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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出山为他出谋献策,也不知因何缘因,总是被朱升惋拒,所以馬秀英对這條隐蔽山路,已是瞭如指掌。
兩人休息了一会,便继续前行,朱元璋听得馬秀英之叙述,猶疑的道:“既然此人持才傲物,不肯效命于人,宁愿隠居深山绝谷,我们何必再去勉强,自讨没趣呢看天已黑齐,不久子时便至,這荒山峻岭,说不定会有毒蛇猛兽。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秀英瞪大双妙目,奇怪的说:“何来毒蛇猛兽我上山多次,从未遇到过,我也不怕,你武功独步天下,还怕什么朱伯伯是否肯出山,我们是勉強不了,但既然山路已爬了一大半,那有半途而废之理何不尽力一试,或許有成功的机会,即使失败,也已尽了力,心安理得,回去睡大觉也睡得香一点。”秀英见朱元璋还是举步不前,犹豫不决,把手穿在他的臂弯,拉著他向前行,娇嗔的道:“快走,亏你还是男子汉,這样扭扭揑揑,我來推你。”两夫妇嘻嘻哈哈的再向前推进。
朱元璋几经辛苦,兩人来到一茅屋前,茅屋倚山而建,山上有泉水流下,外围绕着篱巴,篱巴内种的全是疏菜,还养有鸡鸭,食物及水之问题经已解决,看来這位朱伯伯即使足不出户,老死于此,也是衣食无忧的人。而且稳居于高峰之上,上山下山皆十分吃力,大概轻易也不会搬迁。朱元璋担心的是姓朱的早已安寝,自己有失礼教,成为不速之客。更会扰人清梦。谁知道离远张望,屋中尚传出灯光,证明主人尚未休息,兩人抬头仰望,但见繁星点点,如千万只会眨眼的萤火虫,山上雾重风急,二人衣衫单薄,更感高处不胜寒。小朱不期然想起初穿越时,同样是与世隔绝,有如仙景的百花谷。暗叹古人真是会享清福。
兩人慢慢向篱巴走近,秀英正想呼叫,只见木门“呀”的一声打开,走出一衣衫整洁的汉子,此人大摡五十多岁,相貌堂堂,下巴留有短须,只见他拱手作揖,朗声道:“贵客光临,老夫已等候多时,有失远迎,真是失礼。”秀英估计朱伯伯可能是在等待其它朋友,谁知道我们先到,做成误会,忙解释说:“朱伯伯,我是秀英,是你的侄女,此人也姓朱,是我相公朱元璋,算得上是自己人,不是什么贵客,朱伯伯误会了,是否我两来得不合时,朱伯伯深夜另有约会。”朱升微笑的说:“秀英,朱伯伯独居于此,怎会有人午夜来作客,我所等的贵客,自然便是你们,原来朱公子更是妳的相公,说来还是自己人,快请到屋内奉茶。”
朱元璋进屋内,只见房中十分简洁,墙壁上到处掛著山水字画,想是他的得意之作。客人坐下后,主人奉上清茶,朱元璋忍不住好奇的问:“朱伯伯说這里一向无别人造访,你又因何得知我与秀英今晚前来拜候,看你衣衫整齐,似乎真的是早有准备,莫非你有得知过去未来之能”朱升抚须微笑的说:“老汉非吃饭神仙,怎能知道朱公子跟秀英会来,我每晚夜观天像,留意到主星由以往暗淡无光,這兩天中突发光茫,我便预料這三数天内,必定会有贵人相访。今晚遇到你们,果然不出刘青田所料。”
小朱听得此言,惊讶更甚,大惑不解的问道:“朱伯伯真神人,恁观天像便能猜得有人造访。姓刘的又是谁,那与姓刘的却又扯上什么关系愿闻其详。”
