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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刺痛了梅汝安,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人说这话,在梅汝安看来这样对女孩子太不公了。
“我怎么不能说这种话,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我就是要说,梅汝安你是我的最爱,我最爱你,井钰飞算个什么毛球东西,他得到的是我的人,他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只属于你。如果你不嫌弃,我也可以把我的人也交给你,井钰飞那个无赖有处女情结,我就是不让他得逞,就是不让他好过,今晚我们就在一起。”
“你疯了吗尹俏”
尹俏用手背抹干净脸上的泪,嘴角往上一翘,笑得很甜蜜,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擦干净的泪,但上扬的嘴角,笑得弯弯的眼睛洋溢着无比的喜悦。
“我没疯,清醒着呢,我不会让井钰飞有好日子过,他把我逼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他。”
梅汝安一个劲摇头:
“别这样尹俏,别这样,你这样我会不安的。”
“要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我爸妈还在那个无赖手上,我担心的只有这一点,别的我什么都不担心。给我点时间梅汝安,让我搞垮那个混蛋,等我把他整死之后我再来找你,这样好吗”
梅汝安闭着眼睛痛苦的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觉得心口很疼,是那种疼到骨头上去的疼。
“别这样尹俏,别这样,你不用抱歉,抱歉的人是我,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你呢,老道士的话本来就是虚妄之言,他害了我一百多年,我竟茫然无知。尹俏,我不怪你,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跟井钰飞好好过吧,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你说过你们是初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说明他长情,他专一,他对你用心”
梅汝安的嘴一下被堵住了,两片柔软的唇贴着他的嘴,他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垂眸一看尹俏已经吻住了自己。
、回来
苏州,清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一幢两层建筑前。
尹俏进门的时候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打虞汇的手机,手机铃声在屋里响了起来,寻着铃声找去,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了虞汇的手机,她出门居然忘带了。
停在门口的那辆车是井钰飞的,他来了,但不知道他把爸妈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尹俏拨通了井钰飞的电话,响了一会之后就接通了。
“尹俏,你回来了”电话里井钰飞的声音透着激动。
“我爸妈呢你对他们怎么样了”
尹俏没好气的质问井钰飞,这让井钰飞原本热的心迅速冰冷。
“你爸妈在跟我爬山呢,你以为我会对他们怎么样”
尹俏打断井钰飞:
“马上带他们回来,你安的什么心呢,居然带他们去爬山,他们一个老年痴呆,一个有各种各样的慢性病,你想弄死他们啊”
“尹俏,你,唉,好好,我这就带他们回来。”井钰飞觉得委屈,他怎么就想弄死二老了,为哄二老开心他绞尽脑汁,耗尽心力,他图什么呀,他什么都不图,不就是想替尹俏敬孝吗。
“快点”在尹俏眼里井钰飞是一个十足的坏蛋,他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大概半个小时后井钰飞带着喜气洋洋的虞汇和兴高采烈的尹俊发回来了。见到尹俊发的时候尹俏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木讷呆滞的爸。不得不承认井钰飞这人很有办法,连身患老年痴呆反应迟钝的父亲都被他哄得开开心心。
“你这死丫头,死哪里去了,把我们扔这就不管了啊。”虞汇一进门就对尹俏破口大骂,她用指头戳着尹俏的脑袋,气急败坏的说:
“你现在翅膀硬了啊,想扔下我和你爸不管,我可告诉你就算我们死了你也要替我们收尸,想两手一摊啥都不管,门都没有。还有,你别想跟那个姓梅的私奔,我还没死呢,你想跟那个姓梅的在一起得先问我,我不答应,你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尹俏只管低着头,她什么都不想说,她已经无力了,无力跟母亲争论,无力替自己辩驳,无力数落谁,无力责备谁。她想一个人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到这个地步了呢,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女儿,她就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吗。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她让我做的事是我不愿意的,她为什么要逼我呢她把我逼成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她干嘛强迫我,我虽然是她的女儿,但不是她的私有财产呀,我是人,不是物,我有感情的,我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妈了呢。
虞汇把尹俏的沉默当做做错事之后的悔悟,她觉得尹俏既然肯回来,就说明她知道自己错了,而对一个知错能改的人虞汇也不想多责备,等井钰飞陪尹俊发在客厅说话的时候,虞汇站在水斗旁洗一条早上刚买的鲈鱼。
尹俏坐在小板凳上拨莴苣的叶子,她人在家里,心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那里很冷,不知道梅汝安冷不冷,走的时候让他找一家好点的旅馆住,他找了吗妈妈一直在边上没机会给他打电话,否则早就打了。
虞汇唠叨着,尹俏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钰飞才是好孩子呢,又孝顺,又懂事,我和你爸都很喜欢他。他昨天晚上就来了,给我们带了很多东西,这么大的冬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已经做了吃过了,那味道,呵,甭提有多鲜。听说一斤要二千多块呢,多贵啊,换了是我才舍不得买呢。”
“反正那是女婿孝敬的,不用自己掏钱买,有人孝敬多好啊,我和你爸都老了,人老了没有别的乞求,只求你可以有个好归宿。你是我们的女儿,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过得幸福。我知道你的心在那个姓梅的人身上,他跟人家钰飞比起来算个啥呀,虽说他的职业也不错,是做医生的,但说穿了还不是打工族,一个月就拿那么一点钱,这哪有做大老板来得好啊,人家一笔生意赚的钱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你嫁过去了之后是做少奶奶的,这就跟王妃似的,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这多惬意呀。”虞汇朝客厅那边看了看,见井钰飞和尹俊发站在院子里说话,就对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剥着莴苣叶的尹俏说。
“你还好在一点,就是没有婆婆,这多好啊,省得嫁过去之后受婆婆气,没婆婆,连婆媳矛盾都省了。”
虞汇忽然发现自己在对牛弹琴,尹俏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莴苣的叶子都让她剥光了,她的手居然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莴苣上撕扯,撕扯下的是莴苣的皮而不是叶子了。
“诶诶。”虞汇推了推尹俏,尹俏抬头一脸茫然的看她。
“怎么了”
虞汇诧异的看着她:
“阖着我说了半天,连嘴都说干了,你居然一句都没有听啊我白说了呀。”
尹俏从橱柜里拿了削皮器,削莴苣上的皮。
“我听着呢,你说我没有婆婆,省了婆媳矛盾是不是”
虞汇赶紧去捂尹俏的嘴:
“你这死丫头,真作死啊,轻点,当心让钰飞听见。”
尹俏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