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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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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朕亦感同身受。但是此番不同以往,朕恐怕要留杨卿在长安多住上一些时日了。”

杨致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皇上日理万机,微臣此举并非只图自己省事,而是为皇上着想。即便皇上不加恩挽留。微臣原也打算在长安住上十天半个月再走的。”

“十天半个月”赵启脸色一沉,强笑道:“杨卿建此奇功,朕若不厚加封赏,岂不会遭世人诟病朕乃刻薄寡恩之君甚至腹诽朕或暗行鸟尽弓藏之事朕昨日亲率满朝文武郊迎杨卿还朝,明日对杨卿后加封赏,皆是国之重典盛仪,莫非杨卿便这般瞧不上眼么”

拿起杨致请辞的奏章道:“杨卿,你的第一道辞章请辞征楚大将军一职,交割兵权由叶闯暂代,这还说得过去。可另三份辞章一股脑儿呈上不说。只是笼统声言辞却一切官爵,你连朕会如何封赏都不知道,也只字未提,是不是太离谱了朕记得当日你曾说过。给不给是朕的事,受不受是你的事。但你这么个辞法,又将朕置于何地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一点”

杨致毫不犹豫的答道:“微臣正是顾及到了皇上的脸面,所以才决定在长安逗留十天半个月。若非如此,微臣只需遣人送来辞章便是,何必不远千里再来长安微臣以为。说到心急,也应该是皇上更为心急才对。”

杨致这话,只是半真半假。因灭楚而成神,却可因功成身退、辞却一切官爵而入圣。成神也好,入圣也罢,如果得不到官方承认,通常只会以悲剧收场。岳飞够牛逼了吧可他冤不冤所谓武穆、忠武都是追谥,鄂王也是追封。什么追谥、追封都是假的,力争好好的活在当下,那才是真的。当年杨致不也被先帝追封为忠武公么那可是半点都没耽误安贵侯家的死鬼孩子当街拦轿调戏沈玉

没了官爵又怎么了日后哪怕是见了杨家的一条狗、一只鸡,谁不得小心掂量掂量

但在赵启听来,那就满心不是滋味了。敢情你卸任来到长安,还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面子是吧你还当我是皇帝么

赵启从被册立为太子到登基继位,执掌大夏国政足足五年有余了,心性与涵养经过磨练,早已过了实习期的生涩,日臻圆熟老练,确然长进不少。

为了平息心头升腾的怒气,抿了一口茶,问出了两句废话:“哦杨卿当真以为,是朕心急了吗”

这次召见,赵启并未令金子善退下回避。君臣二人话到此处,金子善不禁暗暗叫苦,心知或会就此谈崩,翻脸相向。轻咳几声,向杨致躬身问道:“杨侯,茶水已凉,可须换过一盏”

“金兄有心了。不用。”杨致当着皇帝的面称其为“金兄”,表示了对金子善的尊重。一句“有心”,算是理会了他良苦用心,但今日这事实在不是一个内宦可以掺和的。

一语双关的道:“人还未走,怎会茶凉冷茶冷水,我前前后后喝了十几年,也喝得习惯了。我还不老,相信总有一天能喝上一口热的。我有一个视若叔伯的长辈,眼见行将入土,在去日无多的有生之年想要喝上一口热茶,只怕是难咯”

赵启就算涵养再好,也难以忍受杨致夹枪带棒的话外之音。登时脸色一冷:“杨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徐文瀚之妻田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死于皇帝眼里的“杨党”之患。杨致故意挑起话头,但在皇帝首先翻脸之前,绝不会轻易上当,让赵启坐实结党之名。

一脸无辜的道:“微臣只是有感而发,如若因此而导致皇上不喜,也是无心之失,还望皇上恕罪。”

作势起身道:“皇上威权日重,微臣不胜惶恐。皇上国事繁巨,微臣不便久坐相扰,就此告退,静候旨意。”

赵启语气生硬的道:“杨卿这就想走了朕若非要留你呢”

杨致笑问道:“敢问皇上还有何事吩咐微臣洗耳恭听。”

赵启不禁一时为之语塞,将早已放凉的茶水送至嘴边吹了吹,面无表情的道:“杨卿只打算在长安逗留十天半个月,朕实有不舍。杨卿暂且安心在长安住个一年半载再说吧”

杨致眼睛都不眨的道:“好啊微臣正好也想领略皇上的厚赏加封是何等的风光反正在长安别无挂碍,哪里都想去看一看,哪里都想去走一走。在辞却官爵之前闲来无事,与朝中诸多臣僚走动走动,去军中与诸多将士切磋一番武技,与文人士子谈一谈诗文,去市井街肆之间逛一逛,实乃求之不得。什么时候住腻味了,什么再回信阳也不迟啊”

杨致的回答令赵启为之气结,瞬间无语。用前世的话来说,您以为是下基层体验生活吗您还嫌名头不够响亮你以为长安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这么呆在长安,是为了恶心谁鬼才愿意留你呢

赵启在皇帝这个极具挑战性的工作岗位上干得熟溜了,心气自然见长。有时候难免想当然的认为,无论是谁都应该无条件的服从我的意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赵启还没有意识到,杨致已经完全摒弃了幻想,把他当成了对手,似乎也不怎么在乎二人的关系恶化升级为敌人。

杨致好整以暇的蔑视之意,一时之间在赵启心目中竟是无比可憎。冷哼道:“杨卿方才既是提到了秦氏,就应该知道,朕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话明说,或许还可平心静气的商量。端着皇帝的架子一味装逼你不嫌累的话,有本事就接着装。

杨致继续挑战着赵启的耐心:“皇上听错了吧不知皇上哪只耳朵听到微臣方才提到了秦氏请恕微臣愚钝,微臣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心意。”

杨致水浸烂牛皮似的应对,令赵启很难再强装镇定:“你你今日是专程前来与朕叫板的么”

杨致不以为意的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不过是奉旨觐见,怎么就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街头的泼皮无赖想要无端欺负人,都知道不管好歹总得寻个借口。瞧皇上这架势,不会是连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都想省了吧”

杨致的言下之意,就差没指着赵启的鼻子骂他连街头的泼皮无赖都不如了。不怕你来气,就怕气不死你。

信誓旦旦的扯什么断然不会“刻薄寡恩”、“鸟尽弓藏”,唬谁呢小样儿难道你不是自己挖的坑,劳您大驾还是自己往里跳所谓的功高盖主、居功自傲,那他妈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本来可以有,但是真没有。

想发作也是你先发作,要翻脸也是你先翻脸。老子连扣大帽子的机会都不给你,尽管放马过来吧谁怕谁啊

第405章豪赌

遑论赵启与金子善,连傻子都能感受到,杨致一番言辞颇具挑衅意味,偏偏始终还能言笑晏晏,好像一心只盼着你发火。

赵启的心机头脑或许不逊杨致,只是对于杨致今日的应对态度,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这厮平日不是脾气挺大么怎么突然成了黏黏糊糊拿不上手的牛皮糖了

与人叫板,尤其是与皇帝叫板,不一定非要揭斯底里。赵启感觉杨致的“反常”似曾相识,反倒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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