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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座位上挪下来,伸手拽了拽卡尔的衣服。
“”
看着自家哥哥投来的疑惑目光,西泽尔简明扼要,“钱。”
半分钟后,西泽尔把找零揣进自己兜里,然后把买来的一柄匕首装进了莉莉丝的口袋。
习惯了这货区别待遇重色轻友的卡尔,表示自己已经懒得郁闷了。
这个想法在几分钟后、即将登上摩天轮之前,被再次打破。
西泽尔先把莉莉丝推进了车厢,自己立刻跟进去。然后看着准备上来的卡尔,非常坚决的,堵、在、了、门、口。
卡尔:orz。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工作人员已经关上了门。她一边说着小朋友快去坐下,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卡尔一会儿就像是打量诱拐纯洁儿童的怪蜀黍。
被深深打击到的无辜宅男,挣扎着爬起来,面色颓靡的上了下一个仓位。
让我们为他默哀三秒╮╰╭。
是谁说过,摩天轮的门关闭的时候,门里与门外就成为了两个世界
莉莉丝坐在一侧的座位上,看着这个小圆仓的门完全关闭了。然后这个只剩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向着斜前方缓缓上升。
西泽尔从门口走过来,却并没有坐到对面去,而是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双手非常熟练且自然的揽住了她的腰,同时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
男孩温热的呼吸落在莉莉丝的侧脸,温暖的体温早已在这些天的拥抱中熟悉如一人。机器启动的声音在这份安静中隐隐传来,本该是和之前毫无区别的处境,莉莉丝却莫名的、奇怪的,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这感觉前所未有,却让她心里乱了一瞬。于是她下意识将目光放在窗外,那随着升空而逐渐远离、变小的一切。
现在是白天,逐渐开阔的视野将这座城市的大部分显露无疑,绵延到看不清的地方。而莉莉丝大概可以想象,夜晚乘坐摩天轮观看夜景,会是怎样的另一种美丽。
“小鸽子,你知道摩天轮的,传说吗”
在这样的静谧中,男孩忽然开口。尚未变声的柔软童音,轻的像是落在摩天轮上的一片树叶。
莉莉丝当然不可能回答。
于是西泽尔露出一个温软的微笑,轻声的继续道:
“据说,一起坐摩天轮的两个人,最终会分开。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如果亲吻对方,就能永远,在一起。”
他说:“我想和小鸽子,永远在一起。”
莉莉丝的心脏微微一颤。
永远有多远
从爱情的角度来说,大概是伴侣生命的长度,是与对方相恋、相守至生命终点的总和。
就像我曾拥有过的,却被遗忘了的感情。
在这一时这一刻,莉莉丝忽然产生了这从未有过、却坚信不疑的念头
它无可抗拒、无法阻止,能将坚冰融化成春水,能让春水沸腾成火焰。一如千百年来无数的传奇典故中,那些男男女女为之颠沛波折、徘徊于艰难困苦乃至生死,所求也不过如是。
那个人是谁莉莉丝不禁自问,他将与我承诺永远、执手终老吗
思维随着一句“永远”而越飘越远,再次将莉莉丝的注意力拉回现状的,是西泽尔忽然凑近的面孔。
“”
少女被惊得僵了一瞬虽然由于身体的特性,这瞬间的僵硬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下一秒,熟悉的气息靠近又远离,额头上落下柔软濡湿的痕迹。
“这样就好了,”男孩的吻落在人偶的额上,仿佛满足般在她肩窝蹭了蹭,“不会分开了。”
永远在一起吗
莉莉丝下意识将视线转向窗外,只见日光偏西,整座城市被笼罩在金色的余晖里。刚刚转过顶点的摩天轮,如同夕阳一般,缓缓地往另一侧的终点落去。
她相信永远。
可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那么她的世界、她的永远,又在哪里呢
、第37章
游乐园之行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之前电话里的“后天”,西泽尔的父亲一如既往准时的,给卡尔来了电话。
这也是莉莉丝来到这个世界后,度过的第四天。
“喂,是卡尔吧。我已经订好了房间,你们现在可以过来了”
西泽尔的父亲名叫莫斯,是一位深发深眸、五官立体而深邃、不苟言笑的中年大叔。
他将这个三加一小聚会的地点,定在了位于市中心的某酒店包厢。
点好的菜肴被一份份的送上来,数量恰到好处,内容也是综合了三人口味的。
卡尔看着面前大多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再看看身边坐在莉莉丝腿上、难得主动伸出筷子去夹糖醋里脊的西泽尔,暗暗感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笃笃笃。”
随着又一阵富有规律的敲门声,最后一道热菜被送了上来。送菜的是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男的穿着制服模样俊朗,女的戴了厨师制式的口罩,手里推着一个小车。
上面只摆了一道菜,在翠色的荷叶映衬下,一只被炸的金黄的、完整的烤鸭,散发出微甜的焦香。
“先生,这是您点的最后一道菜,也是我们酒店的特色菜。它是w市”
男服务生挂起标准的工作式微笑,如之前一样开始简单的讲解,同时示意女服务生现场片鸭。
“所以说,片的手法是很重要的,您瞧唔。”
异变,迭生。
那名女服务生手中的餐刀擦过鸭背上的肉,削下薄薄的一片。之后却没有收回的动作,而是毫不迟疑的,笔直朝西泽尔和莉莉丝刺了过来。
准确的说,她的目标,是莉莉丝。
刀锋眨眼逼至面前,雪亮的白刺得眼睛微疼。莉莉丝顾不上多想,将坐在自己腿间的西泽尔一把推下去,然后顺势后仰。
翻倒的椅子撞上地毯,发出沉闷的声音,莉莉丝在地上打了个滚,起身后用余光瞟向餐车附近,发现另一个男服务员和卡尔,都已经被打晕了。
眼前的服务生一击未中,没有立刻展开下一击,而是脱掉了有些碍事的服务生服装,露出下面便于活动的长衣长裤。
口罩和衣服被扔在地上,露出的面孔精致到虚假,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我杀了知更鸟,
用我的弓和箭。
谁看到他死
是我,苍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