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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喽。”
宋甜说:“这家酒店还有别的大厅吗”
“没有了。我们社年年在他们家办年会,年年都是这个时间这个大厅,以前从没出过这种事。也不知是哪杀出的程咬金,烦死人了”
很快,到了年会那天。
宋甜开车去,酒店外有个露天停车场,她来得早,选了个好位置停车。酒店大门口,撞上何文倩和她男朋友。她男朋友把她送到了就走了,宋甜在后面和何文倩打了声招呼。
“甜甜姐”何文倩转身就笑,亲热地挽着宋甜的手,“你来这么早啊,大家都还没来呢”
宋甜看了下腕表:“你不也这么早。”
何文倩说:“我来看看大厅弄好没,晚上要玩游戏的,还有抽奖活动,要准备气球啊奖品之类。”
宋甜点点头,“和人重了日期那事是怎么解决的”
何文倩没回答,直接拉着宋甜去大厅看。
这家酒店本来有两间宴客厅,后来打通,两间合一间,因此大厅很宽敞。酒店和两方协调改时间多次无果,最后只能取了雕花屏风往中间一隔,算是个急救措施。
宋甜在雕花屏风前站着,敲了敲,木头叩叩作响,“挡是挡住了,但不隔音啊。”
“这个不用担心,经理说,那边是个杂志社,除了开场来个领导致辞,晚上就没别的活动了。”何文倩说,“我们这边又是音响又是麦克风的,到时候很热闹,吵死他们谁让他们跟我们抢地方”
何文倩把大厅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确认万无一失后,又挽着宋甜出了大厅。
这家酒店地处繁华地段,对面就是商业街,隔壁更是围绕着ktv、电玩城等等。何文倩说,年会过后要去ktv唱歌,包厢已经订好了。
宋甜说:“今晚活动这么丰富啊。”
“这还丰富”何文倩说,“要不是顾忌你们几个老同志,我还想唱完k再安排大家去迪厅跳舞呢”
宋甜开玩笑说:“那真是谢谢你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是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两人说说笑笑,从大厅逛到了大门。酒店弄的是超大扇的旋转门,看起来很气派。两人在旋转门前站了半天,何文倩忽然指着门外说:“你看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宋甜视线穿过旋转门,除了几盏路灯和远处的霓虹,视野又黑又模糊。这门的确气派恢弘,但看东西格外不清楚。
何文倩说:“我也没看见下雨,但是你看那人,撑着伞呢。”
旋转门前的台阶下停着一辆轿车,车主靠在车边,左边胳肢窝下夹着一盒东西,右手举着一把大伞。
宋甜定睛去看,认出那人是艾希礼。
她走过去时,艾希礼正低头看手机时间,没发现她。
宋甜叫了艾希礼一声,艾希礼抬头,很惊喜地说:“咦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宋甜指了指酒店里面,艾希礼说:“原来你早就到了我以为你还没来,在这等你呢。”
“等我干嘛”
艾希礼把胳肢窝下的礼盒递给宋甜,“给你这个。”
宋甜把礼盒打开,里面是那天在银泰试穿过的小礼服,标价3988。
宋甜把礼盒还回去:“我不能收。”
艾希礼说:“为什么”
宋甜说:“这很贵。”
艾希礼说:“贵的你不收,之前我送你玫瑰花你也不收。那我该送你什么好”
宋甜想了想,忽悠他说:“中国人都是关系一般的才送礼,好朋友之间不需要这样的。”
艾希礼将信将疑:“真的吗”
“真的。”
艾希礼不知该把礼盒送出去还是收回来,宋甜说:“你刚才在看时间,是不是有急事”
“哦”艾希礼这才想起来,他一会要去辅导站上晚课。
宋甜说:“有事你先忙,我这边年会也要开始了。拜拜”
她进了旋转门,对何文倩说要去下洗手间。
酒店一楼是没有洗手间的,二楼大厅对面有个洗手间。她和何文倩在一楼不过待了半小时不到,大厅这边居然已经有点热闹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里,宋甜听到好几道熟悉的。社里的人陆陆续续到了,还有一些别的人,也涌入了大厅。
洗手间里也有人,宋甜排在后面。
有个排在前面的人是宋甜的同事,两人互相打了招呼,那人上下看了看宋甜,说:“你怎么穿这样就来了”
“我今天就是来当绿叶的,好衬托你们这些红花。”
那人咯吱咯吱地笑:“你这条绿裙子还真有点像绿叶”
宋甜穿的是刚从银泰买来的那条连衣裙,很正的绿色,乔其绒,高领半袖,裙长不过膝。
夜晚的光线下,裙子的颜色时深时浅,而她的白皮肤闪闪发亮,虽然比不上别人的礼服,但也足以让人移不开视线。
宋甜从洗手间出来,何文倩在洗手池旁等她,手里捧着个礼盒,看见她了就说:“你一走,艾希礼就把这东西塞给我了,怎么都推不掉。要不你就给他个面子”
宋甜洗了手,抽了纸巾擦干,说:“给我。”
何文倩一喜:“我给你找间包厢,你去换上”
“我放车里去,到时找时间还他。”
何文倩撅嘴:“干嘛搞这么麻烦”
“还不是你自作主张。”
从车里回到大厅,年会已经开始了。屏风对面的领导致辞刚结束,宋甜这边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唱了一首红包拿来。
在“恭喜恭喜恭喜你呀”的歌声里,何文倩凑到宋甜耳边说:“一会抽奖,我叫他们给你送个大礼。”
宋甜笑了:“这也能走后门”
何文倩眨眨眼,“特等奖有点过分,我叫他们给你搞个一等奖。是个电饭煲,还挺不错的。”
宋甜乐了,故意说:“你怎么知道我家正好缺个电饭煲呢谢谢了啊。”
“不用不用。”何文倩啃着羊扒,听着台上主持人妙语连珠,不禁往屏风对面瞥一眼,得意地哼哼说,“看他们那边冷清的。”
宋甜也瞟了一眼过去。
透过屏风上的雕花空隙,像拼图一般,将对面的人遮一半露一半。看不全,但也能看清楚。那边多是西装革履的男人,大多文质彬彬,果真是干文学的,和斯文沾上边。
许多坐在最前头一桌,不少人来敬他酒,他酒量不好,三瓶啤的就能倒了。会上喝红的,他要不巧言令色地拒绝了,要不实在推不了只能抿一口,抿着抿着,把脸抿红了。
等敬酒的人走了,他总算能坐下歇口气。环视一周,也就他右手边这个最能喝,于是用手肘捅右边一下,“再有人敬我,你替我挡一下。”
“不挡。”
许多啧一声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