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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和责任。
一天时间很快就在他这样的学习中渡过，这一天他一夜未眠，却不是像从前那样因为使命和责任，而是单纯地因为太投入于灵胚设计中。
翌日清晨，他的房门终于被打开，满眼血丝倦容的他扶着门，头发被自己挠得有些凌乱，一言不发地走向客厅的桌子。
卡维已经坐在桌前大口吃着莫云安排的早餐，昨天他睡得很舒服，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床可以这么软
他看到了往这边走的宁忘川，微微一愣，往嘴里递食物的右手停了下来，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宁忘川疲惫地摆摆手，“嘭”地一声在桌前坐下，失神地抓起一个包子，然后伸到卡维吃饺子的醋盆子里蘸了蘸，张嘴就咬。
还好卡维不是很懂吃饭习惯，要是其他人在这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见到宁忘川还知道吃东西，卡维放下心来，重新开始自己的饕餮之路。
宁忘川之所以如此失神，是因为足足一个晚上，他试了不下百遍，但没有一次成功
教学视频很详细，他也能按照视频将视频里的一星灵胚成功编写出来。
但是轮到他自己设计自己编写的时候，却始终差那么一点。
程序检测的时候并没有报错，但是运行出来的结果完全不对。
比如他设置了一件人形灵胚，但是结果运行出来灵胚却少了一只胳膊
又比如说炮型灵胚无法进行射击
总之是各种蛋疼的问题，程序没有报错，他盯着数百行的代码一次次找错，并没有发现什么错误，就连单步执行都查不出错误。
他脑袋有些大，神经有些疲惫，大脑皮层却又处于兴奋状态，无法入眠。
要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估计要憋出病来。
这本身就是种病，叫做强迫症。
卡维再怎么木讷，也察觉出宁忘川注意力很不集中，因为他连续叫了他十几遍之后他才有回应。
“大哥，你没事吧”卡维边往嘴里塞包子边含糊地问道。
“没事。”宁忘川摆摆手，慢慢嚼着嘴里的面团，脑中却还在思考哪里出了问题。
“没事就好。”卡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随意抹了抹嘴，说道，“不过刚才秋馨姑娘来找过你，说让你八点钟的时候去公司找她，她有事要找你。”
“”
“喂大哥，你有没有在听啊”
“啊什么事”
“”
几分钟后，宁忘川终于听明白了，然后就听到卡维指着墙上的挂钟说道：“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了。”
“哦啊”
宁忘川立刻冲了出去。
第四十五章电灵师俱乐部
莫氏软件公司，还是在地下仓库前，宁忘川看到了伏案正在做着一些数据统计的莫秋馨，细密的汗珠黏在白皙的额头上，乱发扭曲着贴在上面。
有一件紫色的女士衬衫挂在椅子靠背上，下摆极其细微地晃动。
地下室里很安静，所以宁忘川的脚步声就显得有些响亮，在墙壁上回声加强，沉稳清晰。
莫秋馨并没有抬头看他，好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但事实上却正是因为她知道来的人是他，所以才没有抬头，依旧在做着自己的工作。
宁忘川也不去打扰，随意靠在墙上，脑中还在思考纠缠了他一天的问题。
宽敞的地下室里脚步声消失，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一切和之前一样寂静。
只是多了一个心脏的跳动声。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宁忘川始终保持一个姿势靠着墙壁终究感到有些疲累，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发现双脚都有些麻。
就在这时，莫秋馨也终于统计完了手中的数据，她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宽大的男士工作服遮掩着好看的弧线，她甩了甩脖子，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把桌上的文件进行整理。
时不时发出纸张与桌面相碰的声音。
宁忘川暂时放弃思考那个问题，目光盯着那一沓文件，微微出神。
做完了这一切，莫秋馨又看了眼时间，这才看向宁忘川，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刚过九点，你到的时候是八点十三分，迟到了十三分钟。”
有些兴师问罪的感觉，但宁忘川却不觉得不满，耸耸肩说道：“拜托，我也有自己的事好吗你又没有直接通知我。而且早高峰你不知道吗”
“我等你到八点整，然后在八点零三分的时候决定开始统计数据，现在是九点零三分，数据统计结束。如果你能早到十三分钟，我们在八点钟的时候就可以出发，而现在已经九点。也就是说可以理解成你拖了一个小时。”莫秋馨这位童颜的女孩说话的时候那张娃娃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话语透着一股隐隐的凛冽感，和之前相处时的可爱模样没有一点相似。
“等等，我承认我迟到了十三分钟，但我到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发，而你没有出发，之后的四十七分钟是你的责任。”宁忘川微微皱眉。
莫秋馨把手中的文件放到加密箱中，轻轻旋转密码锁，语气中的凛冽味愈加浓烈：“如果不是你迟到了十三分钟，我就不会统计这份时间还早的数据，而统计数据这种事我不会做到一半停下，这可能会导致数据错误。所以之后的四十七分钟虽是我花费的，却是因你而起。”
她转过身来，走到宁忘川身前，看着他的眼睛凛冽说道：“所以还是你的责任。”
宁忘川有些无奈，他想到了不知哪位前前前前前辈说过的一句话：永远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她们不讲道理。
那位前前前前前辈是不是也说过女人是多面的善变的
再加上不管怎么说确实是自己迟到，于是他学着莫秋馨的模样耸耸肩，说道：“好吧好吧我道歉，不过我们不用再这么争论下去了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莫秋馨看了他一眼，突然整个人神经一松，那股凛冽如刀的感觉瞬间崩塌，然后无奈且可爱地撇撇嘴耸耸肩，说道：“好吧，原谅你了。”
宁忘川默然，心想女人这种生物果然太可怕。
他只能无奈地转移话题：“不是找我有事吗既然已经不早了，那就赶紧吧。”
莫秋馨点点头，然后就这么当着宁忘川的面拉下宽大男士工作服的拉链。
顿时重峦叠嶂般的山峰景色扑面而来。
只不过这山，是白色的。
宁忘川眼角微微抽搐，连忙把脸转向一边。
莫秋馨脱下那件工作服，随意地丢在桌上，她里面仍然穿着那件红色的运动背心，暴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尤其是胸口被撑得满满，有种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