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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散过半,这些逃兵中有不少或者是自愿或者是被胁迫加入到地方武装中去,随着韩绮儿等武装人马的扩大,他们也迫切希望得到更多的武器和马匹,这些都是能做大势力所必须的。
韩健在中军大帐中一直到深夜,因为法亦不见韩健回去休息,亲自过来问询,到外面才知道韩健还在里面忙于公事。北方最近战报频频,与之前都是战败的战败相比,近来的战报也是喜人,连北定关都被林詹派兵马夺回,距离彻底赶走鲜卑人已经不远,韩健甚至已经在筹划如何跟鲜卑人决战。虽然不能跟鲜卑人硬碰硬的交战,但至少也要利用鲜卑人内部民族和势力争权夺势的矛盾,令其先内部生乱,最好能早就鲜卑内部的一场混战,这才能使中原王朝可以得到长治久安而在短时期内不用担心鲜卑人再度举兵南下。
韩健手上拿着战报,却有些失神,等法亦进到大帐中韩健才反应过来。没有计时器韩健也根本就忘了时辰,这些天他基本都是作息正常,也是他从北川出兵以来难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但当夜他却因为要筹划如何平息地方的武装而忘记休息。
“亦儿,明日有两批粮草从豫州调过来,攻打豫州的兵马也将北上。此次豫州平定北方再无大的内患,可以专心与鲜卑人一战。唉明天你帮我去接收这批粮草吧”韩健以商量的口吻道。
法亦愣了愣,她跟随在军中根本也不从军事,因为她毕竟身为女流,而且作为韩健的“后妃”,是没有资格干涉军事的。现在韩健居然让她去代为接收两批粮草,也令她颇感意外。
“陛下没有其他人做事了吗”法亦问了一句,其实也带着一些怪责,她是不想出来抛头露面的,从她嫁入到东王府开始,不但是她自己心中,还是平日里韩松氏等人的交待,她都是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高来高去调查情报。她要安心做韩健身边的女人,自己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韩健笑道:“让别人去总归是不放心啊。亦儿你也不用担心,事情我都安排好,粮草会在距离尚州城南六十里的地方停下来,亦儿你帮我接收一下便可。到时候我还有些安排,回头跟你好好说。”
法亦好奇看着韩健,韩健这脸色说明他是有“阴谋”的。这批粮草的意义就不简单,近来近乎每天都有粮草从北川一线运到尚州,再经过尚州调运北上,但因近来粮草运送的少,会让人觉得是魏朝朝廷已经缺少粮食无力再战。现在这批粮草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值得玩味。
法亦在嫁入东王府后还是习惯了听命而为,而且韩健平日里也算疼她,根本不会挖坑给她跳。既然韩健让她帮忙去接收粮草,还是有一定用意的。
韩健没有多解释,而是与法亦一起回寝帐休息。
第二天醒来,韩健先是早晨安排过城中的布防和粮草调运事宜,才对人宣布了有这样一批粮草运送北上。而且韩健话中的意思,这批粮草甚为紧要,不能出半点差错。在将领和谋士以为,是因为如今北方缺粮,这批粮食可能是数量基数庞大,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但其实这批粮草根本是幌子,以吸引地方武装来偷袭和抢夺,而这次韩健又未以正规军的兵马去接收,而是让法亦亲自率兵去,这会让地方武装轻视,毕竟法亦身为女流之辈,这时代的人还是对女人有很大偏见的。关键是法亦还是随军的女眷,就更会让人觉得她根本是韩健派出的亲信而无任何真材实料。
也只有韩健知道法亦实力的恐怖,换了别人去,想将地方武装围困而全数剿灭也甚为困难。法亦是不二人选。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五章 流寇之战下
等韩健将详细计划告知法亦时,法亦稍带幽怨白了韩健一眼,原本心性淡泊的她就算是遵命而为也没什么抵触,只是这次韩健让她去耍阴谋手段还非要等事前才告诉她,令她稍微有些气恼。但不管怎么说,法亦从听命于杨瑞做事开始就习惯听命而为,韩健说什么她也会去遵从。
韩健揽过法亦,笑道:“有些事不是非要让亦儿你去做,只是现在没有别的合适人选。再者地方的这些势力说来是与鲜卑人抗衡,但背地里还是在打朝廷的主意,若他们对我大军的粮草和辎重没有觊觎,今日又如何能设陷阱将他们一网成擒但若动了刀兵,能少杀几个是几个,最好还是招安为朝廷所用,如此才能更好收拢人心与鲜卑人一战。”
法亦无奈点头,说起来她对做公事也有生疏,很久没有抛头露面过。等法亦换上一身男装出现在将士面前还是颇有英气的。韩健没有对随军的将士说明用意,只是让他们听命于法亦一切按照法亦的吩咐去做,不过为了防备不测,韩健还是派出两路兵马协应。
等人马派出,韩健才召集几名谋士和将领,将今日要平息地方流寇的事说明,在场之人还是颇有担忧。随军参议胡清谨慎道:“陛下派兵马平地方盗匪,为何不正面一战,而要如此迂回若盗匪提前有所察觉的话,恐怕事也难成,倒不如”
胡清话说了一半。好像有什么计谋又不便开口。韩健瞥他一眼道:“胡参议为何不说下去”
胡清苦笑一声,要说他也大概明白北方的形势,这些地方的流寇说起来最多是抢夺朝廷点粮食和兵器。能抢到几匹马那都是天大的收获了。这些地方势力因为太散乱还根本无法形成对朝廷兵马或者是鲜卑兵马的直接威胁,他们所宣称的要跟鲜卑人决一死战也不过是口号,他们也根本无法与鲜卑正面兵马交战。如此境形下,胡清原本是想劝韩健不要跟这些地方的流寇一般见识,但想到现在韩健不但郑重其事派了兵马去,还准备在这方面大做文章,他就不敢随便非议。胡清道:“臣遵从陛下的决定。”
韩健冷笑了一声。他的手底下的人有很多是有真才实学的,但却要在人前表现的好像酒囊饭袋,就好像这胡清。曾经在军中也不过是一个小的幕僚,在全军那么多基础的将领和谋士里,这胡清却是少有的才俊,韩健也是在拜读了他一篇“平夷策”后将他调过来随军作为谋士。但到他的麾下。这人很圆滑世故近乎从来不发言,有能者在他手底下都快变成混吃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