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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很大原因是不肯好好搞统一战线,惹毛了东吴的后果。
如果说单刀赴会前他跟东吴顶牛,还能用守土有责、上锋所命来开脱,可是到了水淹七军的时候,即便有曹操的离间,孙、刘两家也没有马上翻脸的必要性啊。关羽在这种情况下都干了些啥闺女是你的,你不打算嫁人也就算了,干嘛要骂孙权的儿子是犬子啊孙权还是你老板的舅子呢,你老板的舅子是狗,他自己又能是啥好东西了这儿是勋又记混了,虽然关羽确实辱骂孙权来着,但“虎女焉能嫁犬子”却是演义中语
而且关羽还劫了盟友的粮草,还放话说等樊城一落就要对孙权下手,你说孙权能不琢磨着先把他给捏了吗
可以说,水淹七军那会儿,是刘备集团奋斗了好几十年,势力终于达到顶峰的大转折时期,然而那么大好的局面,就让关羽这傲慢家伙生生给毁掉了。
等来到这一世见了关羽,是勋才知道二爷这傲劲儿感情不是官做大了才养出来的,压根儿是打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这一路上他就没跟太史慈和是勋说过几句话,一张脸总是昂着,嘴巴总是撇着,就好象面前这俩不是士人,而只是普通送信的小兵一样。怪不得史书上说他“善待卒伍而骄于士大夫”。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是勋却又亲眼得见关羽的另外一面,悲天悯人的一面。估计关羽的出身不会很高,而且少年杀人,流亡在外,就仿佛是游侠一般,大概见多了底层民众的苦难,所以才会“骄于士大夫”。面对黄巾贼,他却注意到贼众中的大群老弱,觉得他们可怜,不想仓促进兵导致玉石俱焚,而宁可自己冒险去取管亥的性命。倘若是这时代一般的士人,不会觉得关羽这种行为可敬,大概还会觉得这大汉白长得这么威风了,却偏偏妇人之仁,然而是勋的灵魂是从两千年后穿越过来的,那时候的普通人大多数已经打小思想里就被根植了一定的民本观念,却猛然觉得这位胡子糙汉要比这时代绝大多数士人都可爱得多。
所以是勋开口阻止,不想让关羽去冒这个险。开玩笑,“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只是一句夸张话,要是真能直冲敌阵,轻松取下管亥首级,估计太史慈早这么干了,还要巴巴地等你从平原赶过来再骄傲也不是这么个骄傲法儿,你们俩的武力值才差了几点啊。
再说了,是勋也不怎么想让关羽就此跟演义上写的那样“数十合之间,青龙刀起,劈管亥于马下”
是勋劝关羽,说:“司马神勇,能杀管亥,但只恐管亥一死,贼众崩溃,其间妇孺惨遭践踏,能活者又有几希彼辈家人都在黄巾贼中,自此或死或将失散,便侥幸得活,无衣无食,又能支撑几日岂非本欲救他们,反倒害了他们不成”
关羽听了他的话,不禁一愣,斜眼瞟着他的表情,问:“莫非你又有何妙计不成”
是勋挺挺小胸脯,大声说:“且待明晨,司马将大军开到,威逼贼众,某以一介使入其阵中,以此三寸不烂之舌,劝说管亥撤围退兵。如此才称得上是两全其美之策。”
关羽满脸的不信:“卿有何能,能说动管亥退兵”
太史慈也赶紧劝阻:“宏辅休要冒险,管亥前番不肯杀你,未必此次不下毒手啊”
是勋冷笑道:“大丈夫为纾民难,虽死何惧倘若我说不服管亥,甚至为他所杀,那时候关司马再独骑闯阵,又有何难难道于此际趁其用膳之时偷袭,便有胜算,明日两阵对圆,便不敢了么”
关羽大怒:“某有何不敢好,那便来日对阵,待某看你有何舌辩之才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三千平原军就在关羽的指挥下杀到敌阵之前。黄巾军并没有派出多少探子来侦察附近情况,突然见到有官军来救城,一时间乱成一团,好不容易才分出数千兵来对面列阵。是勋策马就欲出阵,却被太史慈一把揪住了缰绳:“我陪宏辅去吧”
是勋强作镇定,微微一笑:“子义勿忧,我料那管亥仍然不肯杀我。”轻轻拂开太史慈的手,催马奔向敌阵,远远的就开始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啊”
马到近前,早有数名黄巾军举起长矛来瞄着他的胸膛。是勋高举双手:“我没有带武器,我只是来求见你家管大帅的。”一名黑脸的黄巾汉子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我家大帅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手中长矛一抖,便直朝是勋面门搠将过来
第二十九章、舌灿莲花
眼瞧着一掌宽、尺半长的怒大矛头直冲着自己面门扎过来,是勋就不禁吓得是三魂走了两魂,剩下一魂倒休要不是脚还没从镫里抽出来,差点就要身子一软,出溜到马下去了。
他这个懊悔啊,干嘛不肯让太史慈跟着一起来呢要是有子义在此,还惧他一柄长矛吗再来九柄,我料子义也能硬食了这一招。
主要他昨夜大半个晚上都没睡,光琢磨着要怎样才能说服管亥退兵了,因为其中有些话按照两千年后的思维甚是平常,搁在这时代却有点儿惊世骇俗、大逆不道,所以不大愿意太史慈跟在旁边听到。可是就算大逆不道好了,过后也能解释说并非本心,只是从权,总比还没能见着管亥就让人给捅了要强啊
当下双眼一闭,心中暗叫:“我命休矣”忽听“当”的一声,那劲风才到面前,瞬间却又收了。睁开眼来,却见原来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催马来到身前,挥起手中弓臂,将来矛轻轻格开。
啊呦小罗莉,不枉了老子对你念念不忘啊
只见管巳那一对细长而略有些俏皮的秀眉高高扬起,怒目圆睁,斥喝道:“他说要见我爹,我爹还没发话,你是什么东西胆敢代我爹下决定”左右一望:“绑了,且待大帅发落”
当场就扑上来两名健卒,揪着是勋的小腿就要把他往马下扯。气得小罗莉在马背上狠狠一跺脚,指着适才要矛刺是勋的那名黄巾兵:“笨蛋,我是要你们绑他啦”
两名健卒一脸尴尬,喏喏连声,赶紧跑过去将那兵扯下马来,反绑了双手。是勋这才略略定下心神,朝管巳一拱手:“多谢救命之恩。”
“谢你妹啊”管巳斜瞪了他一眼,噘嘴道,“你好大的胆子,孤身一人也敢闯阵来见我爹”“我这叫临阵求见啊,”是勋叫起了撞天屈,“手无寸铁,拿什么闯阵你还是赶紧去禀报你爹,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