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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旁边还跪着同样几个秀女。
一名管事的小太监紧忙上前来行礼道:“回陛下的话,这些都是从偏安殿过来的秀女,送往各院子供选拔的,可可到了半路,却有个不开眼的秀女投了井,这才刚捞出来。还请陛下赎罪,并非小人等保护不利啊”
韩健道:“先救人,请御医过来。若人救活了,问清楚,实在不愿进宫可以送出去。”
韩健黑着脸,秀女闹自杀的事在给杨曦选太子妃的时候就发生过,不过那时候各家为了逃避选太子妃是找丫鬟替代主子去死,现在突然还跑出个三贞九烈的女子直接投井,又不是让她在宫里枯灯终老,用得着这么寻死觅活
韩健没多理会,便往杨瑞寝宫而去。
到了杨瑞寝宫内,卉儿正坐在外边一张椅子上低着头睡着,旁边摆着个火盆取暖,韩健走到里面轻轻推推她,她才睁开眼,见到是韩健先是一喜,随即大惊赶紧下跪行礼。
“要睡去床榻上,这么睡还要对着火盆,也不怕出事。”韩健道。
“是。”卉儿跪在地上好像很害怕。
从里面传出来杨瑞的声音:“果真是主仆情深啊。”
韩健知道杨瑞总是看卉儿不顺眼,越是他对卉儿关心,越是招惹到杨瑞的反感。但韩健知道杨瑞恨的并非是卉儿,只是拿卉儿作为撒气筒。
韩健进到里面,杨瑞还在亲自照顾着小公主,韩健坐下来,杨瑞连头都不转向他。
韩健道:“苏廷夏的兵马从草原撤兵了,不日兵马即将南下返回洛阳,加上林詹的人马,到时会论功请赏,你是否去会见”
杨瑞道:“以陛下的意思,让臣妾以何身份去见曾经的天子还是落魄的君王”
韩健道:“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以皇后的身份。”
杨瑞脸上露出些许带着凄惨的笑容,却是长长一叹道:“陛下还是收回这心思吧。如今我只是想让女儿好生成长,其它之事不再思虑,什么君王皇后,都是过眼云烟,若非仍在宫闱,我反倒不若以青灯古佛为伴,也省去尘世间的烦恼。”
韩健心中有些不痛快,在杨瑞委身与他之前,一直是要闹着出家的。虽然韩健至今不明白为何杨瑞有那种魄力将帝位都放下去出家,可能背地里还有一些政治上的妥协和阴谋,现在听了杨瑞的话,他总觉得杨瑞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跟他置气。一个有丈夫,有女儿的成熟女人,却说要长伴青灯古佛,不是闹脾气是什么
韩健道:“明日我便要册立皇后。”
“嗯。”杨瑞点点头,还是没有侧过头来看韩健,“是苁儿还是欣儿无论你选哪一个,恐怕另一个心里都会有极大的失落,感觉失宠,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介怀。谁愿意自己的儿子放弃嫡子的身份”
韩健道:“若是你肯当皇后,还有这么多顾虑我想的是,两边都不亏待,东宫西宫,一文一武两个皇后,对天下人有交待,对她二人也有交待。”
杨瑞登时不说话了。
韩健知道,就算是他一次册立两个皇后,能解决杨苁儿跟顾欣儿之间的争端,可在杨瑞这里他仍旧是不讨好。杨瑞退位之后其实心中一直介怀嫡长子的问题,当初韩健承诺过会让长子韩曦过继到杨瑞的名下,这是为韩曦登基做准备,现在杨瑞只是生下女儿,又再册立皇后,那基本是说皇储的问题跟杨瑞无关了。
韩健道:“你有什么话直说,或者我替你说了。关于太子之事,在这几年内尚且不会商议,就算苁儿和欣儿可为皇后,但我仍旧想以你我的孩子作为储君,相信朝野中人也不会有太大的议论,欣儿和苁儿也能理解。”
杨瑞冷笑道:“那还真谢过陛下的好意了,可惜有些事太过于斧凿,并非善举。储君一日不立,国中一日不稳。”
