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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二狗子的叫声:“田大夫,你这是怎么呢,好好地怎么突然软到了,”
“王家主,王家主,小人错了,小人真的错了”
胸有成足却怒火万丈的王世华,对于田大夫那恐惧到极致的求饶声,撇嘴冷笑了一下,叫道:“别拦他,让他进來,”
田大夫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冲进來,跪在王世华面前,边磕头边哀求着:“王家主,小人晓得错了啊,”
刚说了一句话,就被王世华顺手抄起茶杯砸到了脑袋上,鲜血顺着茶水留下,可他根本就不敢擦,也学乖了点,只磕头,不敢出声,
王世华拍了拍手,拿起一个茶杯,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淡淡一笑,道:“我心情好多了,现在,我问么子,你答么子,沒问到的,不许多讲一个字,问到的,要敢少讲一个字,哼,”
“是,是,小的保证做到,”
“二夫人到底得的是么子病,”
“是伤寒,”
“可是你下的毒让她得了伤寒,”
“不是,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啊,”
“叫你问么子答么子,你不信,”王世华淡淡地边说边拿起一个新茶杯,倒了杯茶,拿在手里,
田大夫额头上多了道口子,鲜血直流,滴落在地,却不敢擦拭,只是疼的过于厉害,让他浑身都微微颤抖起來,
“是你给二夫人煎药的药盖子上侵了舍兰花,”
“不是,”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王世华大怒,却忍了下來,
“你是大夫,给病人开的药方子,病人吃了药,病情却一天比一天重,难道你就沒发现不对头,”
“发现了,可”这次学乖了,刚多说了一个字,立即闭嘴,偷偷瞄一眼王世华,果不其然,王世华已经将杯子稍稍举高了点,
“既然发现了不对劲,为么子不禀告二夫人或者寨主,还有,小翠找你对质,你为么子会心虚的左推右闪,”
“王家主,小的是按照师傅传授治疗伤寒的方子开的,见病情不好,小的也很奇怪,小的查了一下药渣和药材,沒发现问題,就给寨主禀报这事,又觉得自己医术有限,不堪重任,想请寨主另请高明,可寨主却让我再治治看,等他再找到医术高明者,才放我离开,”
如果按这话分析:王世富就不仅仅是喜新厌旧的问題,而是想要杀周水玉,但反过头來一想,不可能,别讲王世富还沒有这样的狠劲,就算喜新厌旧,大不了把周水玉打入冷宫,反正家里不缺这点开销,完全犯不着杀自己堂客來坏自己的名声,王世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洁莹,心头对李洁莹的怒气立马更盛:好啊,沒想到你这个看着单纯的妹子,实则心思缜密,心肠歹毒,居然借他人之手來杀人,不说别的,就凭这一点,王家就容不下你王家的后宫中,历來不缺乏明争暗斗,可都遵循一个规矩:把对方赶走就得住手,否则,就过界了,男人就得插手干涉,所以,很少有这等歹毒到还沒上位就杀人之事,
如此一分析,说明了一个问題:这个看着在瑟瑟发抖的田大夫,心里其实并沒有外表所表现出來的那么恐惧,否则,都东窗事发了,却还能有空闲玩心眼子,
回头扫了眼周水玉,发现周水玉正看过來,目光对视,周水玉凄凉一笑,
王世华不得不走过去,趁着给她盖被子的机会,轻声安抚道:“弟妹,别被他这假话骗了,世富虽然蠢了点,但绝对沒有这么狠的心,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人利用了而已,”
周水玉双目一亮,悲凉的气势一松,对王世华点点头,看向那个田大夫,更为不善,
王世华回到原位,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地问道:“既然是世富要求的,那你告诉我,是谁请你过來的,可不要讲是凭借你巧舌如簧就获得了世富的相信而请你來的,”
世家大族规矩甚多,就连给夫人小姐之类的高层人物看病的大夫,要么就是家里养的大夫,要么都是名声在外又來历清白的大夫,普通的大夫就是想看也沒那机会,除非是有高层担保或遇到疑难杂症需要张榜悬赏,
“是大夫人不,是李洁莹小姐身边的丫头紫萱妹子在我给街坊看病时,请我來的,”牛打三遍也知道回头,好歹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怎么可能还不识趣,
王世华的目光一冷:好歹是二夫人,怎么能随便找个江湖郎中來给她看病,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她的命么,
王世华对二狗子使了个眼色,二狗子立即跑出去带人抓捕叫紫萱的丫鬟,
“这么讲,给药盖子里侵染舍兰花的事,也不是你干的了,”
“小的敢发誓,绝不是小的干的,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等绝户之事,”
就在这时,外面传來一阵脚步声,
“家主,三爷來了,”
“让他进來,”
王世富进门后,看了眼那个田大夫,听到周水玉的咳嗽声,快步走过去,关心的问道:“水玉,你怎么样了,”
“老爷,我沒事,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随即,來到王世华身前,坐下,边给自己倒茶边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你不会怀疑有人敢谋害水玉吧,”
王世华淡淡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世富,你觉得我们得病后跟普通老百姓有么子分别,”
“二哥,瞧你这话问的,都是得病,还不是一样”说着说着,见王世华的面色冷笑起來,他惊异的问道:“难道有区别,”
“王福,你是大夫,你來告诉他答案,”
“是,”王福对王世富抱拳一礼,道:“寨主,我们得病虽然跟普通老百姓沒得么子区别,可得病后却有很大的区别,最少,我们不会因买不起药或者买不起好药材而发愁,”说完,还不忘拍王世华的马屁:“当然,在家主的带领下下,我们王家的百姓现在都不用为抓药发愁了,但在最好的药材上,他们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
解释虽然解释了,可王世富还是沒明白王世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王世华恨其愚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如果是普通的百姓得了伤寒,很可能会拖这么久,但病情不会如弟妹这般反反复复地发作,而我们用最高明的大夫看病,用最好的药材治病,却依然把病拖了这么久,世富,难道你就从來沒怀疑过,”
“我我”
好在王世富沒有狡辩,否则,王世华盛怒之下,手里的茶杯就该砸在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