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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多多提点。”楚云卿看了一眼礼单,想到柳誉的嘱托,思虑了片刻,道:“我可以帮你,而且不要你这些东西,但是,在那之后,你要帮本妃办一件事。”何肃大喜,道:“但凭大人吩咐。”
何肃走后,楚云卿回到书房处理原相府重修的账目。南景乾推门进来,遣退书房中的侍婢,在楚云卿身旁坐下,问道:“听说你今日应了那何肃的请求”楚云卿应了一声:“嗯。”“你又有什么计划本王能帮你什么”“这与王爷的大业并无关系,是妾身的私事。”
南景乾夺过楚云卿手中的账本,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直视自己,道:“让本王出一份力罢。夫妻本该同心同德,既是卿儿的私事,便也是本王的私事。”
楚云卿见南景乾眼神坚毅,便知糊弄不过去,道:“若是王爷真的想帮我,便在殿试前三日让刑部尚书黄大人旧疾复发,顺便在科试之时多帮衬着何肃,只是别让人查出是您做的。”
南景乾拍了拍楚云卿的手背,道:“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本王信你。”
、醉翁之意不在酒2
翌日,楚云卿命红笺备了几份礼,前往科考的主考官沐国公的府邸拜访沐夫人。
楚云卿小时候就听沐文君提过她的这位大嫂苏筱,少国公的夫人,是被圣上赐婚后嫁与沐国公之子的,与少国公感情不和多年。故而,楚云卿在写拜帖之时,未写沐夫人,而是称为舅母,这才得了沐夫人的回帖。
楚云卿一进府门,就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少女,穿着比普通的闺秀小姐都要精致几分,正在教训一个小丫鬟。走近了才听到那少女斥道:“以后再犯,直接发落去做军妓”红笺立于楚云卿身后,感叹道:“小小年纪的姑娘,却如此言语粗鄙,沐国公府好教养。”
红笺本是自语,却被那少女听了去。那少女见一丫鬟数落她,怒气冲冲地走到红笺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下去,被楚云卿扣住手腕拦了下来。楚云卿狠狠地瞪了那少女一眼,道:“本妃不知你是哪位小姐,但是本妃的丫鬟,你打不起。”说罢,带着红笺向书房走去。
那少女还怔在原地,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从来没有人敢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种可以让人寒到骨子里的眼神。
楚云卿先往沐国公的院落里去拜候。
楚云卿进了门,便远远地行了晚辈之礼:“卿儿给外祖父请安,恭祝外祖父康健。”沐国公见从未谋面的外孙女来了,喜不自胜,道:“快起来。来让外祖父瞧瞧。”楚云卿这才起身上前。
沐横拉着楚云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位从未蒙面的外孙女,让他一个隐退多年的老国公都想重回朝堂看看这个小丫头是如何让纵横一世的楚相把楚家交到她手里,又是如何成为钦差,如何让皇上违背祖制为卿封相的。
楚云卿让红笺递上礼物,道:“卿儿回京已许久,直到今日才来拜谒您,特准备了一些小玩意,来给您赔罪。”楚云卿不晓得这位外祖父的脾气如何,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道谢和道歉是最好的亲近方式。沐横不曾帮过楚云卿什么,那自然是赔罪更能拉近和沐国公的距离。
沐横觉得这个自小长在乡野的外孙女倒是比他家里那些嫡亲的子孙更知礼些,虽有刻意之嫌,却让人挑不出刺来。即便是混迹官场多年的滑头,也未必有她笑得这般自然,令人毫无谄媚之感。这样的性子,虽说是少了些纯真,但对于一个少了家族庇护的小丫头来说,绝非坏事。
沐横和楚云卿聊得正起,一个体态丰腴的夫人带着方才的少女闯进来,指着楚云卿的鼻子就骂:“好你个小贱人,你坐在谁旁边呢欺负本夫人的女儿不说,还勾引老爷”楚云卿不怒不诉,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似是不在意。
沐横向着楚云卿点点头,对她的淡然十分满意。忽尔,转头斥道:“你来这里闹什么莫说卿儿不只是我的外孙女,她即便只是我的外孙女,也轮不到你来这里指着鼻子骂”
楚云卿拉着沐横的手,温声软语道:“外祖父您注意身体,别动怒。”起身向那无礼的妇人道:“这位姨娘,还请您带着小姐出去吧,这般言语无状,实在是丢外祖父的脸。”
那夫人生平最讨厌别人称呼她为姨娘。因为,众人皆记得沐横的原配,前朝顺嘉长公主柳月灼,却没人知晓她这个继室。连下人都当柳月灼是正经主子,动不动把她当姨娘一般看待。听到楚云卿如此称呼,怒吼道:“小蹄子本夫人是你的外祖母,不是什么姨娘怎么这么没家教”
楚云卿似是吓了一跳,连忙福身道:“原来您是前朝顺嘉长公主,晚辈失敬。”楚云卿并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相反,她脾气是不好中的极不好。她今日能忍下来,完全是因为会有人替她教训这个无礼妇人的。
那夫人还未说出下一句话,便被沐横打断了:“够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月灼的半分端庄”若说那夫人原本只有一分怒意的话,听了沐国公的话便有十分了,故而怒道:“又是柳月灼老爷你为什么总要拿我和一个死人比”
沐国公见继室对原配不敬,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向继室,道:“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夫人”楚云卿见时机差不多了,起身福了一礼,道:“听闻苏姨病了,母亲十分担忧,特地叮嘱卿儿要探望一二。卿儿这便不扰外祖父和继祖母叙话,先告退了。”
经沐横许可后,楚云卿从这个是非之地退了出去,向苏筱的院落走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3
楚云卿被管家领到苏筱的院落时,刚好听到两个小丫鬟在嚼舌根,便没急着进去,站在隐蔽处听了一会。
一个青衫小丫鬟道:“听说今日三小姐冲撞了国公请来的贵人。”
站在旁边的衣着更精致一些,明显是某位主子的贴身丫鬟,不屑地道:“她还真当自己是小姐啊,其实不过是个贱种罢了。”
那青衫小丫鬟压低声音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会是私生女吧”
衣着精致的丫鬟望了望四周,道:“沐文容根本不是国公爷的女儿,是胡夫人和尚书老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