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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铭起入她闺房,虽说多年受水族教养,但她天真无邪的性子依旧未变。
房内布置简单,清雅净美,她请铭起坐下,便去沏茶,铭起看着窗隔挂着那一张墨画,不由一笑,画里正是刺雪,他,柔儿。
处在柔儿的房中,看着那小小镜台,便好似看见十数年前的柔儿对镜梳头的模样,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虽说莫名,却使心头阵暖。
当年还缩在他怀里的,如今,也已亭亭玉立,这股莫名的感觉中带着一丝遗憾,遗憾这十数年,一恍而过,转眼丢失的,是这十数年柔儿的面容。
“大哥哥,你知道铭起哥哥去哪里了吗柔儿端着茶具,问道。
铭起微微一笑,答道“他去磨练自己去了,或许某一日,就会走到你水族来。
“我都等了十几年,可是铭起哥哥还是不曾来过。神色一暗,她幽怨了一句。
铭起心底一颤,心底开始踟躇与柔儿认是不认,尤是见柔儿那泪眼汪汪,心底的矛盾便会蔓延滋生,疯狂滋长,越是无法按耐。
他这一生,情爱给了刺雪,溺爱给了柔儿,刺雪已被捉走,见着柔儿,十数年的挂记更是一如泉涌。
铭起沉默了许久,深吸口气,道“柔儿,你能确定这院子,不会有旁人存在。
正处在沉默的尴尬中的她点点头,道“嗯,外公虽然管我很紧,但这个地方我是自由的。
这一刻,铭起已有了决定,哪怕是暴露了身份,他,也要与柔儿相认或许这会使他所有的计划付之东流,但与柔儿相比,这一切不过微不足道。他道“柔儿,如果铭起就在水族你会如何
她将茶沏好,涩涩一笑“我不敢想,每每我这么想,都会从梦里醒来。
想也是不敢,这便是何等的眷恋铭起心底一阵隐痛,他倒吸口气,轻声说道“柔儿,看着我的脸。
虽说已经抱定决心,但最好是能够与柔儿相认同时,不会让旁人知晓,说道此处铭起的面部开始剧烈蠕动,转尔,露出他原本的面孔。
正端起茶杯,呈送过来的柔儿神情一愣,却又笑了笑道“大哥哥,你不必变成铭起哥哥的样子逗我开心。
她不信,并不信世上会有这能美好的事,铭起此刻就在她身旁这等美好的事。
她越是不信,铭起心底越是心疼,柔儿为何不信,因为她已经幻想了无数次这样的时刻,只是激情每一次都是好梦又醒,渐渐,她已经害怕
这就似当初和刺雪相遇一样,他们彼此也是不敢相信真实。
“柔儿。铭起用他原本的声音再唤道柔儿,虽说十数年来,这声音里,多了沧桑,多出一股难言的威严,但有些那熟悉。
甚至这一声轻唤,好似有些无尽的温暖向应柔包裹而来,她身子猛然一震,茶杯跌翻,溅出苦茶。
她虽是忍不住泪落,却摇头叹道“大哥哥,你的声音和铭起哥哥的真相,柔儿很谢谢你。
越是不信,越是令铭起心颤,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掌心凝聚出一个黑点,当即整个屋内掀起一股吸力。
他道“吞噬之力,天地无二,柔儿,你信了么
虽说应柔并未见过吞噬之力,但水族怎会不与她讲说噬族的事,见着铭起手心的吞噬之力。
应柔愣住。。。
第八百三十四章 疤痕
足足半晌,她哑口无言,只是眼中还在死死挣扎。有深深的惧怕。她想此刻相信面前的就是铭起。又恐如此真实的一幕还是虚梦。
她在犹豫,铭起收回手中的法则之力,露出笑容道“近十七年了,柔儿,从我离开修能者学院那一刻。
话出,应柔猛地扑在铭起怀中,泪雨绵绵,低声泣语道“你真的是铭起哥哥
她已经长大了,铭起也已不能再如往日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只是,这怀抱,这股温暖,这股熟悉无比的气息,冲击在应柔心底每一寸,她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
因为梦里,也不曾有过这真是怀抱,这是她永远最眷恋的地方,她永远最喜欢的地方,过去十数年梦寐以求的地方。
此刻这般真实的怀抱,即便是梦,醒来会痛,但依旧想就此刻躲藏在这怀抱中。
她哭了许久,铭起轻轻托着应柔的腰身,眼里是一片溺爱。柔儿抬起泪迹斑驳的双眼,望着铭起,大眼睛闪烁着幽怨,她嘟囔道“铭起哥哥,为什么你到了水族也不来和柔儿相认,还欺骗柔儿。
铭起微微一笑,道“我若立刻和你相认,旁人知晓了我的身份,水族和炎族都会盯住我。
应柔眼里闪烁了片刻的思索,怨责道“当年你丢下柔儿,就离开了修圣学院,直到现在也是偶然才来见我,难道这十年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了
铭起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溺爱,就似看着一个孩子“哥哥也有很多事要做,柔儿你也知晓我的身份,若我松懈,下一次噬天之战,恐怕整个噬族都会垮掉
应柔突然又是大哭,摇头不听他说,哭道“借口,这都是铭起哥哥的借口,若你在乎柔儿,为什么当初不带柔儿一起走就像在世俗界一样,柔儿也没有妨碍到铭起哥哥。
铭起沉默,他并不想说这十七年在生死之中挣扎,更不想说当初是因为连他都并不知晓去了世外界,自己还能不能活。
“就是铭起哥哥不在乎我了,就是你疼爱我了。她在铭起怀里大哭,泪,很快湿衣。
许多事,他不想说,却必须说,因为他在乎应柔,在乎她的感受。他长叹口气,道“柔儿,当初离开学院时,我的修为只是能王,我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护,又怎么能够带你一起去天主
“我这一生修为,也是刀口下,剑尖上得来的,难道我能带你去送命么
应柔只知他是铭子,两年前从天主回来,哪里知道铭起多年的艰辛,此刻他虽未说出这艰辛的万分之一,也让应柔心头一震,不再说话,只闷头在铭起怀里哭泣。
大概是哭得无力了,柔儿就静静抱着铭起,埋头在他怀里,也不说话。
蓦然之间,炎眼之中有一丝波动,铭起立刻改变面容,将柔儿松开道“柔儿,行事如常,切莫露出露疑。
他抬手一挥,茶飞进杯中,杯放回碟里,两人当即坐好,房门吱呀打开,进来之人正是水寒秋,他见应天纹使坐在应柔房中,眉头一皱,道“小子,柔儿你劝得如何了,我怎么看她满面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