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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舞文弄墨了。相比之下,怀特就显得有点可怜了。
正这时,顾秋白又把酒端起来了,林若姝从怀特手里接过酒杯,“顾先生,我纠正一个问题,吐的都是白沫子的话,那是中毒。”
说完,她伸手和顾秋白一碰杯,先把酒喝了。
顾秋白戏弄的正在兴头上,半路杀出个林若姝,他无奈地把酒喝了,坐下。
苏合刚刚还笑意盈盈的脸马上就乌云密布。他冷目扫了一眼林若姝,啊,长本事了又,不但会和男人喝酒,还会替男人打掩护了。
他喝了一口茶水,“林大夫,对中毒有研究还是下毒有研究”
怀特连忙摇摇头,“不不不,那是常识,不用研究。”他又拿起林若姝放下的酒杯,倒好,“顾先生,我敬你”
顾秋白端起酒杯,和怀特一碰,说,“谢谢。”怀特刚刚学会两句中国古诗,十分想要学以致用,“那就让我们,让我们,飞流,直下,三千尺吧”
苏合听这话,脸上笑容再现。可是,顾秋白听这话,酒没咽下去,笑声先冲出,“噗”一声,嘴里的酒就全吐在地上了。所幸躲闪及时,不然就全吐桌子上了。
顾秋白一边咳嗽一边掏出手绢擦嘴,林若姝抬头看苏合,他的脸阴沉凝重。
林若姝暗想,成也顾秋白,败也顾秋白。
怀特走到顾秋白旁边,俯身问,“顾先生,你还好吗”
顾秋白不晓得咳嗽震出了眼泪,还是被怀特这娃的善良感动了,眼里湿湿的,“我很好,谢谢。”
怀特看着顾秋白吐出的东西,“林大夫,没有白沫子不是落九天。”
哼哼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啊啊。
林若姝说,“他吐的的确不是落九天。是一肚子坏水。”
过了两日,曹唯在坚持不懈的找大花猫麻烦时,还是给自己招来了麻烦。当时,林母正在厨房做饭,她确信大花猫不在,就让曹唯自己玩一会儿。
曹唯趁林母不注意,跑到院子里,结果和大花猫狭路相逢。然后,就发生了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情景,曹唯抓大花猫尾巴,大花猫喵一声走开,再抓,再喵再走
接下来,可能是因为大花猫这天的心情极其不爽,不想再被曹唯拨撩,突然怒吼一声,伸出爪子,就抓了曹唯的胳膊,速度快,下手狠,只听曹唯哇地一声,胳膊上几道鲜红的血印。
林母带着曹唯到医院时,林若姝正好不在,她只好去找怀特。怀特帮曹唯清洗了伤口,又上了点药,林母谢过怀特后,就回去了。
林若姝晚上回到家,又察看了曹唯的伤口,曹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又从椅子上跳下去,跑到院子里。
林若姝只好跟着他出来,心里不由地十分怀念曹静雅,你要是活着,就快点把你家小祖宗带走吧可是,她到底是找到没找到陆传铭呢
曹唯抽了根棍子找大花猫复仇,猫没找到,他便用受伤的手臂抡着棍子转圈。林若姝生怕他一个不留心,一棍子把自己整伤了,便跑过去,拿过他的棍子,扔掉。
“曹唯,你再这样淘气,你妈就要把你送给我了”
曹唯抬起头,奶声奶气地说,“能见曹静雅吗”
林若姝冷着脸,“不能。”
曹唯很认真地想了想,“不见也行。”
林若姝顿时石化。我我,我有那么好吗能让你连亲妈的面儿都不见,就要跟着我
林若姝回过神来,打量了一眼曹唯,那副没心没肺的德性绝对是得自曹静雅的真传。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曹静雅素来不走寻常路,照她音信全无的样子,不会真的想把曹唯丢给我吧
不能不能,且不说曹唯跟大花猫势不两立,万一我辛辛苦苦把曹唯带大了,曹静雅良心发现了,又跑回来认儿子,我这大好的青春,和一片心血不是都白费了吗
林若姝说,“你要再不听话,我就跟人走了。”
曹唯一脸严肃认真,微皱着眉头,“跟怀特。”
林若姝吓了一跳,这,他怎么能冒出这一句呢不行不行,他才多大呀得马上把他送回曹静雅那里,这孩子眼看着是要成精呢。
林若姝转念一想,曹唯认识苏合最久,却中意怀特。看来,他和苏合大相不合,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嗯,我也看他不顺眼。
第二天,怀特约林若姝吃西餐。林若姝有心不去,一想到曹唯刚刚得到人家的帮助,再说不去,未免有卸磨杀驴的嫌疑。当下,她莞尔一笑,“我很荣幸。”怀特自然十分高兴。
没有了二锅头,没有了闷倒驴,怀特喝了两杯红酒,突然说,“要是顾先生在,你猜猜他会说什么”
这就惦记顾秋白了顾秋白除了贱贱的唯苏合马首是瞻之外,个性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林若姝说,“如果顾先生在,他会跟你讨论中国古诗和红酒的关系。”
怀特双眼放光,“中国古诗和红酒什么关系”
这个美国人可是真好学。她想了想,“葡萄美酒夜光杯。”
“我一直以为,红酒是西方的东西。”他端起酒杯,“让我们为伟大的中国古诗喝一杯。”
正这时,音乐响起来,却是饭店的舞会开始了。怀特优雅地伸出一只手臂,“林小姐,请你跳支舞。”
五年前,苏合得知曹一谨是在跳舞时认识了林若姝,就给她发出警告,你再敢跳舞试试从那之后,林若姝没跳过舞。如今,他和她成为仇人,她又有什么理由顾及苏合的警告呢她便站起来,挽着怀特的手臂走进舞池。
跳到第二曲,林若姝突然发现,苏合正搂着珍妮翩翩起舞。林若姝心里那悔呀,那个恨,比酒浓,比海深。自己压抑着想要跳舞的欲望,一压五年,她几乎忘记了,她曾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可是,凭什么,他却想跳就跳凭什么
而且,林若姝看了一眼,珍妮双臂抱着苏合的脖子,这哪是跳舞这就是厚颜无耻的亲热
捱到这曲终了,林若姝回到位子上,怀特拿起酒瓶,“林小姐,要不要来杯红酒”
“不要。”
林若姝回过头,只见苏合阴沉沉地看着怀特。
林若姝想起他刚刚和珍妮那个亲昵样,就愤愤不平,她冲怀特笑,“要。”
怀特抱歉地耸耸肩膀,就把酒瓶伸过去。
苏合一把夺过酒瓶,怀特有些生气了,“苏合先生,请尊重女性的意愿。”
苏合微微一笑,“林小姐需要重新表达一下她的意愿。”然后,他俯身在林若姝耳边,“如果你真的决定要继续和他喝酒跳舞,他会滚回美国去的,我保证。”
林若姝愣了愣,她在考量这句话的可信度。她知道,他混得不错,但是并不能断定,他能把一个外国医生怎么样。再说,林若姝心里不平,她凭什么就不能跳舞他却想跳就跳他算根葱啊,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冷冷地笑道,“怀特,我想喝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