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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白光一阵,血雾一片,利刃穿身,一剑索命。
“我已经成全了你。”江余看着栽倒的那人,冷声说道。在这个世界行走,说话的资本,远远比说话的勇气更重要的一些。若无任何资本,说的话也只是大话笑话而已。
江余和瑶心,从那三人身边走过,直向蒙山之中而行。两个人离开后不久,天空之中御风飞来五六个血剑门弟子,为首的一人,身着黑色大氅,背后背着一柄巨大的八面巨剑。看修为,已经到了灵水境的巅峰。正是如今血剑门的长老唐晦。而他跟着他的,则都是他的弟子,都是灵水境七八重的血剑门弟子。他们只是外出之后返回门派,看到山路上那三具尸体后,也都是大为惊愕,纷纷按落云头,落在那三具尸体的旁边。
“师尊,明和师兄他们都死了。”
“都是一招致命”
唐晦眼见如此场景,也不由得皱眉,走到那三具尸体旁,仔细查看着。
“师尊,像是十风门下的斩风剑。”
“十风门也真是可恶,一边讲和,又一边下黑手杀人”
议论纷纷之下,便将罪名确定是十风门下的人干的。可唐晦检查了一番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他们不是十风门下的人杀的。”
他身后的弟子,听闻这话,都不说话了,个个都认真的听着。
唐晦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杀他们的人,不是背后偷袭,而是正面出手,以一对三,三人之中,只有明和拔出了剑,但一瞬间就被斩断了。而其他的两人连剑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被杀了。这样的快剑,即便是十风门的掌教那个糟老头,恐怕也是做不到的。”说完这些,唐晦心中也是暗暗心惊,心说别说唐晦了,即便是自己,也是一样做不到的。
“师尊是说,杀他们的人,是一个极厉害的高手,比明和师兄他们还厉害很多”那些弟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在他们的心里,明和师兄他们,是门派新一代的翘楚,是他们难以企及的高手,竟然被人如此轻易的给杀了,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听到这样几乎愚蠢的问话,唐晦叹了口气,道:“两者的级别差太多了。”他顿了顿,又道:“哼,几乎是天渊之别”
听到这样的论调,他身后的那些弟子都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了。
不管这些人如何验尸,以及准备如何缉拿凶手。且道江余和瑶心。江余和瑶心进了蒙山之中,江余的第一目标,就是清虚洞府。蒙山已经被血剑门给占了,即便苏羽儿和圣师等人还活着,恐怕也不会在清虚洞府继续呆下去了。可江余却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他终要去看看,方才放心。
他来到清虚洞府外,打开清虚洞府的门,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江余知道瑶心怕黑,索性将天晶拿出来一块,当做照明,那天晶光华远胜神火珠,一番照耀,整个清虚洞府里面,都明亮了起来。
整个清虚洞府之内的东西,全都没有了。似是被人搬了个干净。唯一让江余有些庆幸的是,洞府之内的石壁,依旧是那样的平整,没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江余来回看了看,发觉一个石室之内,似乎还有几个大罐子,排列整齐的。江余有些纳闷,走进那石室,摸了摸那罐子的外面,发觉里面似乎装着液体之类的东西,而那罐子上面,并没有灰尘,显然是平时有人照顾的。
“别碰我的东西”洞府之中,一个低沉的女声回荡。那声音低沉且沙哑,在这样的洞府里,尤其吓人。瑶心听到这声音后,立即躲在了江余的身后。江余听到这声音后,也是一怔,因为他没听过这个声音。
“江余你竟然还活着,哈哈,真是奇了”那声音未落,就见一个袅袅婷婷,样貌还算的女子,出现在江余的面前。看年岁,不过三四十岁。这人江余并不认识。
“你是谁”江余问道。江余心说百年沧桑之后,这世上还认识自己且还活着的,已经不是很多了。
那女子呵呵一笑,道:“我是谁你空有破玄之曈,却不认得我是谁”
第二百三十章 迟渠老妖
听到那女子提及破玄之曈,江余一怔,心说这世间知道自己有破玄之曈的人可不多。而知道清虚洞府,还能看破自己破玄之曈的人。恐怕只有一人而已。江余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迟渠前辈”江余其实问这个话,十分的没底气,因为迟渠是男的,可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个女的。可是能一眼看出自己有破玄之曈的,唯有迟渠而已。
听得这样的话,那女子一笑,道:“你小子还记得我,不错。”见她承认自己就是迟渠,江余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而迟渠却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就是当初的那副皮囊不行了,夺舍换了一具而已。”
“夺舍”江余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是迟渠用他的神识占据了他人的身体。看着一个男的,夺舍了一个女子的身躯,江余心中腹诽,心说怪不得圣师说这个迟渠是个老妖怪,为了长生,真是不择手段了。看着江余的目光,迟渠似是看透了江余的心思,道:“男女没什么重要的,我又不图什么双修,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前辈真是好本事”江余自是一语多指,迟渠知道弦外有音,却也不当回事,摆了摆手,道:“我这点本事算什么。你这不到灵溪境的修为,却百年容颜不变,才是真的好本事。这也是破玄之曈的神妙之处么”
江余闻言一笑,道:“我如果说前辈的百年,在我这边,却只是转瞬之间发生的,前辈相信么”
迟渠听了这话,并不惊讶,道:“没有什么不信的。我这一辈子,见过的离奇之事,和创造的离奇之事太多了。把事情的始末说给我听听。”
“此事晚辈也很难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若让我说,恐怕也难说清楚。”对于迟渠,江余始终不敢完全相信。毕竟他和圣师,以及醉东篱不同。醉东篱是豪侠性子,快言快语。而圣师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巴很坏,可是心却不怀。唯有这个迟渠,心机深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觊觎自己的破玄之曈,如此种种,江余不得不对他有提防之心。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迟渠摆了摆手。调转话题,道:“小子,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他所指的,自然是江余手里的天晶。
“此为真火天晶。”江余应声说道,却没有把天晶交给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