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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胜算,应该不致大败吧那仨加起来,绝对能比孔明都强喽。
问题在于,曹子丹还是首次担当方面重任,邓士载更是头回上战场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名将啊,基本数值再高,等级为1,估计也跟废人相差无几。好在郭淮、郝昭、魏延算是名将,夏侯兰勉强算是宿将,有他们在,或许不会捅太大篓子吧。
军不发则罢,大军既去,是勋呆在襄平城内,难免整天的坐立不安。他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以免越是悠闲则越是担忧,于是便使董蒙下令,待秋收后即召集民夫,修缮从襄平到西安平之间的山道。在此之前,堂堂是太尉先带着部曲亲往千山,去勘测道路。
老荆不在身边,是勋让他带着多数部曲去保护儿子是复了。
好在是复乃管巳所生,要说儿子上战场,老娘不担心那是假话,可管巳本人比是复年岁还小的时候就上阵搏杀啦,对战争的残酷性越是了解,心里反倒越是踏实数万兵马征讨蛮夷,又有老爹坐镇,有宿将统领,吃亏的可能性真不是太大。而且管巳一直觉得儿子既然喜欢武事,迟早都是要上战场的,他又不比老爹能写诗,窝在洛阳只能靠老爹余荫苟活,那还能叫男子汉吗
倘若换了曹淼甚至甘玉,估计就没有管巳那么大气量啦,说不定哭天抹泪的不肯让儿子上阵。可是管巳也有烦人的地方,她偏要提枪上马,亲自保护儿子来辽东打仗,是勋好说歹说,才终于给劝住了。
且说是勋进入千山,有董蒙派来的乡民带路,又有部曲卫护,倒也一路太平。名为勘测道路,其实也就顺着走一遍而已是勋在工程方面根本就没加技能点啊近五百里山路,十来天也就走完了,顺利进入西安平城。西安平城此前被高句丽攻破,城内居民泰半被掳,如今是一片萧条景象,新任县令正在招募人手修缮城防。
是勋入城之前,魏延的水军便已然抵达了马訾水口,在对陆师进行最后的强化训练。夏侯兰和魏延向是勋禀报,说他们又找了不少高句丽人咨询,据说进入敌境后,马訾水中段三百多里地河岔纵横,加之正当丰水期,军行不便,估计只能乘船而行了。好在敌军也无法在河滩上展开大部队,估计打不起来。再往上游,直至丸都山城,又二百里,水面比较狭窄,两岸山岭逐渐升高,须防敌军埋伏。据说从丸都山再往上游二百多里,坡陡流疾,基本上就不可能行船啦。
也就是说,理论上船只可以直放丸都山城下,就连舰队中规模最大的海船也即魏延的坐舰,起码能够走完五分之三的路程,一直航行到纥升骨城的东南方去。
是勋亲自设宴款待夏侯兰、魏延等,泼酒洒地,以壮行色。大军去后第三天,就在是勋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的时候,部曲突然来报:“乐浪太守求见。”是勋一撇嘴,心说柳子刚你还真有脸来啊,摆摆手:“使其报门而入。”
其实是勋还没有抵达辽东,就派人乘船去乐浪通知柳毅了,要他越境前来拜谒。按照是勋的想法,倘若柳毅不肯来或者不敢来,那这人真不能要了,且待打完高句丽以后,我就顺道挥师南下,平灭乐浪,再从乐浪放船返回山东半岛去。要是他来了,那就好生敲打一番,暂且留用,以观后效。
他此次巴巴地从襄平跑西安平来,也有威慑柳毅之意,没想到消息才刚放出去,柳毅终于跑来觐见计算时日,估计自己还没有进入西安平城,柳子刚就从朝鲜动身了,嗯,态度勉强还算端正。
当下即命柳毅报门而入,随即便听柳子刚扬声道:“牛马走、乐浪郡守柳毅,拜见是公。”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取质三韩
就表面上瞧起来,柳毅的态度确实挺端正,是勋叫他报门而入,他并不自称“末吏”,而称“牛马走”两者虽然都是谦辞,但前者只用于下吏拜见上官,后者则可施用于普通人之间,且“牛马”为奔波意,“走”即“仆”也,表示我是您的属吏甚至是宾客、仆佣哪。
而且他并没有直称是勋的官职“太尉”,却称“是公”,大有以臣而待君之意。
柳子刚一进门,便即大礼参拜,然后膝行来到是勋面前。是勋瞥他一眼,也不给座,直接就问:“汝可知罪否”
柳毅身体微微哆嗦,赶紧回答:“毅知罪也。”
不久之前,就在高句丽侵扰辽东,包围西安平城的同时,柳毅倒是也没有欺骗董蒙,果然亲率大军南下,直入三韩之地,一直杀到后世的洛东江畔。但是随即就听说幽、平两州联兵来救,高句丽军撤回国内,柳毅无奈之下,也只得取质退兵。他虽然跟高句丽王位宫定有密约,但谁都知道政治盟约这种玩意儿,只在撕毁前才或许有效高句丽在辽东所获不多,要是顺手再上自家境内抢掠一把,那可怎么好啊。
再者说了,他不救西安平,深为董蒙所恨,也怕董蒙趁机煽动夏侯兰军渡浿水,抄了自己的后路。
所以赶紧返回朝鲜,严阵以待。但随即就得着消息,是勋奉命率军讨伐高句丽,并且行文要自己前往谒见。柳毅当场就慌了,要说满朝文武。派谁过来他都不怕。唯独害怕是勋。一则他跟是勋曾经打过交道。就理论上而言,可以引之为恩主,别人要欺负我,恩主总能伸手援救,这恩主要收拾自己,那就无人再肯为自己说话啦。
再者说了,柳毅略晓是勋过往,也就是说。知其主隐微事也,这本来就是大忌,倘若态度不够恭顺,是勋随时都可能起意捏了他。而且想想从一介乡下士人他倒是不清楚阿飞的真实出身,辗转乱世,竟成朝廷重臣,这人还了得吗自己哪有资格跟他斗
所以听说是勋前来辽东,柳毅不禁万分惊惧,可是随即收到了是勋的文书,反倒逐渐定下心来。是勋要是真想捏他。不会再要他去拜谒,既然想见上一面。那事情或许还有得缓。关键在于,自己必须端正态度,并且向是勋表示,留我在乐浪,对你还大有用处哪。
所以柳毅匆匆忙忙就跑过来了,只因为手头还有一些急务要处理,所以没能赶到襄平,最终在西安平城内见着了是勋。一见面是勋就问他知罪否,柳毅赶紧回答:“毅知罪也。”
是勋问既然知罪,那你就来说说,罪在何处柳毅老实回答:“臣自别是公,少通音问,未能岁岁遣使贡谒,其罪一也。欲谋三韩,而迫与句丽委曲,使位宫无后顾之忧,敢侵辽东,其罪二也。董公道遣使来,毅方征三韩,无暇反顾,故此不救,罪之三也。还请是公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