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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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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就是压根儿不想出钱出粮,以贡献我中华天朝啦,打得好如意算盘但他还并没有兼并诸韩的实力,而且如今最需要警惕的乃是辽东和高句丽,而非诸韩,所以也不好当面撕破脸。于是他心生一计,便请这些使者一同出城射猎,以向他们炫耀自家的武威。

只是这武威仅止从辽东带来的兵马而已倒确实吓得那些蛮子一愣一愣的而不是指太守“大人”本身的弓马之能。柳毅也知道自己的能量大小,所以射猎的时候就让这些使者在营地里等着,免得自己射猎不中,当面出丑。

好在时已近冬,郡内又多荒林,猎物绝不匮乏,这才出去转了一小圈,不是就猎得了好几头马鹿回来吗不至于空手而归,从而更扫脸面。当下柳毅便命从人剥皮放血,烤了鹿肉来款待这些使者,心里琢磨着,我要不要向公孙度进言,分屯有以南七县,重置带方郡呢那这些蛮子不就没话说了吗

可是,倘若带方郡守是自家的亲信,自然皆大欢喜;倘若公孙度,或者阳仪想从中再插一道,任命一个跟自己不怎么对付的带方郡守过来,那又该怎么办岂非作茧自缚、开门揖盗

当下皱着眉头,放下酒杯,对使者们说:“朝廷亦有复带方郡之意,然乐浪本非大郡,实不宜再割分之。吾乃欲先度单单大山,以服濊貊,广其疆域。闻濊貊亦常侵扰汝等之境,汝等可愿助兵、援粮,以呼应我否”你们肯不肯帮我一起去打濊貊

使者们面面相觑。就中有聪明的,赶紧拱手回复道:“我等国小兵寡,虽足守备,实难远征。况此非我等所可擅专者也,请容我回禀国主,再告太守。”

柳毅听得气闷,心说我想据此一隅,以全富贵,看起来前路实在坎坷啊。要不然干脆等公孙度一死,便将乐浪郡拱手献给朝廷,换一个中原显官,岂不是好可是他终究在边地自由惯了的,实在不想去中原受约束;再说了,中原人最讲家世,以自己的出身,即便立下献地之功,恐怕也很难再有寸进啦。乃为牛后,又何不为鸡首

气闷久了,细腻喷香的鹿肉吃在嘴里,竟也觉得寡淡无味。柳毅干脆站起身来,说我再去围猎一场,然后咱们便返回朝鲜城去吧。

跨上马,带着从骑在草原上、密林边巡回,走了一程,竟然除了几只野鸡外一无所获,心情更是直落谷底。正准备打道回城,突然眼角一瞥,瞧见林边有一新坟,竖着一块石碑。柳毅眼神是很好的,隔得老远就瞧清楚碑上的字了

“先考氏公讳伊之墓。”

氏伊那不是氏勋的亡父么不错,昔日曾听那厮言道,其家本居朝鲜,在列水之北,说不定这附近原本便是氏家的田产了。人事变迁,昔日豪门,如今却已满目荒芜,思之岂不使人慨叹

可是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氏勋昔日曾言,他当日为了避祸,匆忙遁入高句丽,只得将其父草草安葬,连碑也未能竖起一座;故此那厮还时常哭告,请求放他暂返乐浪,重葬其父。可是如今再见这坟,不但竖起了碑,刻上了字,而且墓上并无杂草,浮土尚湿氏勋那厮最近回来过

还以为他又遁入高句丽去了,原来却在乐浪吗此真天助我也

当即召唤一名亲信家人过来,问他:“汝可还记得某人”那家人就含糊:“主公所言某人是”柳毅举起鞭来,朝那新坟一指,那家人眼神没他好,匆忙策马过去瞧了一眼,这才返回来禀报:“小人记得。”柳毅一咬牙关:“画影图形,各邑、关严加盘查,不论生死,吾必欲得此人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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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远之则怨

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其实这标准未免太高,即便君子,近之倒未必不逊,远了也一定是会怨的,不信且看屈原他人家后来范仲淹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可是他老人家庆历被贬,居于外州的时候,难道就光是忧其君了,而毫无怨怼之意那简直不可能。

所以是勋和司马懿分析,柳毅既为阳仪排挤出襄平,心中必有怨也,若能捣其隙而摇其志,就有很大可能性把他扯上自家的战车,或者起码踞于乐浪坐观成败。辽东得乐浪,是伸其臂也,而若能笼络柳毅,则断此臂,对于己方异日挥师东进,可以扫除相当大的阻碍。

然而问题是,派谁前往乐浪郡去游说柳毅为好呢司马懿为一郡之守,是不可能擅离防地的,关靖和诸葛亮倒都有意请令。虽然是勋认为以此二人之能,必能说动柳毅,然而此行并非毫无危险,光以这年月的航海技术而论,勃海上的不测风浪就够使人心惊胆战了都不必要翻船,倘若如同昔日是勋,以及凉茂那样,无巧不巧,被一风吹至辽东,那可怎么好啊是勋旦夕不可遽离此二人,怎么敢让他们去冒险呢

不过好在正当他踌躇、彷徨之际,突然又有二人来至蓟城相投。

第一位,便是是勋曾经的门客、诸葛亮之兄诸葛瑾诸葛子瑜,三年守丧已毕,先回许都去走旧日门路。把兄弟诸葛均送入太学。然后即束装起程。到幽州来投靠故主和兄弟。第二位乃是勋的族弟是峻是子高,本在相府中为吏,乃特辞职来投。

是峻本来为自己的前途规划得挺美好,放着百里侯县令不当,特意通过是勋的门路,入司空府为属吏,想直接抱曹操的粗腿。问题曹操腿虽粗,想抱的人更多。是峻有是勋撑腰,吃稳这碗公家饭是理所当然的,想脱颖而出、更进一步,那难度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尤其是勋外放为幽州刺史之后,是峻每日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曹操势力大了,最近脾气也见长,相府属吏动辄得疚心说我要再多呆一两年,非神经衰弱不可当然啦,那时候没这名词。

他写信向两位兄长问计不包括长兄是著,那就是一彻彻底底的腐儒。完全不通实务是宽时为徐州别驾,说你要么过来帮我。要么去登州跟着老爹;是纡为屯田校尉,却劝他去幽州投靠是勋。

是宽品行方正,是峻少年时代没少受这位哥哥的训,虽为一母同胞,其实却不亲近;他虽然跟是勋相处时间并不算长那也是跟三位亲哥哥比,其实原在青州、徐州,后来同在相府为吏,日子头也不短了却比较说得来。因而反复思忖之后,还是直接跑幽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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