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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复杂。
他一直后悔当年的事,他为师失职,不然那些孩子也不必过早地失去生命。
“好久不见。”刘秦南回道。
关信人笑了笑,笑得很像他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
“师尊这些年过得可好”
“如常。”
如常,好一个如常。
他这个师尊,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也是没能沾上人味一点。
空有一般人的担心,却无一般人的内在。
诚然,如此的人才能到达大乘境界吧。
真是讽刺。
关信人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还在宗门的时候,空有小智而无知,而不能看清事情的因果,以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如常啊,那还真是太好了,我本以为师尊会后悔些许时间。”如此正好,也不需要如何犹豫,关信人低下头,眼底露出一丝阴狠。
刘秦南顿了顿,只道:“我”
话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事物打断了。
刘秦南并不是没发现这场地动过了什么手脚,也猜到了应该是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而他虽然有所忌惮,但还是走来了。
他有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徒弟的理由,也相信就算失散在外多年,关信人也不会对自己出手。
但是这个阵法的来势汹汹确实超过了他的预料之外。
四周突兀爆发的灵力仿佛是在昭示自身的不详一样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
刹那间天地变色,巨雷滚滚,狂风大作。
能有这般起势的阵法必然不简单,就算是对阵法不甚了解的刘秦南也知道事情不对。
而他就算是处于此番境地也依然面色不变,只是眼神比刚刚沉重了很多。
“这阵法莫不是魔修之物”刘秦南正色问。
关信人心道不愧是师尊,这番阵势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个。
他笑道:“师尊所言正是。”
“你这又是为何,只凭这个阵法如何能对付得了我。”
刘秦南话语刚落,他好似随手一挥,四方周围顿时发出类似破碎一样的声音,天象渐归于常,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断更了这么久,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现在恢复了
、变与不变
关信人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好像他刚刚只不过是闲谈了几句而不是动用了足以将化身强者虐杀至死的狠毒阵法。
“只是跟师尊打个招呼。”
关信人说完,抬起了看向天空。
刘秦南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天空。
这是
适才以为已经破坏了的玄妙暗文在天空中以一种诡异而有序的规律运行着,空间不稳而震震波动,四处弥漫着不祥气息。
这一看就是在酝酿着什么不好的阵法。
“这是为何。”
刘秦南即使知道关信人对自己心存怨恨,也不明白关信人为何要借用魔修的东西。
关信人没有回答,反问道:“姑且问师尊一句,师尊能否永远不管世事。”
永远,刘秦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想起那孩子的将来,他终归有不得不出手的时候。
那也算是世事吧。
“这个不能答应。”刘秦南无奈道。
这个说法,好像其他的事情就能答应一样。
关信人心中苦笑,冷声道:“那就让徒弟帮师尊一把吧。”
话音刚落,关信人左右两侧的空间瞬间扭曲,一左一右走出来了两个人。
左边的来人是之前来过的枯山僧人,右边的来人混身血腥味,身穿黑色长袍,面目枯瘦,俨然是个魔修。
而这两人此时无不放出了属于大乘者的威压。
刘秦南看向右边的来人,一改适才还和气的气场,眼中杀意冷绝。
那人忽然抬头对上了刘秦南的视线,灰白的眼珠不带一丝活气,明明眼里有着滔天恨意,但他依旧笑道:“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这人当初多亏自己特异的功法从自己手下死里逃生,今日却是自己送上门了。
“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而这时刘秦南身后再度出现空间扭曲,这回是三人。
三人之中两人有大乘的修为,而另外一人即使没有大乘的修为,也具有大乘的实力和手段。
可以说这里同时来了如今修真界一半的大乘尊者。
但刘秦南更关注的是那位没有大乘修为的人。
那人是秦家家主,当世第一的阵法大师,有他在,也难怪关信人会有那么强大的阵法。
而另外两人一个是开神宗宗主,一个是七法宗的执法长老,每个都是震慑一方的强者。
只不过现在这五大势力居然会联手起来。
看来是蓄谋已久,但那话本却是没有提到这件事,想来应该是自己后来的行为改变的吧。
而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刘秦南还是没有露出一丝的紧张。
与此同时。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玄清宗主峰之上,水音音正警惕地看着来人。
来人满脸微笑,眼睛弯成勾月,张口就道:“这不是小音吗长大了嘛。”说完便要走过来。
口气十分亲切,像是好久不见的亲人重复。
水音音立刻皱起眉头,连连退步,微怒道:“有话快说,没人有时间陪你瞎扯。”
“哈哈。”来人干笑两声,像长辈一样宠溺地看着水音音。
这时殿外又来了一个人,他盯着那人道:“安西方。”
“小笛还真认不得你了呢。”
安西方很高兴。
“你出来总不会有什么好事,为什么要从万象境出来,不,你出不出来不关我事,你来这里做什么。”窝笛冷声道。
殿内的温度于是降了几度。
安西方皱眉道:“可别这么说,大家好久不见不是么”
水音音一阵嫌弃,问道:“你来不是为了找刘师兄吗。”
安西方若有所思道:“他啊,我前不久见过了,可比以前变了不少。”
“变了在我看来他可是一直都没变。”
水音音表情微变,好像安西方说的话像天方夜谭似的,但她天生对这些事情不管不顾,只是事情到头了才动作,做事只凭直觉是她当年被长辈多次指出的毛病。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是什么毛病。
“哈哈哈,你还是那么刻薄呀。”安西方于是大笑道。
“哼。”水音音白了他一眼。
不过安西方说的也没错,安西方确实跟他们有过一段相处,尤其在自己师兄弟还在一起刻苦修炼的时候。
那之后他们各自修成金丹,有了一定实力,也有了各自想要修炼的方面,自然就不在一起修炼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也不是特别差。
“你到底为的什么事来这里。”窝笛打破了水音音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