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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啊,”
“无妨,就当见者有份吧,”
李默微微一笑,这徐廉小时候和他关系甚好,有时候自己熬夜看书,他就在旁边守着炉火,
这时,他才问道:“在下有个疑问,想请曹掌柜帮忙解惑,”
“前辈尽管说,老朽必定知无不言,”曹文国立刻答道,
李默便道:“八年前聂家上上一百多口人一夜间消失不见,曹掌柜可知道他们的去向,”
曹文国立刻朝着徐廉摆了下手,后者赶到里屋外,守着那入口,
然后曹文国才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据说和鹫山湖寨有关,”
“你是说,聂家的人被鹫山湖寨的人救走了,”
李默若有所思,
曹文国点点头道:“可能李前辈不知道,那鹫山湖距离咱们永安城有三百里地,大湖连天,直通永安河,里面有诸多岛屿,激流暗礁,地形复杂,自古就是水贼河匪聚集之所,其中不乏凶悍歹毒之辈,”
李默听着,心里了然,
他是永安城人,当然知道鹫山湖之事,
那鹫山湖是运送货物的一个捷径,如果从那里走可以省几日工夫抵达远方城市,不过因为匪患多,因此很多商人都被迫改道,
曹文国又道:“好在二十多年前,有鹫山湖寨建立,寨主梁栋一统湖上诸匪,禁止杀人越货,只是对过往船支收取过路费,这湖上才太平起來,”
“那此人和聂家又是什么关系,”李默问道,
曹文国摇摇头道:“这老朽就不知道了,”
李默便站起身來,又随手拿出一张叠好的纸,说道:“多谢曹掌柜告知此事,这是我來路上写的几记丹方,还请曹掌柜收下,”
不待他答话,便已出门而去,
待曹文国送他回來,打开丹方一看,顿时惊嘘一声,这都是不常见的珍贵丹药,只怕州城世家都不多见,若能贩卖此丹,那何愁药坊不兴盛,
第二日清晨,李默带着柳凝璇抵达了城北渡口,
几十艘大小船支林立,码头上人來人往,搬运货物的,上船下船的,甚显忙碌,
李默找了个船夫,很快问清了去鹫山湖寨的事情,
鹫山湖寨拥有五座岛屿,主岛名为藏金岛,那里是整个湖寨的中心,普通人难以抵达,但是作为四个副岛之一的白坑岛却有船支可以直达,
那里是一个贸易岛屿,有周边城池的商人在那里开设店铺,贩卖各种物资,只需要缴纳一定的租金和营业额的提成就可以,
关于前生之事李默并未向柳凝璇提起,至于为什么去鹫山湖寨,小丫头也沒有问过,反正李默去哪里,她就走哪里,
上了船,柳凝璇突而低声说道:“默师哥,那两个好象是玄门子弟,”
“只怕是了,而且透着一股子邪气,”
李默微微点头,目落在大船前方的河道上,连头都不用扭,
柳凝璇所说的二人是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个身着黑衣,肩上停着一只乌鸦,一个穿着灰衣,年纪稍小一点,
早在上船之前,李默便发现了二人真气精纯,不同于凡土诸人,确定乃是玄门子弟,
当然,这事情也沒有瞒过如今踏足灵窍境的柳凝璇,
“看他们修为也有金身境界,不在玄门修炼,跑到这里來做什么,”
柳凝璇小声说道,
“无妨,等会咱们跟着去看看,”
李默道了句,
玄门修为,玄元境界乃是一个重要的门槛,一旦踏足玄元境,便列位玄师,可以收徒纳子弟,在宗门中有着一席之地,
因此金身境级的弟子都是竭力修炼,以求升级,若沒有重要事情是不可能返回凡土的,
所以突然在这小地方出现了两个金身境级的玄门弟子,自然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乘坐过天铭号那样的巨轮,这凡土河流中的货船就显得跟蚂蚁一般,小半日的工夫便抵达了白坑岛码头,
站在这里可以远远眺望到巨大的藏金岛,上面修建着大寨和各种坚固的工事,在几个码头前系着上百艘船支,
再朝东面望,散落着另外三个稍小的岛屿,上面也修建着住宅之类,
码头上一条大道直达繁华的街市,丝绸锦锻、鱼米杂货甚至连各类矿石都有得贩卖,
两个玄门弟子对这里的路径非常熟悉,七拐八拐,沒多久便到了一处大宅前,
宅子外并无人手,但在宅门上方的屋檐上停着一头漆黑的乌鸦,但细看下又会发现它的爪子偏偏呈白色,
“白足崖鸦,”
李默停下脚步來,避过了这东西的视线,
此物和六目神鹰一样,都属于视力极广的禽类,用于驯化后执行监视任务,
再望前走,就会被这东西看到,
不过即使这里距离大宅尚有百丈,但这并不阻碍李默的探知,
感知一放,瞬间钻入大宅中,宅子里的一草一木恍如亲眼所见,
宅子进去,大院里有四个玄门弟子,
顺着大院过去一个前厅,沿前厅走廊过去又是一个院落,左右两个拱门通往两边的住宅,前方主道则通往大厅,
大厅上方停着黑压压一大片乌鸦,大厅里有六个玄门弟子,其中两人正在中间切磋武诀,
大厅内坐有一个四十來岁的男子,尖脸蓄须,一脸狡黠,
“师傅,”
两个青年弟子走进來,躬身行礼,
“这么快就回來了,看來是有收获啊,”尖脸男子说道,
黑衣青年便回道:“禀师傅,我们去了周边几座城池的典籍库,根据搜集的史料看,那头九面龙鱼应该是顺着永安河流一路抵达了鹫山湖,最后消失的地点就在藏金岛附近,”
“九面龙鱼喜藏于地穴之内,这鹫山湖下的地下据说藏有千窟万洞,正是此物喜好之地,确定了这事情那就好办多了,”尖脸男子说道,
“但是师傅,这九面龙鱼血不能饮,骨不能铸,鳞甲无用,肉质极老,就连内丹都无法炼丹,咱们为了它奔波來去是不是太大费周张了,”随行的灰衣青年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