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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那一抹鲜红似也刺激到了久晴天,她双眸微眯,声音虽低,却让人听出了无限狠绝,“你可以不告诉我解药,反正若是司徒殊木有事,我便让你赖家倾族俱灭”
这时,被暗卫看管着赖家年轻一辈里有人跌跌撞撞的撞开了暗卫的刀,暗卫谨记不能轻易伤人的原则,只能将刀锋往一旁让了让,那年轻人便扑到了石桌边,拿起一根腰带,手颤抖却快速地拆出了一堆草药,又从草药里找到了一颗墨色蜜丸,手微微扭动,那层壳便脱了下来,年轻人快速将壳送往赖永昌嘴里。
原来外层的才是解药久晴天将一切看得分明,不由挑了挑眉。
年轻人的动作十分迅速,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赖永昌一直愤然盯着他,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他不解抬头,嘴上还道:“爷爷,快吃解药啊。”却正对上爷爷那杀人般的目光。
久晴天捂嘴笑了起来,“真是抱歉,我不小心点到赖家主的哑穴了。”说着素手轻拂,已经帮他解穴。
刚解了穴,赖永昌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孙子,“真是蠢材,中了这女人的计了。”
故意当着他赖家小辈的面喂他毒药,又故意划了他几道伤口,为的就是让这些小辈们着急。不然这群暗卫在旁看管,哪有人能够撞出来还这么顺当地给他喂解药呢还故意点了他的哑穴让他无法开口阻止。
那年轻人似乎被他吓住了,但是却忽然哀求道:“爷爷,我们赖家本就是神医世家,何苦掺和这等事呢,我们收手吧”
看来对于赖永昌的决定,家族里的反对之声也不少,本来嘛,原就是名利双收的神医,何苦去投主不过赖永昌这个家主威严甚重,这群小辈能不能说服他还是未知数。
久晴天没管他们的家族官司,她一挥手,原本围在一旁的暗卫便唰的后退,石桌旁边那个暗卫还顺势将桌上所有瓶瓶罐罐并腰带收了起来。
“我答应过老大,绝不伤赖家人性命,我可做到了啊。”久晴天满意一笑,扬手让暗卫们先撤。然后才一跃而起,素纱轻衣在身后带出优雅的弧度,飘然而去。
徒留赖家一众人或懊恼或迷惑或呆愣的站在原地。
当久晴天再次神出鬼没出现在曲竹风面前时,曲竹风顿时喜笑颜开,声音都如暖如春风,“看来得手了”
久晴天摇了摇头,嘲笑道:“我得手了你就不再一副晚娘脸对着我了曲先生啊,人不能这么现实啊。”
晚娘脸曲竹风笑意一僵,再次在心里怒问,主上看上的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但是心中念头一转,曲竹风却蓦然发现自己以前对久晴天的隐隐敌意似乎消失了,从前总觉得再如何神医妙手、惊才绝艳,也不过是一个江湖人,无法与壮志在胸的主上比肩而行。但是这次的事,足以让他看到她谋算绝伦的一面。
不偏听偏信,冷静沉着,最终没中赖家的阴谋诡计,反让赖家吃了大亏。
他忽然想起新罗当初提过,久姑娘的师父是什么都懂的,而久姑娘也并非只懂治病切脉。看着久晴天那含笑带讽的面容,曲竹风忽而觉得,若是此等女子站在主上身侧,也许会比那些所谓的世家娇娇女要好得多。起码,她有能力让主上无后顾之忧
“久姑娘,南平王十万人马离帝都不过五日路程了。”曲竹风想起方才收到的情报,不由皱眉道。
“原来你也知道南平王的动静。”久晴天微微一笑,她还以为现在所有目光皆在胤城,无人关注南平王呢。
“久姑娘莫忘了,我是主上的谋士,这天下任何局势变动,哪怕再微小,也在我眼里。”曲竹风嘴角上挑,儒雅的书生面孔上熠熠发光,带着不容人小视的傲岸。
“那你为何也未此消息通知你主上”
“因为不能泄露,南平兵发帝都,是叛贼。而平叛之人只能是君家子孙,或者说,只能是主上不能是别人。”曲竹风声音微沉,“这是主上战场扬威的第一战,绝不可轻忽大意。”
说着,曲竹风转头看向久晴天,“久姑娘也是这个想法,对么”
久晴天没有回答他,只是偏头一笑,笑意里带着几分感慨,命运之轮已经逆转,就算再想方设法躲避,她如今也在为他出谋划策,在她绕了十多年后,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来,跳进这局江山棋。
良久后,久晴天方悠悠叹息,道:“他会在叛军到达之前回来的,相信他”
147第147章 拭蒙尘 上
秋色愈浓,窗外数目皆有凋敝之像,久晴天观那四季变化,却没有悲秋的心情,只是上下打量了曲竹风几眼,语气中带着一点复杂,问道:“以曲先生的本事,为何没能在乔思兰下手前救下曼吟郡主”
虽然说因为司徒殊木不在帝都,献帝醒来后便对摄政王府之人以及朝堂里被司徒殊木提拔起来的人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可是曲竹风能够将人手转明为暗,并且今天还能够游刃有余利用京畿大营,便说明他的掌控力依旧不弱。既然有这等能力,却让曼吟郡主落入献帝手中,实在是让人费解。
闻言曲竹风面上也浮现一丝苦笑,“关于曼吟郡主,我也实在不明白。我早就猜到了西宁王妃母家会阻挡我们救郡主出来,所以本来就做了万全之法的,就算是硬抢,也能保郡主安全。但是中间的时间差出了问题,导致乔思兰的人比我们的人先一步接到曼吟郡主。”
曲竹风本来就出自西宁,和林洺关系非同一般,自然清楚林洺有多看重这个妹妹。但是这一次居然让林曼吟落入了献帝之手,他也十分懊恼。
久晴天慢慢拧起秀气的眉,既然曲竹风算到了西宁王妃母家会阻止,那定有对付之法,可是曼吟郡主仍未被救出,便代表还有不知名的阻力在,到底是谁呢将西宁世子最看重的妹妹送到了献帝之手,牵制了西宁兵力。
自入了帝都,所遇到的事一件一件皆扑朔迷离,似乎有一团线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却找不到线头。久晴天扶额,灌了一大杯茶醒神。
“依久姑娘意思,我们需要先将曼吟郡主救出来吗”曲竹风见她牛饮的模样,不由忍俊不禁,含笑问道。
久晴天还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为何问我司徒在帝都的所有势力不都是你掌握吗,你决定不就行了。”
“其实是此事蹊跷,我还未想明白,所以才想问问久姑娘意见。”曲竹风摊手,倒是展示了颇为坦诚的一面。
看来他也觉得还有其他人从中作梗,奈何没有头绪,所以才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