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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不宁。陆卿卿眉头紧皱,没有八卦的参与其中,而是从包里取出耳机戴上,听着时下流行曲,也比听这些人嚼舌根好得多。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立即转头看了过去,“小柔,怎么了”
刚说完,意识到自己还戴着耳机,赶忙摘了下来。
万小柔凑了过去,趴在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陆卿卿脸色微变,眼中漾着惊愕:“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万小柔单手捏住镜框,表情严肃道:“下节课自习,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办公室看看”
“不要。”陆卿卿毫不犹豫道。
“”
“没什么好去看的,就算阮琳爸妈真的来了,那又能怎样呢”坠湖这件事,闹大了肯定得惊动双方父母,阮琳爸妈被司空烨叫到学校里来也属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见陆卿卿态度坚持,万小柔只得作罢:“好吧好吧,听你的,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就是好奇嘛,中午时候隐约听到徐匡说阮琳什么呃,有个干爹包养她之类的,我很好奇啊”
阮琳这种姿色的也能找到干爹“庇护”,甚至不惜花重金让她进入帝世念书,还直升了a班,那人背后势力不小啊
“快考试了,等下自习课你还是背背诗词吧。”陆卿卿抬眸直直的看着她,语气略显无奈:“我帮你划出重点体型,回家之后少看电视剧,多做题,知道吗”
于是,万小柔瞬间蔫了。
“哦,知道啦,又快考试了,简直不让人活了”
主任办公室,司空烨将眼镜摘下放在一旁,身子倚靠在垫子上,以一种算得上舒适的姿势面对一帮问题学生。
他微微眯起眼,深邃幽暗的眸光直穿过人群,落在了场上唯一的女生身上,“阮琳,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阮琳心中一喜,主任叫她先开口证明是想帮她一把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她故作委屈道:
“司空主任,这几个学长抢了我的东西,一枚戒指,并威胁我今天中午于湖心亭集合我到了,可他们对我恶语交加,我、我一时气不过,失手将其中一个推下湖去,因为害怕他们揍我,我就趁乱跑了。”
阮琳没有说谎,本来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不需要她再编排什么。
“湖心亭啊”司空烨调整了一个姿势,单手撑住下颌,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景色,良久,他才沉声道:“你知道湖心亭附近为什么荒废了么因为很多年以前,有人在湖心亭发生意外,幸好抢救及时,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从那之后,湖心亭就成了帝世的灰色地带,很少再有人前往了。
阮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楚楚可怜道:“司空主任是我不好,失手将学长推下湖去,我愿意为此接受惩罚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指着我鼻子羞辱我,那些话太不堪入耳了”
司空烨像是来了兴趣,转回头用深沉的目光看着她说:“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阮琳脸色霎然白了,眼睛微瞪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司空主任”
她没料到对方竟然有意让她重复一遍
那不就等于她受到了二重伤害吗
这该死的司空烨到底站在哪一边,还是说,他就是想故意看她笑话的
阮琳眼底划过一抹阴狠,转而就被可怜巴巴的委屈所替代,“我不想自己骂自己,司空主任不妨想一想,如果不是他们太过分,我又怎么可能将人推下湖呢”
将视线移向了赵宜、曲天梭等人,司空烨重新戴回了眼镜,表情看不出喜怒,“你们几个呢,有什么想说的”
赵宜神色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开口,倒是曲天梭先笑出了声,引得司空烨眉头一蹙:
“曲天梭,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黑白颠倒,口齿伶俐,简直能把活人说死,把死人说活”曲天梭边笑边拿眼斜睨着阮琳,态度鄙夷又不屑: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徐匡帮你捡到了那枚戒指想要还你,可你却非要约他去湖心亭那地方偏僻的要死,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人去,你安的什么心徐匡回了宿舍把这事一说,我们几个觉得有问题就一起到场了,结果呢”
阮琳一脸木讷,不知是该佩服对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呢,还是该给他颁发一个细口雌黄讲故事的勋章扯什么淡
“曲天梭,你有没有搞错啊,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她怒极反笑,不等对方说完就厉声斥责:“那枚戒指明明就是被徐匡偷走的,怎么成了他好心捡到的了”
曲天梭像是抓住了什么问题重点,指着眼前跳起脚来怒骂的阮琳,大声道:
“对,就是像现在这样在中午你将徐匡推下湖之前,你就是这样跟我们几个叫嚣着,一口咬定是徐匡偷了你的戒指,不容其他人解释,你就猛地将他推下湖去”
“你放屁”
阮丽气结,脸都涨红了,她从来就没见过像曲天梭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声音拔高了几个音,她扯着嗓子痛骂,声音又尖又细:“说啊,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啊,拿不出来证据你就是污蔑”
曲天梭处变不惊,脸上坦然自若,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阮琳一眼,反问了句:
“那么你呢你给出的这段解释,拿得出证据么”
阮琳被问愣住了,一时竟哑口无言。
第五百一十九章 肯定不是亲爹
“怎么,你也拿不出证据是么”曲天梭朝她嗤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冷冷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刚才的说辞都是胡扯的”
“你”阮琳又恼又怒,恨不得抬手狠狠扇对方一个耳光,“你这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我哥们徐匡才是日了哈士奇,碰上你这么个是非不明的败类那湖水多冷啊,里面全是水藻,万一他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你竟然就狠心将他推下去,幸亏赵宜他们会游泳,要不然”
曲天梭没把话说完,只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他从说话、语气、神态,甚至是眼神都装得太像了,太真了,甚至令阮琳都不禁自我怀疑:
整个事件是否正如曲天梭所说的那样,是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曲天梭,你说起慌来一向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么”阮琳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忿恨,“你真是我见过所有人之中,最令人作呕的一个了”
曲天梭笑着应道:“咱们彼此彼此吧。”
办公室气氛僵硬诡异,连带着将清新空气都染上了厚厚的污垢,深吸一口气,胸闷气短,浑身难受。
司空烨揉了揉泛酸的眉心,疲惫又乏力的说:“行了,你们也别吵了,等双方家长抵达学院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