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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啊,接下来爹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牢记啊”“爹,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这样,我心慌”“来,到爹跟前来”白郑英冲着晨曦招了招手,晨曦缓缓靠近,白郑英轻轻地将女儿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晨曦不得不感叹,自己父亲虽年过半百,但依旧轮廓清晰,岁月留下的痕迹虽然他变得沧桑,却又为其增添不少成熟男子的魅力,想来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迷倒众生啊可是不知为何,晨曦莫名的察觉,自己与父亲竟然并不相似,看到女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白郑英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继而开口道“曦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与我长得并不相像”被一语道破心事的晨曦,突然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接父亲所说的话,“爹,那个,嘿嘿,曦儿是不是长得很像娘亲啊”长得不像自家爹爹,那总长得像自家娘亲吧,晨曦试探地问道。“你娘,也许吧”“爹,什么叫也许啊,就是”晨曦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梨涡“女儿啊,其实,你,不是爹亲生的”语调很轻,却足以让晨曦听到,“爹,您在说什么呢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晨曦慌忙推开了白郑英,准备离开这里,“曦儿,爹今天跟你说的都是事实”“爹,您在说什么呢曦儿不是您的女儿,那是谁的呢”虽然并不相信白郑英的话,但晨曦的眼泪却早已经不住往下滴落,“爹,曦儿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突然又不认曦儿了”哽咽的声音,听在白郑英心里也十分难受。“曦儿,爹的好女儿,你也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十年前”不知过了多久,白郑英终于将尘封在自己心中十年的秘密如数讲了出来,“曦儿,爹打听过了,王公子是卫国人士,他也答应了爹会好好照顾你的,你随他去吧去寻找你的亲生爹娘”“不,曦儿不离开爹爹”晨曦突然跪倒了地上,“十年的养育之恩,爹爹对曦儿的恩情没齿难忘,您就是曦儿的父亲,曦儿不要离开你”“爹的傻女儿,爹何尝想你离开呢,只是你可曾想过,你的生父生母十年都找不到你,心该是会有多痛呢”“爹”“孩子,今后的路你要学会自己一个人走了,爹爹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经过一夜的畅谈,白郑英终于做通了晨曦的工作,答应随黎轩前往卫国。当然,在此之前白郑英也与肖黎轩进行了一番谈话,作为报答,肖黎轩答应了带上白晨曦一同回去,翌日便启程。
、烈火
纵有千百不舍,天一亮,晨曦还是同肖黎轩一行踏上了前往卫国的道路。目送晨曦离开之后,白郑英来到了屋后一块田地前,挖出了了一个锦盒,抱在了怀中,略显沧桑的脸上,滑落出两行泪珠,“一切终于马上就要开始了”面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熊熊的大火突然在风中燃烧起来,跳动的火舌犹如一头头凶猛的野兽,不断地吞噬着房屋。将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手举火把的身影消失在火光冲天的小屋前。
晨曦没走多远,就感到内心惶惶不安,转身就往回跑去,不多时,便看见了村子上空腾起的浓浓黑烟,而从方向看来,正是自家的方位。村民们的呼救声此起彼伏,想起刚才父亲临别的眼神,晨曦的心中腾升起一抹不祥之感,朝着小村冲去,“章大婶,怎么了”“曦丫头啊,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家起火了”起火,晨曦怎么也不相信,慌忙往家的方向奔去,“爹”只见自家围了一群人,纷纷往失火的房屋倒着水,“我爹呢,我爹出来了没”晨曦胡乱抓住一人问道,“哎曦丫头,你爹还在里面啊”恍惚间,晨曦似乎看到火海中有一抹身影,松开了紧抓着他人的双手“爹,你等着,曦儿马上来救你”说着刚要将一桶水倒在自己的身上,谁知有人快了她一步,“你在这里呆着,我进去”说罢,男子将一桶冰冷的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头也不回的冲入火海中。火势太大,男子根本无法看清屋内的情形,浓浓的烟雾呛得他眼泪直流,突然,一具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躯体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仔细扫描了尸体一番,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继而将其背了出去。“爹,爹”看见肖黎轩背着一个人从火海中走了出来,晨曦立即冲了过去。只是背上的人早已没了呼吸。“不,这不可能,爹,爹”抱紧了已辨不出面目的躯体,如果不是手上的枚玉斑戒,晨曦根本就不相信这会是白郑英,泪水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地上,双重的打击让晨曦无法呼吸,天仿佛在瞬间崩塌。