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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军的三倍,真要等到破关之日,估计自己这四千兵马,基本上就算是丧失战斗力啦还得请您再替换一拨部队上来。
是勋心说我手头也不过才五六万人啊,要是按照三换一的比率。估计等拿下白水关,刘封就该寻机找我决战了再说了,我是可以再换人上来,但刘封见在葭萌,他难道就不能继续增兵吗拿这儿当绞肉机啦仗不是这么打法的呀
随口问道,关上守将是谁你可有尝试劝他降顺吗
曹真答道:“初来即射箭书入,许之厚爵,然不能动其心也。守将乃张益德次子张绍。”
是勋心说张绍我知道啊,这人在历史上本来没啥名气。张飞所生二子,长子张苞。演义上描写得挺英勇,其实少年早夭。后来袭了张飞爵位的就是这个次子张绍,貌似一直在蜀汉朝中当文官,最终陪着刘禅降了魏。倒是张苞的儿子张遵,曾经跟随诸葛瞻在绵竹拦挡过邓艾,算是有过上战场的记录。
于是摇头:“虎父未必虎子,张绍其名不著,而能独守白水,若刘封易以他将,恐更难下。且即下白水,其后尚有马鸣阁、葭萌关,皆非易与者也”原本历史上刘备出川攻打汉中的时候,就曾与魏军连番争夺过马鸣阁,葭萌关則是演义中张飞对战马超之处也那些地方虽然我还没有见着,估计不会比白水关好打多少,就算始终胜利,不给刘封以反击的机会,这一点点磨过去,先不提填进多少人命了,得哪辈子才能入蜀啊
汉中盆地虽号粮仓,但经过前一阵子的厮杀、践踏,估计今秋的收成不会很好,光靠那点点粮食,真能够支撑我半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伐蜀之战吗或许牛金说得对,我应该暂且止步于汉中,晚点儿再来这儿冒险
还在琢磨,曹真问道:“吾欲再攻敌堡,都督可愿往观否”沮授赶紧拦住,说都督在此远远觇看即可,千万不可靠近,因为地势实在是太过凶险了,若有闪失,悔之莫及啊。
是勋猛地一皱眉头:“堡上多木楼,何不纵火”
从来攻坚战,或以力,或以智。不过栈道绝险,两峰夹峙,缺乏足够腾挪的空间可以用谋,那就只有尝试力克了。可是除了最野蛮的蚁附外,同样因为地形所限,摆不开任何的攻城器械。
就这么大一点儿的土木小堡,投石机一架,瞬间就能给轰平喽,问题即便可以把投石机分拆成部件运送过来,承力的主稍是不能拆的,要怎么运上栈道再说了,就这晃晃悠悠的栈道,庞大的投石机真能立得稳吗恐怕未等伤敌,自己先得连人带械给掫崖下面去吧。
所以是勋想来想去,只想到一条办法,那就是放火箭。对方不就是个小堡嘛,咱们火矢齐飞,直接把它上层建筑都给烧光,必然大摇敌心啊。
曹真苦笑道:“木楼易焚,然若延至栈道,修复恐难也。”咱们脚下这可不是土路啊,是木头栈道,同样易燃,在这种情况下,谁敢放火所以这些天双方箭矢纷飞,全都是“素”的,谁都不敢放火箭。可有一点,对方位置比较高,射程因此较远,我们在远程打击上就吃了大亏,一般情况下奋力冲到堡前,士卒就得折损个两三成,就此再无勇力一气破堡了
所以还是照我先前所言,得一点儿一点儿磨“末将告退。”
曹子丹出去组织新一轮攻势了,就留下是勋与沮授等众参谋在此,全都注目地图,皱眉沉思。突然一阵北风袭来,是勋裹了裹身上的披风,不禁道:“已入秋亦,汉中之粮,当可收也。”抬头瞧瞧迎风舒卷的旗帜,不禁慨叹:“风向正佳,果不可用火攻否”
沮授压低声音说道:“虽不可用火,然都督今舆来物,或可用矣。”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五火鬼兵
赵云、马岱率数百步卒,押着部分粮秣、箭矢,自葭萌北上,来援白水关,两地间直线距离不过百五十里而已,但西汉水嘉陵江回环曲折,栈道亦随水道而行,实际路程超过了三倍还不止,连走四日,堪堪得到。此前亦曾遭遇张绍派往葭萌告急的使者,说魏人已抵关下,日夜攻打,士卒折损甚众,箭矢也恐不足,希望太子尽快增援。
赵云既驻蜀中,又曾在成都、汉中之间来回跑过好几趟,对于白水关地形之险要深有体会,他恐马岱常在武都,未识地理,故此绍介道:“关头依壁而筑,连贯栈道,天险雄峻,实以此为最也。敌自北来,无闪转腾挪处,唯正面仰攻一途,栈道狭窄,攻亦不过二百许人,若众反为所累,又不敢纵火。前张绍报曹魏前军约四五千,关中有八百卒,自可敌之。但守御得法,即百日亦难破也。”
马岱提醒他:“张绍未熟战阵,不可与乃父相比,魏人来则必命能将。从来国在德不在险,将在谋不在勇,若张绍果能守此,太子不命吾等来也。”赵云点点头,说伯瞻你说得好,所以我一路上心急如焚,就怕迟了半步。不过好在目的地近在眼前了,估计今日午后便可入关,接替张绍指挥有你我在,必不使魏人破关也。
话音刚落,忽见前面白水关方向有浓烟腾起,二将不禁大惊:“得无关破乎”正如赵云所说,白水关连接栈道,所以攻守双方都不敢纵火。照道理无论是燃炊造饭。还是点烽报信。都不至于造成那么浓的烟雾啊,除非关卡被破,张绍在走投无路之下,主动放火烧关,甚至烧断栈道,欲阻敌势
大惊之下,赶紧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走不多远。果然遇见了自家的败兵。赵云忙问:“关破否张将军何在”败兵个个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道:“魏人施妖法也,守卒多死,白水已陷”赵云和马岱面面相觑,各自惊骇莫名。
原来此乃是勋抵达关下的次日,朝食过后,白水关守将张绍便即鼓舞士卒,各执器械,严密守备,以待魏人的进攻按照惯例。再过不了多久,曹真就该发起本日的第一轮冲锋啦。正在此时。忽听关下鼓乐喧天,蜀军闻听都不禁一愣啊,心说若要进攻的话,擂鼓也就够了,干嘛还要奏乐难道是曹魏主将到了可哪怕皇帝亲至,也没在战场上还演奏器乐的道理啊。
张绍手搭凉篷,抬眼望去,只见魏军于栈道较宽处左右布列,簇拥着一个人出来。此人打扮好生怪异:也不戴冠,长发披散,黄绸抹额,左右各插一支长长的雉尾;身穿黄色长衣,衣襟不系,迎风鼓荡;跣足,不着鞋袜;左手托一方印,右手执一长剑。
当即就有几个小兵叫唤起来了:“是治头大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