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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楚国与越国不仅是睦邻之邦,两国还有姻亲之义。”
“是啊”李怋感叹道:“若是秦、越两国也有联姻,贤侄,此次通商货物价格能有多大商榷余地”
“伯父,价格还能有多少商榷余地,此事只能由越王陛下做主。以小侄看来,一成利,怕是只多不少。”
子非瞪眼道:“一成利,那也是十万两啊足够装备十个四千人的铁骑兵队”
“对了,说起联姻,”李怋笑道:“还真有一桩喜事要拜托贤侄啊”
“哦”子皙挑挑眉,瞥了子非一眼,子非暗暗的摇摇头,看来老爷子还不知内情他低笑一声,“伯父,不知这喜事所指何事”
“嗯,是这样,陛下有一掌珠,名为丽王姬。”李怋的声音里有一丝抑制不住的窃喜,“因陛下极为宠爱,是以年方十八尚未出降。听闻贵国公子玉少年英才,这位丽王姬颇为倾慕、愿结秦越两国之好。此事,还请贤侄代为周全。”
子皙与子非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眨眨眼,成了他故作为难的皱眉道:“伯父,您老有所不知,公子玉一年前就已成亲。此事怕是有缘无份啊”
李怋含笑道:“公子玉已娶妻之事陛下已然知晓。怎奈那丽王姬是非公子玉不嫁,不惜以王姬之尊甘为公子玉的平妻啊”
子皙疑道:“既是秦王陛下最宠爱的王姬,嫁给大国诸侯做个王后都是绰绰有余。这丽王姬放着王后不做,却要给公子玉做平妻,这,却是为何”
李怋没有立即回应,反倒对着子皙浑身上下好一顿打量,好奇道:“贤侄,那公子玉的长相,比你如何”
“这”子皙愣了愣,飒然道:“公子玉乃越王陛下亲弟,风采自当在子皙之上。”
子非讪讪的笑了笑,你就坏吧问长相,你答什么“风采”“风采”这东西那就见仁见智了
李怋倒是没多想,抚着自己的美髯道:“哦,这就难怪了”
难怪,连风采卓绝的老六都会被王姬厌弃。不过,输给子皙这样的男子,可没什么丢人的。再说,那丽王姬移情别恋,实乃李家之福,这真是苍天有眼啊李老爷子颇为大方的在心里为那公子玉点了一只蜡。
宾主言欢,加上两国通商事宜前所未有的顺利,李庶长志得意满的回去向秦王陛下复旨去了。
武涧陪着子皙回到馆驿,众人打点行装,准备启程返回郢都。
“给渚宫传书,”子皙吩咐道:“两件事,其一,秦军缺盐,越国海盐半个月后起程赴秦。其二,大郑宫采用五门建制。”既然你秦、楚两国都迫不及待的想打这一仗,我便成全你们就是
“是”武涧恭声应道。
子皙沉思片刻,抬头道:“给紫薇台传书,其一,通商事宜已成,请陛下半个月后发船。其二,秦王有意将丽王姬出降公子玉为平妻。”任他秦、楚两国合纵连横,越国尽可以姻亲之名坐山观虎斗舅兄,子皙为越国送上的这份大礼,你可满意
“少主,”武涧皱眉道:“若是两人到了洞房之夜,那丽王姬发现自己上当受骗、闹将起来,此事该如何收场”
子皙不屑道:“雍城到山阴,远隔千山万水。既然嫁了过去,发现了又怎样”
公子玉若连个女人都摁不住,那就不是装傻,而是蠢的无可救药了鹿郢的一片苦心,只怕也要付诸东流
“给范旭的信可是发出了”
“嗯,少主,估计再有三日就该到了。夫人若是知道少主三月后就回去,一定很开心吧”
子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武涧顿觉身上像有数把小刀刮过,汗毛“唰”的竖了起来
“聒噪”子皙冷冷的甩了一句。
越国,山阴城紫薇台。
鹿郢斜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公子玉,好笑的甩了甩手中的飞鸽传书道:“这真是咄咄怪事怎么这一个个大国王姬都放着寡人的王后之位不要、情愿往你那公子府里钻寡人都禁不住要呷你的干醋了那齐王姬也就罢了,好歹是个正妻。这秦王姬是怎么回事虽说是平妻,毕竟比人家入门晚,地位自是要降下半格。堂堂秦王掌珠,如此委屈求全,这又是何苦”
公子玉苦着一张脸,心中腹诽:谁不知道王兄你清心寡欲,后宫至今无王后,除了两个年幼的小公子,这两年再无所出。几个容色绝美的妃妾也不得你的宠幸,放在那里不过是些摆设罢了。再说,那姬惊鸿给我牵回来的婚事,能有个好
“王兄,”他紧着磕了两个头,“这秦王姬不会又是一只母老虎吧”
“那岂不更好”鹿郢幸灾乐祸道:“到时你便可关起门来,呆在家里坐山观虎斗嘛”
“王兄”子玉都快哭出来了。王兄,我还是你亲弟弟不,还是不
“咳咳”鹿郢忍不住咳了两声,他立马用绢帕捂住了嘴。
低着头的公子玉眼角猛地一跳,忙抬起头关切的问道:“王兄,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鹿郢收起绢帕,淡然道:“姬惊鸿这一手,倒真是送了寡人一件大礼啊”
“嗯。”子玉也严肃了神色,“楚、秦两国大战在即,若是不帮楚国,两国姻亲说不过去;若掺和进去,我越国这几年外强中干、力有未逮。如此以来,两国都是姻亲,两不相帮。什么合纵则楚王,连横则秦帝,咱们只管坐等他们两败俱伤行了这个局面自是再好不过。”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还不算无可救药”鹿郢赞许道。
难得被哥哥夸奖,子玉忍不住汗颜。他暗暗擦了把汗,小心道:“王兄,臣弟还有一事,请王兄示下。阿韵妹妹派人送来的那二百万两郢爰,该作何处置难道真的都投入义学和抚恤孤老如今国库”
“住嘴咳咳”鹿郢气急、猛地一阵咳嗽,厉声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可知这笔银子因何而来咳咳这是施夷光和母后拿命换来的堂堂国君,岂可言而无信、与民夺食”
鹿郢骂着,只觉一股无力感忽的涌上心头。子玉如此功利,自己将要做出的抉择究竟是对是错
“王兄勿恼,求王兄保重身体臣弟知道错了”子玉以头抢地道。
鹿郢无力的摆摆手,“下去吧”
“诺”
子玉不敢再说,躬身施礼倒着退了出去。
鹿郢静默了一会儿,“魏毅”
“臣在”魏毅闻声走了进来。
鹿郢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你亲自去一趟郢都,将此物送给王姬。”
“诺”
魏毅叩头,接过锦囊,转身朝殿外走去。他明白,陛下心里的王姬永远只有那一位。
鹿郢起身走到大殿门口,举目看向西北的天际,要起风了
天不与我,徒叹奈何
楚国,郢都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