童年在晨曦模糊的眼眶中却闪现出了清晰的画面,记得十年前的自己刚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甚至是陌生的自己,她害怕极了,蜷缩在床角,泪水不住地往下流,后来是这个叫做白郑英的男人亲切地唤自己女儿,并告诉自己“孩子,你叫白晨曦”逝去的人为晨曦编造了一个又一个难忘的美梦,直到梦醒时刻,她才发现,自己又是一个人了。周围的人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安慰了晨曦几句也都纷纷散去,只余下黎轩和白晨曦。天不知在何时飘起了雨滴,“晨曦,晨曦,爹,你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说我取名字的寓意吗”晨曦抬头遥望着远方,眼中是消散不尽的忧伤,“日出天地正,煌煌辟晨曦,你说曦儿是黑暗中的曙光,是重生的希望,爹,下面会不会很黑,你不要怕,女儿这就来陪你好吗,女儿来帮你盏灯”眨眼间晨曦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对准脖子就欲扎下去,“你疯了吗”肖黎轩及时制止了晨曦的举动,“放开我,让我去死吧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肖黎轩的阻止让晨曦撕心裂肺地吼叫了起来,在他的怀中拼命捶打,“你让我去死吧放开我”许是挣扎了累了,晨曦的声音渐渐地微弱了起来,“想死还不容易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的身世之谜如何解开。你死了怎么对得起你黄泉路上的父亲”看到晨曦痛苦难过的样子,肖黎轩不由地想起当年“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晨曦一下泪眼朦胧地抬头望着男子,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而肖黎轩却又温厚的手掌,将女孩扬起的头,轻轻地按入怀中“我也不知道”自从十岁以后,他的世界就变得不再简单“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点”肖黎轩轻轻地拍着晨曦的后背,任由她在怀中哭泣。“哭吧哭过后一定要记得坚强”男人在心中默默地为眼前的女人祈祷。在肖黎轩的怀中晨曦地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感觉暖暖的,暖进了人的心窝,让人莫名地感到踏实。第一次,第一次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失声痛哭。
肖黎轩与晨曦把白郑英的尸首带到了明月湖旁,“爹,还记得吗你说你最喜欢月光照在这月湖湖面上的场景”晨曦一边挖着泥土,一边对一旁的白郑英聊着家常,似乎自己的父亲还好好地站在眼前一般,肖黎轩想去帮晨曦挖坟,却被晨曦拒绝了,她说这是自己能为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从日出到日落晨曦的眼泪就没停过,而自身也是一刻不曾停息,此刻肖黎轩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也就是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她,直到晨曦将最后一捧泥土,撒在白郑英的坟头。今夜乌云遮住了月光,带给人一种窒息的沉闷。“快下雨了,我们走吧”“不,我要在这里陪着父亲”晨曦死死地抱着白郑英的墓碑不愿松手,天边划过一道闪电,豆大的雨点开始不停地打在晨曦身上,晨曦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开始用双手不停地刨土,“你这是在干什么”肖黎轩眉心紧锁,紧紧地将晨曦抱住以制止她疯狂的举动,“放开我”怀中的晨曦拼命地挣扎“下雨了,爹的腿风湿,不能淋雨,我要带他回家”“白晨曦,你清醒点吧你爹已经死了”肖黎轩将晨曦的头掰了过来面朝自己,“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要你父亲在九泉之下还不得安心吗”雨水交织着泪水,将两人的衣物淋得通透,肖黎轩的话就像一根根针扎进了晨曦的心里,虽然痛不欲生,却也让她更加清醒,那个曾今维护她,保护她的爹已经死了。见晨曦不再挣扎,肖黎轩才将她拦腰抱起,此刻的晨曦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静静地躺肖黎轩的怀中,任他摆布。肖黎轩本想将晨曦带回家去,可是又怕晨曦再次睹物思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掀波澜,于是决定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个荒废的小屋之内。“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食物”“不要走,我好难受,我怕”晨曦抱着双膝缩成了一团,紧紧地贴在墙角,湿漉漉的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晨曦这幅模样,肖黎轩再也无法迈开步子,最终静静地坐到了晨曦身旁,晨曦也很配合,将自己的头依在了肖黎轩的肩上,她太累了,现在只想找一个肩膀好好休息一下,不一会儿睡意就席卷而来,沉沉地睡过去。趁着晨曦熟睡之际,肖黎轩轻轻地将她放在了一旁的干草堆旁,为她脱去了淋湿的外衣,可是手却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顺着她的锁骨掀开了她的领口,鲜红的血玉泛着嗜血的光芒出现在了肖黎轩的眼前,湿透的衣物紧贴着晨曦的躯体,将女性曼妙的身材展露无余,残留的泪痕又为她平添了几分风韵,引得男人全身一阵燥热,仅管如此男人还是放弃了最初的打算,即便要动手他也不想选在现在,在她正处在极度的伤心的状态时,片刻冷静之后男人缓缓地将晨曦的衣物合上,与此同时收回了停留在其身上的目光。
