强打起精神,听孟君祎说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