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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走来,雪很大,他披着一件大大的披风,发丝飞扬,俊逸非常,归宁定定地看,目不转睛,眼泪竟就那样流了下来。归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伤感,天地一片苍白,他依旧那样好看。驰远终于走到归宁的身边,明明是那样短的距离,却好像走上了上百年。雪被油纸伞挡住了,没再打在归宁的脸上,驰远用空闲的手帮助归宁把脸上的泪痕抹干净,他说,“宁儿,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回去罢。”归宁倔倔地站在那里,不动半步。突然,前一刻还温柔款款的驰远,眼神顿时冷冽起来,归宁疑惑地看着他,驰远看着归宁身后,雪映银剑,剑气晃眼,黑衣人的剑离归宁越来越近,驰远抱着归宁一个转身,天玄同时在背后用剑一挡,黑衣人的剑就远离了归宁。回过神来的归宁看着与黑衣人打斗的天玄,大大地喘着气。倾臣听到动静后也出了书房,一个飞身就去帮天玄对付黑衣人,但是黑衣人的武功很高,倾臣和天玄久久不能拿下,黑衣人的目标很明确,在打斗的过程中一步步往驰远和归宁的方向逼近。终于,倾臣,天玄,驰远三人把归宁围在中间,紧紧地护着她,不让黑衣人有机可乘,只见刚才一直坚持赤手空拳的倾臣,缓缓地拔出剑,驰远看了,把手上的扇子收回腰间,松了神色,揽着归宁退到安全区域。归宁心里疑惑,为什么驰远不出手帮忙,驰远示意归宁注意看,归宁这才注意到倾臣和天玄使出的招数极妙,配合默契,灵活飘逸,出剑有力,两人默契度极高,不多久黑衣人就招架不住想要逃,但是驰远在边上冷冷地说:“别留活口。”两个贴身侍卫就毫不犹豫,让黑衣人死在两人的剑下。天玄把黑衣人的面纱取下,竟是一个女子,天玄疑惑地说:“倒不像是一般人,但是面孔很生,她的武功很奇怪,不像是中原人。”驰远蹲下身,把黑衣人脖子上的衣服拨开,这才发现这女子的脖子上纹着一朵花,驰远站起身,“是青桑国的人,青桑国习武的女子喜欢在脖子上纹罂粟花,代表冷酷不可侵犯。应该是青桑战龙的人,想来是青桑战舒和独情偷藏美兮的事情被发现了,青桑战龙是怕别人得到美兮,这才兵行险招,奈何这女子没见过美兮,把宁儿错认成美兮了。”倾臣冷笑,“他青桑战龙也太不把冀王府当一回事了,想在冀王府中杀人,未免太天真了些。”归宁看着地上的女尸,“恐怕青桑战龙还有后手,这个女子,应该是来探情况的。她应该是奉命来试探你们的实力,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会出不去。青桑战龙不会轻易就对华夜之女下死手,可惜他低估了你们。”驰远走过去,把掉落在地上的油纸伞捡起来递给天玄,“送宁儿回府,我进宫一趟。”天玄点点头,一手撑伞,一手扶着归宁的肩膀,往归宁轩的方向走去,归宁问天玄:“你不是出了府吗”天玄说:“是,管家一早进宫了,走之前特地来拜托我,说是下雪了,天冷,让我去裁缝店叫店家帮你做了几件披风和棉衣,后来我便回来了。”,归宁沉默了许久,然后应了一声“嗯 。” 倾臣留下来处理地上的尸体,不久之后回到归宁轩,天玄不放心归宁一个人,在归宁轩门口守着,雪那么大,这树梨花依旧开得灿烂。天玄让倾臣回去陪素素,倾臣说:“我要保护的,不止是素素。”天玄又想到外人不知道素素的存在,素素不会有危险,就让倾臣留了下来。
冀王府离皇宫有些路程,平时进宫,驰远都是坐马车,或者骑马,但今天,雪下得很大,街上寂寥无人,驰远一脚一脚踩在雪地上,慢慢地走着,这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很喜欢下雪天,“宁儿,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把美兮送走了吗” 归宁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大雪,回忆着刚刚三人护着她的那一幕,归宁凄凉地一笑,“我一直都知道。”