、伤口感染
天一亮,晨曦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小屋看看,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再次亲眼看见眼前景象的时候晨曦还是被冲击到了,昔日生活的地方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废墟,烧焦的木头遍布全地,恍惚之间,晨曦看见了已逝的白郑英正在向自己招着手,“爹”晨曦摇摇欲坠的往前行进了几步,终是不堪负荷内心的伤痛,重重地倒了下去,辛得肖黎轩眼疾手快,接住了倒下的身体,“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肖黎轩理了理晨曦散乱的头发,抱起她再次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
“这是哪里”等到晨曦醒来之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四处张望,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山洞之中,而肖黎轩正在火旁烤着刚捉到了野鸡,“你醒了,我们现在正在踏上隋宁国的路上,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是三天没进食了”说着肖黎轩扯下了一个鸡腿,递到了晨曦的眼前,看着鸡腿晨曦艰难的吞了一口水,饥肠辘辘的肚子也开始抗议起来,却没有立即接过来,而是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你说呢搭上这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不吃吗”说着肖黎轩拿起鸡腿在晨曦眼前晃了晃,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咕地响了起来,“我吃,谁说我不吃的”说着从肖黎轩的手中夺过了鸡腿,就不顾形象地啃了起来也。“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肖黎轩伸出手细心地替晨曦擦着嘴角残留的食物,晨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张放大的面孔,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是镌刻着一对细长而又多情的桃花眼,厚薄适中的红唇,此刻正荡漾着让人眩晕的笑容。“我很好看吗”“你,难看死了”晨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肆无忌惮的眼神,不禁脸上一阵燥热,“噢,说我难看的,你还是第一个呢,哈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感觉到有些尴尬,晨曦转换了一个话题,扯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因为,你靠过来点我就告诉你”晨曦还真就相信了,探头过去,“想知道啊哈哈,我不告诉你”肖黎轩点了点晨曦的眉心,难以掩饰的笑意一览无余,却又故意掉着晨曦的胃口,卖着关子不肯说。“好了,快吃吧吃完我们继续赶路,在这荒郊野岭的,天黑了还指不定有什么豺狼虎豹的,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它们可是很喜欢啊”说着肖黎轩突然在晨曦面前张大了嘴,吓得晨曦差点噎到。“你”晨曦随手捡起了一根木棍,打在了肖黎轩身上,“好痛啊”肖黎轩假装吃疼地摸了摸打中的手臂,“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晨曦信以为真,赶紧扔掉了手中的棍棒,满脸愧疚。“骗你的,你还真信啊,说你笨没想到还真笨”肖黎轩只当做一个玩笑,可是对于晨曦而言肖黎轩是她现在唯一的一个朋友,所以刚才她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过分”晨曦一气之下推了肖黎轩一把,起身欲离开。“啊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次是真痛”肖黎轩突然捂住了胸口。“哼,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骗了一次还想骗两次”晨曦不以为然,只当是肖黎轩的又一次诡计。可是肖黎轩痛苦的声音不断地从身后传来,晨曦的心开始动摇,算了,最后一次,心想着,转了过去。“你怎么了”只见肖黎轩脸色发白,冷汗直冒。“不该这样的啊难道是昨天”晨曦突然茅塞顿开,一下扯开了肖黎轩的衣服,“你可要对我负责啊”肖黎轩头冒虚汗,微弱的声音中还不忘夹杂着几分调侃,“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伤口都发炎了,你怎么不早说”想起了刚离开自己的父亲,晨曦的责备声中带上了几分呜咽,“你怎么又哭了,我又死不了,多难看啊“肖黎轩费力地擦去晨曦滑落的眼泪,“我先扶你去哪里吧”看着不远处自己躺过的干草堆,晨曦费力地将肖黎轩的手臂搭在了肩上,艰难地往挪动着脚步,往那个方向前去。
“你先躺一下,我去找点草药”晨曦将肖黎轩靠在了墙上,又拾来了一些柴火,点着,才放心地离开了山洞。等她回来时肖黎轩已经睡熟,晨曦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寻来的草药嚼碎,涂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