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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遗忘在角落不曾注意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东西定是与四阿哥有什么关联的,只是那时无从查起,如今也是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查了。
“随意处置吧。”我望了两眼,又将它递回蕊儿手中。
“哦。”蕊儿应声。
“算了,还是拿着它吧,或许会派上什么用场也不一定。”鬼使神差的又将那铜牌拿了回来,似乎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拿着吧,拿着吧。
“啊”
“啊什么啊我走了,等我平安归来”转身离开,背对着蕊儿挥手告别,心中却是丝丝不舍,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在我身边从未分离,眼下一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心中想着,蕊儿,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
前往西北的路途出奇的顺利,原以为女子独自出行必会遇到一些麻烦,但似乎这一路走来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只是我并没有刻意的去接近十四的队伍,而是选择自主的时间按照他们行进的路线朝着同一个方向前去,或许是不想太早让他们知道我的到来,所以直到西宁我都未曾主动想办法靠近军营。
“听说了吗朝廷的军队已经到达咱们西宁了,领军的将领可是皇帝的儿子,皇十四子。”在一家茶棚歇脚时听到邻桌的百姓说道。
“哎呀,有朝廷出面,这下我们要安心许多了。”另一人感叹道。
“是啊是啊。”又一人附和道。
看来百姓对于朝廷给予了极高的期望,不过,十四确实也会如他们所愿,结束西北边关连年来的战乱,还他们一片安静栖息之土。
“哦对,绿林军最近在招收有识之士为西北战事出谋划策,各位兄台可有意向啊”听到绿林军的名字,我微微转头望向说话之人,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介书生,文弱不已。众人只是点头应声却未有人想要去应招。绿林军是汉人为统领的军队,地位虽不及八旗,人才却是层出不穷,战斗力更是不在话下,所以自大清入关以来,绿林军一直都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分散在全国各地,只是毕竟满汉有别,皇帝对绿林军始终怀有芥蒂,各方束缚之间,也是怕汉人拥兵自重,对朝廷形成威胁。
“方才听这位兄台讲,西北的绿林军要招收有识之士,不知有何要求”我问。
“需是汉人,其余则是博学多才对西北地形人文极为了解的人才,如果和西北各部之间有过交往或是可以交往,拥有人脉关系,自是再好不过的了。”那人回道。我听后自觉是条件苛刻一般人很难胜任。
“这样啊,多谢兄台告知。”我拱手作揖,此刻一身男儿装扮,行事当真是方便许多。之后我在路人的指引下前往位于城西郊外的绿林军军营,在那里也看到招人的告示。
“大胆刁民,竟敢触犯八旗的军官,不想要命了吗”循声望去,只见几人身着八旗军服,态度十分嚣张。与之对抗的是两个人,一位身形魁梧,另一位则是儒生。旗人的侍卫很是蛮横,言语间不免推搡,那儒生文弱,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上,立即引来旗人的嘲笑。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汉人就是汉人,与我八旗相差甚远”几人中似是头目般的男子大声说道,周围的汉人虽眉目间隐隐有不满和愤怒,但都强制着压了下来。
“此言差矣”几乎是同时的,我的声音和另一个声音重合在一起,大声喊出这四个字。我疑惑的循声望去,那人也望了过来,一身灰蓝相间的粗布衣裳,手持一把折扇,看打扮应是一介书生。随即便相视一笑拱手作揖,互行礼数。不过这依旧没有转暖的初春三月,拿把折扇委实有些格格不入。
“诶我说你们两个找打是不是啊”旗人侍卫厉声道。
“此言差矣”男子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只做旁观,静看这名男子如何与之辩驳。不过显然,重复两遍同样一句话直接的表现就是惹恼了旗人,两三个人上前这就要与那男子动手。男子只在挥扇间便就轻盈的躲过了几人的拳头,颜上还带着笑意。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样子是个高手我在心中默叹道。几局回旋,旗人显得有些狼狈,周围的汉人脸上泛起笑意,终是有种解气了的欣慰。
“你们到底是谁的部下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知礼数”
、西宁旧识
“何人在此喧闹”说话的人一出现,那几个旗人立刻就变得十分乖巧,不敢造次。
“自是你的人啊”我回道,那人看向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真没想到十四阿哥的部下竟还有如此的败类,今日算是见识了。”我轻笑着说道,眼神扫过刚才那几个旗人。
“托蒙,给些银子就当是替我这没用的部下向几位小哥陪个不是。”他倒是认错认的快,只可惜方式方法实在是没让人觉得有歉意。不过刚才那彪汉和儒生竟欣然接受了这份道歉,我有意阻挠却被那书生拦住。
“可否请教这位军官姓名”我话锋一转忽的问道。
“我们大人的姓名可是你这般刁民所能知的”刚才那几个旗人又说道,顺手还推了我一下,一个不留神我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推倒了,真是丢脸。不过第一反应还是赶紧摸摸头顶的帽子,没掉就好。书生将我扶起,连同掉在地上的包袱也一并捡起。
“这是从小哥包袱里掉落的吧。”我在拍身上的尘土,那书生说道,我望过去时,见到那枚铜牌正握在他的手中,想也没想慌忙从他手中拿过来,顺手就塞进包袱里,神情定是有些恍惚。抬起头时刚巧就碰上了那托蒙犀利的眼神,不过只是一瞬,他即恢复神色。
“大人,这些汉人大概是来应征绿林军的谋士,估摸着应是有些学识,或许他们其中会有我八旗所需之人。”这个叫托蒙的,话锋转的也太快了吧,难道是因为那枚铜牌,他是四阿哥的人我不禁疑惑。
“十四爷不是也说,要因地制宜,知己知彼,西北的汉民便是最好的谋士之一。”那托蒙继续说道。军官思索了许久,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你们中若是想有为八旗效力的,眼下倒是一个机会,想去的便随我来。”托蒙说道。
虽说方才一直在为汉人打抱不平,但如此一来,我便就有机会名正言顺的进入到十四的军营,也少了许多弯路,思量间望向那书生,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并没有意愿。
“这位公子可愿为我八旗效力”想是看到我望那书生,托蒙便很是会意的询问了他。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在下不过一介布衣汉人,不敢高攀,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
“那这位小哥呢”托蒙转而问我,我竟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
“不愿”托蒙的语气加重了些,似是在提醒。
“不是不愿”我回道。
“那是为何”托蒙问。
“大人,父母高堂只我一子,参军之事需问过他们意见方可行事,如若无异议,小的立即去找您”我颇有些难色的回道,但这理由借口确实也编的够烂。托蒙竟点头答应,留下一枚铁制令牌,带着一脸你一定会来的神情走了。这下不止我自己,周围看到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书生笑盈盈的告辞就走,我急匆匆的追上去问道。
“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辛北。”
“在下贾十四。”我回道,他的脚步忽的停下,转身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