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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轻松地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谢谢了放心吧,小杨同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以前的事都是记忆了,而且是风干了的记忆了。你不说我压根都想不起来了。”
小杨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多虑了,叶师姐,我很佩服你的,你就是我的榜样。”
叶澜清哈哈一笑,低头凑在她耳边嘀咕道:“小杨同志,你可别学我,否则你以后不用在这混了。”
宁浩然要当爸爸了,叶澜清走在医院的长廊里,抬头看看天花板,心里有些堵,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曾经,她和他也畅想过两人的婚姻生活,也谈到孩子,他说他们要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正好凑成一个好字,甚至他都把孩子的名字起好了,他说一家四口那么美满,那么幸福,他们是世界上最让人羡慕的一家人。
他的话那么真实可信,以至于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他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当她终于敢面对现实,她知道他真的抛弃了自己,而她再也不相信爱情,再也不相信男人。宁浩然,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信誓旦旦地说要给她幸福的男人,终究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叶澜清恨过兰水德,恨不得他死,因为他曾是她最爱的爸爸,把他当做山当做天的人。
她也恨过宁浩然,她以为要恨一辈子,因为他曾是最爱的爱人,把他当做生命当做一切的人。那时,她恨,她诅咒,她歇斯底里,而此时,听了小杨告诉她的这个消息,她心里竟然没有曾经浓浓的恨意。
没有爱了哪里来得恨,哀莫大于心死叶澜清摸摸心脏的位置,这颗心里除了外公外婆还有去世的母亲,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其余的人礼尚往来罢了,她真的不会把心交出去。
下班的时候,外面又阴天了,叶澜清给外公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他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家里缺什么等她明天去买了送去。
开车回家的时候,她有些头疼,等到家里,只觉得昏昏沉沉,叶澜清洗了个热水澡便睡了起来,不知睡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做梦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却响了。
电话接通,是萧惜城的妈妈郭静兰。每每接到郭静兰电话时,叶澜清都会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有人说,婆媳是天敌,可是叶澜清却从没有这种感觉,郭静兰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处处为别人着想,特别对她这个小儿媳特别好好,三天两头给她买东西,有时候是一条围巾,有时候一套化妆品,有时候是一件首饰,有时候又是一大盒营养品。
“妈妈,”叶澜清叫了一声,在母亲去世的一段时间里,她曾想,她以后一定不会自在地用这两个字称呼别人,一开始她喊郭静兰阿姨,即使是结了婚后,她还是不愿喊妈妈。但是郭静兰并不在意,而是对她说,知道她心里有道坎,自己不会强求她,只希望她快乐就好。
后来慢慢地相处,叶澜清发现郭静兰是真心地对自己好,也对外公外婆好,便改了口。
郭静兰在电话那端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天气冷了,要注意保暖,出了家出了办公室一定要注意添加衣服,平日里多吃点营养品。
叶澜清静静地听着,眼圈有些红,这些话除了外公外婆只有婆婆郭静兰才会对她说。
“怎么了,澜清,”郭静兰听她没有动静,便问,“是不是小城那小子又惹你了他如果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我让你爸爸收拾他。”
“没没没,妈妈。”叶澜清默了几秒钟,才开口道:“我和惜城很好,我刚才就是妈妈,谢谢你的关心”
挂了电话,只觉得口干舌燥。叶澜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着杯子在桌子旁上坐下来慢慢地啜了起来。
不经意地一扫,她的眼角余光看到厨房里有一个人影,叶澜清吓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杯子一抖,里面的热水撒到她的脚背上。
她拿着杯子走到厨房门口,此时,萧惜城正背对着她,无比专注地地立在灶台上的案板前,聚精会神地在那里择着什么,他是那么专注,以至于叶澜清在客厅里走了一圈,他都没发觉。
他穿了一件黑色休闲衬衣,穿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一条粉紫色的印着可爱小猫的围裙围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小。厨房里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脸上,映得他整个人光彩明亮。
菜择完了,他拍了拍双手,把案板上的菜放进旁边一个盆字里,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起来,他洗的极为耐心,每一片叶子都仔细地洗着,完全没有留意到门外的视线。
洗完之后,他又把菜放在勺子里沥了沥水,又回到案板前,拿起菜刀,小心翼翼地切起菜来。
叶澜清的目光久久地停在他的侧脸上,他垂着眉眼,眼皮上那一抹深深的褶痕如此明显,平日里那双狭长狡黠的眼睛因为专注而生出一些深沉的温柔来。他抿着双唇,时而伸出舌头舔着上唇,平日里棱角分明总是吐出让她生气的话语的嘴唇也,因为专注而让他有了一些孩子般的单纯。
这样的萧惜城,叶澜清仿佛是第一次遇见,有些陌生,有些恍惚。
一下两下,叶澜清能看出他把菜切得极细,切完菜他又把葱姜蒜等佐料切好。做完这一切,他两手叉腰,朝四周环顾了一下,弯下腰开橱柜的门,找了一摞碗出来,分别把葱丝姜末蒜末放进去。
做完这一切,萧惜城到水龙头下冲了手,拿起挂在墙壁上的毛巾擦了擦,伸手从牛仔裤后面的兜里拿出一张纸,仔细地看。
叶澜清看他皱了皱眉头,从灶台上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喂,老孙,你这写的盐少许,酱油少许,这少许是多少啊”
叶澜清想这个老孙应该是孙玉阁吧。这萧惜城做饭的手艺不怎样,看求教的师傅倒是水市鼎鼎有名的厨神。
、第19章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萧惜城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又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这菜好歹也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坏了你孙家菜的名声呢老孙,怪不得你40多了还打光棍,求了那么多次婚,人家都不答应。”
叶澜清刚想要离开,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吸引住:“我拿你做的菜给我媳妇那叫有诚意女人嘛,就得哄着来,你得琢磨透了她吃哪一套,对症下药才有疗效。
比如,有的女人爱钱,你得拿真金白银,有的女人爱才,你得附庸风雅写写情书,有的女人爱秀,你得配合她让她猛刷朋友圈。再说我家这位无欲无求的,你领着她出去吃一千顿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不如捋起袖子给她做一顿,最好手指头能挂点彩迸点油,她吃我这一顿,嘿嘿,你看我这一辈子不把她吃的死死的麻蛋,这世上还没我萧惜城搞不定的女人。”
叶澜清并不奇怪他的这副嘴脸,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她看着他得意地笑,忽然又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狠道:“老孙,你少给我提那个女人啊,你也少搭理她,我真特么后悔当年怎么就昏了头和她在一起了,当时觉得她挺可爱的,怎么现在比牛皮糖还粘人,我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