把归宁留在身边,是因为驰远知道自己会尽心尽力去护她周全,如果美兮也在身边,驰远做不到尽心尽力在保护归宁的同时,也尽心尽力地去保护美兮。做不到尽心尽力,就替她找一个能尽心尽力,也愿意尽心尽力去保护她的人,那个人,非花逍遥不可。让她跟花逍遥走,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因为驰远清楚,一直都清楚,如果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发生,驰远会毫不犹豫地保归宁,而绝不是美兮。与其让美兮处在一种时刻被放弃,被忽略的危险当中,还不如让花逍遥保护她,让一个有能力的人,去守护一个他在乎的人,他会不遗余力,粉身碎骨。这样,美兮才最安全,归宁也最安全,安全,总比相聚重要。人活着,自由地活着,就不怕没有相聚的机会。
驰远手下执掌军权,只是驰远喜静,所以平时冀王府中不设府兵。但是现在他不能冒险,为了归宁的安全,他进宫去,问皇上拿回他暂放在莫非手上的兵符,调了两批亲信,守在冀王府周边,又派了两队人在冀王府周围巡逻,为不引人耳目,驰远让手下的官兵在整个长安城都设了巡逻队,打的是维护京城治安的名义。驰远另外让人在城里弄了几庄盗贼偷盗的案子,让这个维护京城治安的名义更加名正言顺。这样,人们便不会把眼光放在戒严的冀王府了。
、逍遥谷中忙收获
其实美兮也曾在脑海里幻想过逍遥谷的样子,花逍遥看似放荡不羁,事实上在某些方面他也有着属于他的细心,就比如说,作为江湖上最神秘的人物,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过一丝有关于逍遥谷的事情。所以外人对这个江湖上最神秘的人,和江湖上最神秘的地方,都充满着好奇。但是迄今为止,还从没有人能成功进入逍遥谷。
美兮跟着花逍遥奔波了好些天,一路上花逍遥为了照顾美兮,也没有多赶,只慢慢地走。马夫是驰远安排的,美兮坐马车,花逍遥骑马,美兮不敢主动找花逍遥聊天,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又实在无聊,就偶尔找马夫聊聊天。马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比美兮还要小上几年,小伙子性子也开朗,还不忌讳,什么都说。几天下来,美兮就把人家的家世,经历,都问个遍了。这天,美兮问小马夫,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小马夫说,“府中的归宁姑娘就极好的,但是她性子可犟了,我也是听府中的家丁说的,说有一次归宁姑娘犯了小错,驰远王爷又要关她禁闭,结果府里一行人都拦住,说是万万不可留这一个姑娘家的在小黑屋里过夜。可惜这么多人都没能把她拦住,她硬是在小黑屋里睡了一夜,天气又凉,第二天就病了。后来还是驰远王爷亲自去的归宁轩去看她,她才愿意跟驰远王爷说话的。管家生王爷的气,就去太后夫人那里告状了,结果驰远王爷被罚在祠堂烧香念佛三天三夜,归宁姑娘又不忍心,时时去陪着。所以说啊,这样的女子真是极妙的,性子要有,良心也要有,怪不得深得人心呢,在这样的年代,哪里找这样的女子”美兮听小马夫说了这么长一串,仿佛归宁那鲜明的形象就活跃在眼前,不觉会心地笑。美兮自然知道归宁性子倔,但是归宁骨子里很善良,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深得人心的原因,想到这里,美兮好奇地把头探出去看着在马上的花逍遥,花逍遥一直听着小马夫的话,也在笑。美兮想知道,花逍遥是不是,也像其他人那样喜欢着归宁,但是美兮没敢问,后来又把头缩了进去。花逍遥是知道美兮的想法的,他甚至以为美兮会开口问他的,谁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就又把头缩回去了,花逍遥问小马夫:“小东西,你觉得我跟你们驰远王爷,谁比较好接近呢”小马夫伸手往马身上抽了一鞭,爽朗地说:“那自然是花少爷比较好接近了,我们驰远王爷性子冷清,一般人都接近不了,也就归宁姑娘不怕他。”花逍遥嗤笑,“是了,既然你都说我好相处了,怎么有的人永远都在躲着我呢连话都不敢跟我说,怕是我会吃了她一样。”马车里的美兮听到这句话,知道花逍遥说的是自己,就更加不敢掀起车帘了。花逍遥看着毫无动静的马车,无奈地笑了,心想,这姑娘跟归宁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