韩健道:“随你怎么说。还有,我准备在开春之后便发兵南下,到时我还是要御驾亲征,只是这次,我希望你伴随在我身侧,有福一起享,有难一同来当。”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二章 又是新年
对于洛阳城的百姓来说,这个新年是有些喜庆的,至少是新皇登基北方胡虏被驱走的第一年,将来也是欣欣向荣的时候。可在经历了战乱之苦后,百姓对于生活已经变得有些麻木,就算北方安定下来,也是建立在创伤的背景之下,还有很多的难民在颠沛流离,河北一代甚至能到千里无人烟的地步。
朝廷接连下发的两次安民诏书,都没有在百姓当中引起太大的回响,无论朝廷如何减免赋税,如何去安抚受创的百姓,都已经得不到太多的支持。韩健用一种近乎穷兵黩武的方式,建立了一个近乎军国的王朝,虽然政治算是清明,但百信需要的并非如此,而是真实的生活。
年底过去,北方的兵马在逐渐撤回,在与鲜卑人交战时,朝廷数次征兵,将各地的兵马征调北上,北关沿线兵马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几万,另外还有几十万的民夫。等战事结束后,北关正常驻守的兵马会被缩减到五万,这五万人马有部分还是从江都和豫州抽调的,原本在北关经历了战事的将士会被撤回,这其中数十万军民中,有近乎半数以上都是江都的子弟兵,对于韩健身后的大本营江都之地来说,这场战事的祸患更深,江都百姓更需要休养生息。
可也就在这时,韩健所计划的仍旧不是停止兵戈,而是准备继续发兵南下,而且这次韩健所调动的主力兵马,也正是刚在北方与鲜卑人血战到底的林詹和苏廷夏两部分人马。
年初的北方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国,而在金陵城内,虽然也下了几场雪,但总归江南没有北方那么寒冷。到了年底年初这段时间,金陵城内的宴会每天不断。大小的官员和富贾似乎都没预感到北方正对江南有所觊觎,准备随时大举发兵南下,就连执掌齐朝主要兵权的惠王萧翎,也是每日在府中宴客,每天都是酩酊大醉,有些不知日夜黑白。醉生梦死的感觉。
除夕夜,惠王府内宾客云集,在皇宫没有赐宴的情况下,萧翎的府邸便好像是金陵城的皇宫,近乎是百官云集。谁都知道萧翎如今执掌兵马大权,等于是南朝无冕的帝王,连女皇也是由他一手扶植的,他的话也等同于圣旨。南朝的官员一向没有太大的原则,谁当政便附庸于谁。这是南朝几十年来没有太大外患,而朝内权臣不但更迭而血洗异己的结果,相比于北朝数十年来四王与朝廷分立的割据,南朝的朝野矛盾主要局限在金陵城内,谁当政,也必然会有事后的清算,若是不懂得如何分边站队,不用几年。又会有新的权臣崛起,下一场清洗也就不远。
萧翎亲自出来招待宾客。府中灯火辉煌歌舞表演也很隆,人声鼎沸中,也是在欢歌笑语中,预示着女皇登基的头个年头便这么过去。
而在金陵城内一处不大的小院中,司马藉却显得有些落寞,在新春佳节的时候。他不由怀念起北国江都的父母,还有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更有曾经的好友韩健和阮平。陪着司马藉过除夕的只有焕儿一人,跟司马藉一样,焕儿也是客在异乡。相比于司马藉还有人眷恋,焕儿则是连亲人都没有,不过她是幸福的,因为她所寄托之人便在眼前,能陪着自己所恋所眷之人,这何曾不是一种幸福
“先生,李太守在北方来信了。”就在司马藉还在与自己下棋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声响,一名看似忠厚的男子走进院子里来,司马藉不由侧目一望,他没想到在新春的夜晚,也会有人来给他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