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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排错队伍新兵的肩头,可以说是在手把手的教人排队了。
这个新兵小队的横对面,同样也有着一个新兵小队在。不过这个新兵小队与旁边的新兵小队相比次序上就好的多了。
毕竟一个好歹已混过一段民团,另一个却纯粹的是群泥腿子。
混过民团就知道队列为何物,他们脑子里已然有了这个意识。刘暹军队列上的要求纵然比原先民团严格的多,却也不会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而且没有那么吵闹的喧哗声。二百四十七个败勇,走了十三个不愿在搏命的,添上六个新人分作的八个新兵小队,不两天就在正副教习,也就是原教导队成员的指导下,娴熟快速的列出三列纵队与三列横队。虽然耗时上还不能跟老兵相比
“你们几个他娘的都干什么吃的,两天了,都两天了,站个队还都不会啊,挤什么挤再站不好,今天你们还喝稀的,其他二十多个弟兄就因为你几个,一天全都待喝稀的。”
胡仲元大声的咆哮着,心头恨不得一把把那几个笨蛋捏死,这还没到齐步走的环节呢,就这猪脑子,到时候还不待把自己难死啊。
再匆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漏斗,沙子都滴下大半了,半刻钟时间没剩多少了。“快点,快点,他娘的给老子快点。”
暴跳如雷的胡仲元大吼大叫不提,在他的身后,那道粗粗的木栅栏后面,刘暹正抱怀而立,面带微笑的看着场上的几队人马,心中暗自得意。
亏得自己未雨绸缪,搞出了教导队这玩意。否则现在的扩军练兵,还真是一场大忙活。
刘卓这才下去五天时间不到,两批人整整二百个大汉就已经送到了柳林,而他所付出的不过是四百两的安家银子而已。
短短的一天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清晨再次来临。
这是新兵第六小队到这儿正式训练的第六天,刘暹部驻留柳林镇,战事过去了,总不能所有人还待在镇子中。大批的本镇百姓从外面返回来,房子是要还给人家的。
所以,刘暹着手在镇子西口修起了一座营盘,同时营盘外不远地,还修起了这个大青砖院子,作为新兵训练营。
而那十来亩地,自然是柳林镇的地主士绅凑给刘暹的,连同营盘所占之地的地契一早就交到了刘暹手中。要说整个城固百姓,谁最感激刘暹部,非要数柳林镇人不可。
邓家、胡家、杨家等豪门,拢共也才给刘暹供了二十匹马和两千四百两白银。可柳林镇一镇的乡绅地主,就给刘暹带来的三十匹马,三千余两银子。
这是第九新兵小队到新兵营训练的第四天。
“快点,快点,都他娘的给老子站好喽”胡仲元大声的吆喝着,面上比之昨日时多了不少的自信。昨天清晨的列队虽然最终以功亏一篑而告终,可在下午的训练中第九新兵小队就已经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列队了,并且连续三次都顺利完成,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后队的伍金柱也没了之前的焦虑,昨天下午的训练同样给了他很大的自信心。“好好列队,列好了队,今天起就能吃干的了。馒头有、油饼有、一咬一嘴油的肥肉包子也有,是应有尽有”同样穷苦人家出身的伍金柱自然知道该如何来刺激眼前的这群人,开口闭口全是吃的。而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刘暹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来,在这里几天的吃喝,那水准可比老兵吃的都强多了。“告诉你们,五哥还说了,只要能按时列队完毕,那你们每人就发一套新衣服,一双新鞋子,再让你们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连续的物质刺激让第九新兵小队,人人腺激素疾升。之前胡仲元、伍金柱虽然也说过,可那时他们怎么都完成不了列队,再好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那也是雾中花水中月。而且那最初开始的时候,一天三顿能放开肚子喝上稀的,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直到现在,昨日下午的训练中,自家小队连续三次顺利列队完毕,这就给了他们遐想yy的空间。而且连续三天喝稀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期颐馒头、油饼和油油的肥肥的肉包子了。
当然,同时心头升起的也有一种自豪感。与第九新兵小队一块进入新兵营的第十新兵小队,水平可要比自己慢一步
不敢跟见过真章的第一到第八的新兵小队比,却也要压住其他的新兵小队,在同一层次中,保住自己第一号的排名
吞咽着吐沫,第九新兵小队三十人丁再接再厉果然在半刻钟之内,在沙漏流完之前顺利三纵三横列队完毕。
“好”刘暹两手一鼓,冲着扭头看向自己的胡仲元叫了一声好。而同时间,一名教导队老兵则忙上前将沙漏里的余沙尽数倒在了一个小容器中封存了起来。
第十二章大扩军之练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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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仲元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没再丢人。所以脸上虽然是在竭力绷着,可怎么也掩不住那一脸的高兴劲。然高兴归高兴,但该泼的冷水还是要泼的。手指着那保留下的余沙,胡仲元向着第九新兵小队三十名队员训话道:“看到没有,这里面是咱们今天的余沙。等到了明个,清晨再列队的时候,那时候剩下的余沙,只准比这的少,不准比这儿的多。”
“要是多了,早上一顿就只有粗粮饼子吃,玉米面糊糊喝。”
像是一盆冷水泊头,胡仲元看着兴奋之色渐渐消退的第九小队队员心中满意的点点头,这人就不能自满不是想当初自己在教导队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可就是一自满,耽搁了时间,就落到了王光祖、伍怀志的后面了,到现在也没能从新再进前十。
“想吃白白的好面馒头,想吃焦糊糊的香葱油饼,想吃油油肥肥的大肉包子,你们就要给我死死地练,狠狠地练,一天一个进步,一步一个脚印。不然五哥养你们练你们是干嘛的那不是在养猪,养你们是要见血打仗的。”
胡仲元现在对刘暹还是“五哥五哥”的叫。刀客的规矩,一地首领就是什么什么哥,可不是顺口。
刘暹现在也没纠正这一点,至少也得了官衔不是。
“铛铛”木棍敲着装余沙的铁壶,胡仲元咳了一下嗓子,清了清声音再次接着说道:“看到这个没有,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沙子就是一漏斗,正好一漏斗。五哥发话了,什么时候你们列队剩余下的余沙凑到一起能顶上这满满一漏斗,那什么时候就给你们放上半天假”
为了调动新兵训练的积极性,刘暹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除物质保障以外,还绞尽脑汁,想出的法子,制定的规矩,无一不牵动着他们的自身利益。
事实上刘暹真是羡慕后世的赤军,他们没有自己今天这般的阔绰,可有那一群人在,人家的队伍就是钢浇铜铸一般的队伍,又岂是眼前的这些用物质刺激激励出来的人可比
与第九小队已然严正整齐的队伍相比,不远处的第十小队仍然是不及格啊不及格。李学鸣、王二强急的气的是满肚子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沙漏滴尽,而后二人再逐一点名安排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