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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白没理她,自己走到房间另一边,伸手到书架上随意拿了本书下来,又走回来回到单般床榻上。瞄了眼床沿,又瞄了眼冰冷的地板。最终还是到一旁的屏风架子上取了之前用过的狐裘扔在地上,撩起前襟盘腿坐下。默默地看起书来。
单般有点无语地看他做完这一连串事,默默爬到床沿拿回了被放在一边的玉盘自己高兴地吃起来,伸手戳戳装作认真看书的某人。
他抬眸看了眼她,嗯了一声。
“顺便帮我拿一本呗。”
“不顺便。”
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
好罢好罢,你赢了,我乖乖睡觉可以么,然后缩回被子里,闭眼。
“你怎么这么能睡。”
两口老血堵在喉咙里。
单般愤愤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哼不想看见你。
、鼻血与嫌弃
然后突然身上一凉,自己被一股力量拉起身。
单般几近呆滞地看着离自己超级超级近的苏屿白很流畅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然后他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来,带了一点点温和讨好的味道。
“单般”,“御医说过,你不可以再一直睡,会头痛。”
然后一转头,便撞入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面。
你说还怎么逃啊,声音,眼睛,苏屿白。
仿佛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他却又把这些东西毫无条件的都送给你。
单般突然感觉鼻子一阵湿热。
然后看见苏屿白目光瞬间严峻起来,拿来白帕子折四下贴上单般的鼻子。转身边想出去唤人去传御医。单般瞬间抓住苏屿白的手,脑子一片空白。
她肯定知道自己是流鼻血了,自然也知道苏屿白的表情和接下来的动作是想做什么,但是但是但是这种事情就不用劳烦御医来一趟了吧,真的看美男看到流鼻血这种事情她还不是很想搞到人尽皆知啊。单般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过早地承担了太多不属于自己这个年龄的东西,莫名地涌起关于岁月的沧桑感。
但是苏屿白根本没有意识到单般妮子究竟在做什么。看她各种变换的表情,最终一副生无可恋的沧桑老人相,他淡定地问她,“不想看御医”
单般回过神来,眼睛骨碌骨碌转两下便找好了理由,“我只是这几日吃的东西太补身子了。”
然后一副根本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的表情做承包。
苏屿白才放过她,打发门口侍女去取热水和毛巾来。
折腾了好久,才又止住鼻血,只是单般还是微微仰着头,跟脖子扭了一样。
单般正在想呢,这个样子晚膳怎么吃啊啊啊,司墨这小妮子这几日都不在,回来一定要扣她月俸正暗暗下定决心,门又开了,几个侍女捧着托盘进来,顺带着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
单般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顶着苏屿白看好戏一样戏谑目光,叫住了最后一个要离开的侍女。
也是巧了,这侍女是苏母特意从阿清园调回来的一批小侍女其中之一,本来是要拷问她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要送回去的时候,单般正好出事被苏屿白带回来,苏母就抽了几个看起来机灵点的留下来照顾单般。特别交代了要给王爷留下充足的独处时间与机会。
单般正要想怎么让这侍女喂自己吃饭的时候,苏屿白十分自然地看了这侍女一眼。
十分自然。
然后侍女感觉背后凉气直冒啊。然后俯身叩了两下,“单姑娘今日总管说要去仓库调几件衣料给王妃裁衣服,您好生吃着。有什么事唤门口小厮进来便是。”然后火速逃跑。
单般内心泪如雨下,你妹啊,让小厮喂我吃饭不如让我去死。
苏屿白很善解人意地打开菜屉子摆在桌面上,执起她的碗筷,夹了芹菜递到她嘴边。
单般心里想啊,让小厮喂我吃饭吧我不挑剔了
苏屿白挑挑眉,声音却有些低沉下来,“单般莫不是嫌弃我罢”
单般快哭了,根本对这声音没有丝毫抵抗力啊啊啊,一口咬上筷子,也不管牙齿是不是磕的疼,脸上还得媚笑着回答,“王爷喂的饭最香了,我怎么敢嫌弃呢呵呵呵呵。”
苏屿白面上毫无表情。
、明刀与暗箭
好不容易艰难地吃完了饭。单般就只能跟苏屿白看似平和的呆在一个房间里面,嗯各自看书,单般这种人在大神面前肯定要装装逼,于是她看的是道德经。苏屿白真的是随手拿的一本书,随手到他根本看不下去,草药纲录。
读着读着,苏屿白突然开口了,与平时很不一样地叫她名字,“单般”
也算不上很认真,但是绝对不是愉快的表情。单般心里嘀咕这个人最近怎么那么煽情呢,但是还是看着他的眼睛以示尊重。
“嗯”
他眼光纠结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来由地低头,掩过了所有情绪。
“最近不要出门。”
然后取出一封信递给单般,自己先行离开。
是司墨的笔迹。
司墨说自己在二舅舅那里。单般的东西已经全都转移到了单城府内。还说对于单般的事情,单城也不知道缘由,司墨还说最近要帮着陈何掌柜做一些事,就先不回来了,让单般自己在靖清王府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最后单城也写了两三段话,简要意思也是让单般呆在靖清王那,单老头子知道了这件事,二舅舅也正在查。叫单般不要担心云云。
单般眸色一深。
脑子里浮出一个猜想,犹豫几下单般还是把它按回去。
自言自语,“不会的。”
缓缓低下头,还没有依据不能这样妄下定论。
再过了半月光景,单般伤势并无痊愈,但也比之前好看很多。心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案件的猜想越来越多,单般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想着要早点离开靖清王府,恢复自由身自行调查。
可是最近她这东阁子安静得紧,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不说前些日子常常来探探虚实的苏母不来了,这理应照顾单般的司墨也没有来,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苏屿白也没有来。
上次单般实在无聊了,把门口的小厮寻了进来聊天。这谈着谈着,单般就歪楼了。
她有意无意地提到最近靖清王府很安静很平和啊,然后说安静得有点奇怪啊。
这小厮也是个久久混迹于各式各样八卦嬷嬷侍女中的小灵通,天生的话唠,单般刚抛了个砖,自己就开始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