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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你呢,你什么事要告诉我”
他的脸上还带着笑,我忽然便踌躇起来。
他捧起我的脸,小心地在我的唇上吻了一吻。
“说吧,没有什么难题是你老公解决不了的。”
“我怀孕了。”
苏湛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他脸上的笑迅速绽开。
“真的,心儿”
我没有回答。我看着他那张惊喜的脸,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出后面的话。
我的沉默终于让他从狂喜中平静下来。
“你怎么了,心儿,你好像并不太开心。”
“湛”我字斟句酌,“这个孩子,可能”
“心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根本没有打算让我把我想说的话说完,“不会的。我相信不会。”
我依旧沉默着。
“生下他。”他忽然又一次紧紧抱着我,“答应我,心儿,生下他。”
“可是”
“没有可是。我喜欢孩子。你生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我不会再让这样的遗憾发生。心儿,他一定是健康的,我保证”
有的时候,他执拗起来,真的像个孩子。
孩子在我肚子里,他能保证什么。可是他那样坚持,即便我有千万个担心,也只能和孩子一起长进肚子里。
我开始接受来自全国各地名医的检查。
我都不知道苏湛上哪儿去集结了那么多著名的产科专家。他们各有专长,却全都是胎儿保健及检查方面的高手。
两个月之后,随着我的肚皮日渐隆起,孩子100健康的结论也终于落下。
唯一的意外,是我这一次怀的,居然是双胎。
苏湛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当夜,便倒下了。
两个月来,他尽心找着各地专家,尽心安排着我的检查,还要巧妙地避开我独自去承受可能不好的结果,支撑到孩子健康和双胎的消息出来之时,早已心力交瘁。
那一次生病,他缠绵病榻将近两月。所幸的是,病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他的精神尚可。每每有人来家探望,他第一句对人家说的,总是,知道不,我们家就快有两个新成员了。上门之人不是至亲好友便是关系客户,每每闻及,无一不竭尽开心讨好溢美之能词,此人便夹着一脸病容的得意,寻着我的方向冲我笑。
当然,唯一的例外,来自他的心肝宝贝。我怀孕之初,忙于接受各种检查,竟忽略了告诉孩子家中的这等大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肚子已经说明一切。
于是,苏湛发病的那一晚上,借机在他床前哭了两个小时。
苏湛稍稍清醒一点的时候,便示意我离开。过后很久,红着一双眼睛从她爸房里出来,小心地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肚皮上。
我说:“对不起,宝贝,这件事妈妈没给你商量,又没能及时告诉你,是妈妈不对。”
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不停地抚摸我的肚皮。
“”
“妈妈,你的肚皮里,是两个小弟弟么”
她抬头望我,酷似苏湛的眸子竟让我刹那间不敢直视。
“我不知道,也许还要再过两个月,妈妈才知道,你是多了两个弟弟还是两个妹妹”
“还是给我两个弟弟吧。”她一直望着我,脸上的神情认真而严肃,像极了她爸做重要决定时的样子。
“这样,家里就多两个男人了,可以代替爸爸一直照顾你。”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句话会从一个不足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可是我也没有再去问那个肯定的“始作俑者”。我想我在那一晚,才终于明白,他一定要我生下这个孩子的原因。
如今,我已临近分娩,肚子比正常孕妇大了一倍有余。为了我的安全,从上上个月起,苏湛便和我分房而睡了。可是这也成为他失眠的开始。脑部受伤以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有失眠的毛病。即使经过了那次开颅术,这个毛病依然如影形随。我在他身边,他紧紧搂着我,会睡得安稳一些,要不就只能依靠一些药物。这一次,连那些药物也似乎收效甚微。我常常在半夜惊醒,发现他那边的阳台门开着,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阳台上,慢慢地吸一根烟。
这几年来,他完全戒除了daa,也基本戒掉了烟,偶尔烦躁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可是这两个月,我知道,烟几乎又已经成为他漫漫长夜的唯一朋友。
我没有起来去打扰他。
即使我知道那样对他的身体不好。
很多时候,他努力地为我维持一个基本健康阳光正面的丈夫形象,我也得努力地配合他。
只是我从此多了一个可以让他听话的法宝。每每夜里,我会找出许多理由让他让我开心,而后的奖励便是我爬上他的床陪着他睡一会儿。
有我在身边,他会睡得很快很沉。我会一直等到他沉沉睡去,再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晚,这个法定一样适用。
他终于睡去,过分瘦削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满足,连一直蹙起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去。
我轻轻地吻了吻那眉心,无比满足。
可是半夜里突发的阵痛让我不得不叫醒了他。
孩子们,居然迫不及待地来了。
一切出人预料的顺利。
天还没亮,第一个孩子便哇哇大哭着落了地。我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他一直冲我笑着,虽然那样紧张。
由于是半夜,他被特许进入产房陪伴我。我本来想拒绝,他一句话就堵住了我所有的话。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亲自迎接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还来不及去问第一个孩子的情况,肚子一紧,在助产士的帮助下,第二个孩子很快又呱呱坠地。
“湛,他们,我是说孩子们四肢都健全吧”
我很累,三四个小时的阵痛和接连两个娃娃的落地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精力,我特别想睡觉。可是那个萦绕在心头近10个月的问题必须在现在得到结论。
苏湛还没答话,我听见一边的助产士笑出了声。
她说,苏太太,我接生20多年了,第一次听见妈妈这样问。
她哪里知道,这个问题,对我对苏湛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尽管那么多专家的结论都是一致的,但是我还是担心的。而且,我知道,他也一样。
“他们,看上去,应该都很好。”
我看到苏湛站起来,走到两个婴儿身边,努力地眯起眼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