“老朽观星像是真,但真正料事如神的却是刘基贤侄。”朱升略作解释,朱元璋及秀英越听越觉出奇,继续追问下去。据朱升回憶说:“两月前,刘基曾到访,论及当今天下大势,概叹刘福通有勇无谋,徒拥百万义军,最初在北方势如破竹,但好胜不知收,进退失据,以致兵败如山倒,令察罕有机可乘,造成今日北方从新伧入蒙古人手上之恶果。刘基更对老夫说:“近来他连夜观星,刘福通是巨星陨落,但南方另有星宿代之而起,此星暂时正凝聚精气,迟得百天,自会光茫渐露,朱世伯若要一展抱负,救国救民,此其时矣”他並肯定说,当此星一露光芒,自会有人登山来访,老朽原本是半信半疑,但今晚月黑风高,正迎来兩位贵宾不辞劳苦的来访,难道就是纯粹巧合這般简单。”
秀英谦虚的说:“我们不是什么贵客,今次路经回溪村,一来是带夫婿前来拜候朱伯伯,另一方面,今夫婿刚得滁州一禺之地,欲反抗暴元,扫除胡虏,拯救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素闻朱伯伯大才,特效法刘备求孔明之殷切,欲求高人下山,但望朱伯伯允以輔助夫郎,为天下苍生造福。”朱元璋也恭教的说道:“朱伯伯惊世之才,若埋没于荒山草野中,实是可惜,亦是有违天意,请以天下苍生为念,他朝驱逐胡虏,自必名流青史,流芳百世。”
朱升抚须微笑的说:“良禽择木而棲,郭子兴鼠目寸光,非成就大业之人,试问以他萤火之光,焉能与朱帅日月光辉同日而语,老夫违抗朝廷之命,避居石林,郭子兴多番招募,均以拒绝,原因正是为了今天。老夫承不弃,甘愿效犬马之劳,追随朱帅。”秀英及小朱见他如此爽快,真是喜出望外。心想真是不枉此行。小朱与他谈及当前形势,互相交换意见,可谓得益良多。朱元璋此后有朱升的扶助,为小朱出谋献策,更加是得心应手,如虎添翼。
朱元璋与刘基曾有一面之缘,对他已留下深刻印象,当时未知其才,误会为江湖术士,冒犯诸多,现在再听朱升对他的赞许,真是心痒难敖。向朱升问清楚刘基之地址,親修书信一封,内容期昐刘基到滁州与他及朱升相见,並派親信立刻送去。小朱从朱升口中得悉:刘基,字伯温,汉族,浙江文成南田人,自幼聪颖,看书过目不忘而识其要,习艺举一反三而得其精,于占卜星相,神鬼之道,奇门盾甲,五行八卦,样样精通。无一不晓。乡亲邻里皆以为天人,更以他作唐朝之魏征,三国时之孔明相比。朱元璋自然深知刘伯温之能,他在港时亦读过元末明史,只要是生长在地球村之中国人,也知道刘伯温的名字。
一行人趕回滁州城,李善长见李湘湘无痒归来,自然欢喜,李湘湘把朱元璋奋不顾自身安危来拯救她们的惊险情况,加以描述,众将均称赞朱帅有勇有谋,情义兼备。李湘湘把她被纳为妾之事再禀告兄长,李善长虽不完全赞成,但回心一想,作妾总比天天以泪洗面,在等音讯全无的小殷为妙。何况以朱元璋之才华及声誉,将来必定是将相之才,即使一统天下,也是不足为奇的。看见湘湘心情开朗,半点没感觉委屈的情绪。身为兄长也感安慰,而且自己曰后在军中地位亦可提高,妹妹得到幸福,自己也沾上光,何乐而不为。
李善长在小朱不在期间,多招了二万多新兵,而且把滁州管辖得井井有條,从各村庄新迁来不少百姓。各人均相信朱元璋与一般红巾军不一样,能给他们过较安定之生活。李善长既得小朱重用,又是朱元璋姻亲在朱元璋之管治集团中,已稳坐上第二把交椅。十多天后,徐达及叶千带十三万多兵将返回滁州,滁州立时改了气象,朱元璋已成为义军中之新势力。他接纳谋臣朱升的建议,实行:“高築牆,广积粮,缓称王。”
朱升对农业生产也有認识,军士没有战争的时候,练习之余,多派到田中帮忙耕种,军民打成一气,生产日漸曾加,造成了和谐的社会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