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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主动跟北王府的人解除。便好像在告诉杨瑞。看看到头来东王府不跟你一条心,你能指望谁
“少公子”
“少公子安”
见到韩健回来。东王府的人都有些紧张。
虽然这些大都只是东王府的下人,但一般简单的政治道理还是明白的。而今朝廷正在与北王府开战,有议和的意思,但终究还没落实下来。作为朝廷负责议和的人,而且是杨瑞亲自委任的监国,韩健在这件事上代表的是朝廷。现在却公然与北王府的人有私下的解除。而且接纳了北王府的礼物,这就让外人有的是话说。
事情传出去,天下人自然都会想,东王议和有一己私欲在内。而朝廷之人,包括身为帝王的杨瑞。也会想其实东王志不在辅佐社稷,也只是想挟天子令诸侯。
韩健进到院中,却见正院摆了不少的礼物。大大小小的箱子不少,看起来都是很贵重。韩健上前,负责看礼物的人并非是东王府之人,见到韩健还有些莫名其妙,但见韩健身后跟着一票人,便也猜想出大概,退到一边不敢阻路。
韩健进到正厅,却见韩松氏正在拿着清单看。礼物的清单很厚,足足有十几页之多,这也说明北王府这次是花了血本来挑拨东王府和朝廷的关系。而且因为韩松氏跟杨瑞的矛盾,以及韩健跟杨瑞在议和之事上意见不同,也令北王府这次的挑拨离间在暂时上是很有“成效”的。
“健儿,回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一人。”
韩松氏见到韩健回来,拿着清单笑着到门口,对韩健说道。
这时候韩健也留意到,厅堂中立着一名女子,这女子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却也生的是风姿绰约。一身长裙看上去很得体,不过却有一点问题,就是这人的气度。有一般贵家女子的气度,好像是主外的,却并非是主内的那种家庭妇女。
“哦不知二娘说的是何人”韩健看着韩松氏问道。
韩松氏笑道:“说起来,这可是二娘的旧故人。按照辈分,你也该称呼一声舅母。”
“舅母”
韩健微微蹙眉,他的舅舅是不少。不过都是挂名的舅舅,毕竟他的那些姨娘,在洛阳城都有大小的家族,不管是远亲还是近亲都不少。列出来他三天三夜也见不完。但对于韩松氏的家庭背景来说,韩健可也清楚的很,松家在洛阳城曾是显贵不假,但韩松氏背后的松家,跟那些显赫一时的松家已经只是呆着一点亲眷关系而已。本身韩松氏没什么亲戚,只是挂着旧贵族的名头。韩松氏能被杨瑞派去江都,主要是因为她曾在宫中为女官,深得杨瑞的信任。
但现在看来,杨瑞也不再对韩松氏太过信任。两人之间,君臣之礼尚在,但貌合神离。
“不敢当。民女见到东王殿下。”那女子恭敬对韩健行礼,却也并非是跪礼,也只是微微欠身,显得有几分仪态纤然。
韩健笑了笑,这亲戚他可不想认。随便来个人便说是他的长辈,还是舅母。这关系让他觉得有些复杂。
既然舅母在这里了,那哪个是舅舅
“好了。”韩松氏似乎并未察觉到韩健内心的不爽,反倒是很高兴拉着韩健到座椅前,道,“健儿,你先坐。这次你舅母,哦,不,应该怎么称呼才好”
“民女许方氏。”女子回道。
“这也太见外了。健儿,她是来送礼的,你看看这礼单,你要是接受的话,那二娘便代你现收下了。”
韩健心中满是疑问。
这个许方氏的来历自不多说,本身是北王府的人,便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毕竟随许方氏来送礼的人。都是身着北王府特别的军服。别人再眼瞎,也不至于耳背。现在洛阳城又无戒严,这些事还不是很快要传遍整个洛阳甚至是江北
“不看了。二娘负责便好。”韩健笑了笑道。
“我就说,健儿最识大体。”韩松氏笑着称赞一句,转而看着许方氏道,“方妹,不知令公子而今可还好。当初曾有一见。不过是你派他到江都去做生意,那时我还多帮扶了一些。”
“还是松姐姐有心了。”许方氏笑着说道。
两人好像唠家常一样,开始说一些与这次送礼无关的事。却让韩健知道了大概的一些事。
这许方氏,并非是北王府的官宦出身,而似乎是商贾。只是因为与北王府走的近。这次送礼的事才会由她来代劳。而许方氏跟韩松氏的具体关系,韩健还不能去查知,毕竟这涉及到“历史遗留”问题。当初韩松氏的家庭背景,韩健多少有了解,但韩松氏字洛阳城为女官时跟什么人走的近,这个便不好查,也根本无从去查。
韩松氏大概是想到将韩健晾在一边不好,笑着说一句道:“健儿,别怪二娘与旧人多说两句。你这方姨,曾与我乃是宫中女官时旧识,后来她嫁去北方,这也有多年没相见。”
韩健这下更费解了。
原本还是“舅母”,现在又成了“方姨”了。到底是韩松氏通过许方氏的丈夫才跟许方氏有联系,还是因为许方氏认识的她的丈夫,这个问题令他有些纠结。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有夫之妇,而且儿子好像也挺大了,至少能外出做生意。
至于这许方氏的儿子何时去江都做过生意,他也无从听闻,想来可能是前几年的事。但问题又来了,这许方氏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模样,韩松氏也称呼她为妹妹,那也就是说,即便许方氏十四五岁便生儿育女,现在儿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前几年便能从北川远途到江都去做生意,这许方氏的儿子也够“早熟”的。
或者,韩健换了个角度去想。也许这一切,不过是许方氏跟韩松氏之间的说辞,根本这两个人之间,并未有那么多的联系,只是为了欺瞒他,让他觉得两人是旧识,这样收礼的事也就顺理成章。韩松氏不过是想报复杨瑞的擅作主张,也有要让韩健彻底背离朝廷的意思。
其实在暗地里,韩松氏已经跟韩健说过这层面上的问题。韩松氏认为韩健没必要一直归附于朝廷,现在东王府气势正盛,就算而今缺兵少粮,也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只要等这粮食收上来,再筹划个一两年,平定北方并非难事。这么好的机会,也就不必要再去扶持一个旧有的政权。
当然这一切被韩健所否定。不是韩健对杨瑞感情深,不想去篡位,而是韩健觉得当一个皇帝太累。他还是想安下心来做做自己的事更惬意一些,不过他也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身为帝王者,不能对他平静的生活有所干涉。这种情况下,似乎让自己的女人来当皇帝,才是世上最放心的事。
“二娘说是旧识”韩健还是提出来自己的疑问,笑道,“可不知这位方姨的相公,乃是何人”
韩健不知该怎么形容。
这问题问出来很尴尬,是亲戚,却从没见过面。但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见面。就已经能攀上亲戚,在这注重乡土和宗族的时代,这种事并不鲜见。只要是同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那也是分外亲切。甚至也有同姓不婚的原则,这就好像在说。同姓的都是兄弟姐妹,连成婚都不可,这有多亲也能觉出一二。
“民女先夫早亡。”许方氏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