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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终于知道外面是怎样的风景。原来这酒楼,直接面对的是外面挺宽的河,而河上此时正停着一座雕栏画舫,而一名身着淡绿色长裙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似乎正在跟船家交待着什么。
果然是为女人。韩健心道。
“少公子,这好似花船。”张行看了看窗外道。
“嗯。”韩健点头,以那雕栏画舫的构造来看,应该是花船无疑,若真是如此,那此女子应该是风尘女子,一个风尘女子也会招惹这么多狂蜂浪蝶的注意
此时一人找不到座位,最后跑到韩健这面,带着十分恭敬道:“不知几位可否拼个位子坐坐”
韩健抬头看了此人一眼,有些憨厚,却也是一身云锦的衣衫。云锦乃是金陵一地的特产,在北方只有权贵能穿的上,就算在金陵本地,也少有人能穿的起,可见此人非富则贵。
“请坐。”旁边原本还有空着的椅子,那人直接搬了一把过来,拼桌而坐。
等坐下,那人才擦了把汗,韩健这才知道原来此人刚到。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韩健问道。
“在下姓秦,单名逊。”那公子回道。
秦逊韩健看了看这公子的造相,果然很“逊”,虽然年轻,却算不上什么翩跹公子哥,人长的丑不说,一身衣服也不怎么合体,衣服颜色搭配不对不说,连配饰也与他造型格格不入。
“秦公子”韩健拱手行礼一下,也没自报家门,不过那秦逊似乎也并不关心韩健的名讳,只是一味擦汗。
“不知秦公子今日为何前来”韩健问了一句。
“嗯”秦逊有些讶异地看了韩健一眼,似乎不太理解,既然一起来了,竟然不知道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千小姐而来,莫非几位不是”秦逊看着韩健问道。
韩健一笑道:“在下远道而来,只是寻个光景好的酒楼吃顿饭,不是为谁而来。”
“原来如此。”秦逊恍然,擦擦汗,好似很热情道,“这位公子,你大概是不知千小姐在江南的才名。她可是公认的齐朝第一才女,却不幸落入风尘。不过她有言在先,要寻一个知音人为伴侣,这次她远足前来金陵,我等有幸能一度容颜,自然也想”
说到这,秦逊突然停住不说,脸上倒有些羞赧。
韩健笑道:“能得佳人青睐”
秦逊嘿嘿一笑道:“还是这位公子明辨在下的心意,可惜唉,千小姐的追求者那么多,何差我一人,这次能来远远看她一眼也是极好的。”
韩健点点头,心里却不由说了一声,猪哥。
什么齐朝第一才女,在韩健看来,肯定是花船为了招揽这等猪哥的注意而自封的,什么寻知音人,也肯定是什么营销策略。指望风尘中的女子会不爱财,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韩健历经两世,算是看透了一些事,他也不再相信什么类似童话一样的扯淡故事。
说话间,三楼突然静了下来,随即刚才那身着淡绿色长裙的女子,在一名侍女的伴随下走上楼来。到楼梯口,所有人目光都落过去,韩健也总算看到此女的容貌。
要说美女,的确很美,算的上是风华绝代却也并非是倾国倾城,只是带了点岁月的沧桑感,让韩健感觉到此女一双眸子里是带着一些故事的。而不像顾欣儿或者是柯瞿儿那边,一双清澈的眸子一尘不染。
此女走上楼,环顾一下,只有三楼居中的桌子是空着的。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她也有些羞赧,颔首走到桌前,这时候之前引韩健上楼的小二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少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张行提醒道。
“嗯。”韩健点头,道,“赶紧吃过,我们回驿馆,下午还要去谢府赴宴。”
本来韩健胃口很好,但突然整个三楼如此的氛围,韩健也有些吃不下去。而此时,那女子也似乎并未对周围盯着她看的公子哥们有任何表示,不过那些公子哥,倒先有了动作。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上
这千小姐往楼上一坐,原本三楼的公子们一个个正襟危坐道貌岸然。那千小姐起初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些公子哥,使得楼上的氛围也很怪异,最后公子们为了得到该女子的青睐,便一个个自我表现起来。
在女子面前表现,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踩其他的同类来凸显自己的才学能力。但是没来由地踩其他人也会令人感觉怪异,所以这些公子哥也有好的办法,有几个挑头,竟然“研究”起诗词,好像突然间人生阅历了也多了一些,说是在讨论诗词,其实也是在想办法打压同伴。
“走了。”韩健见同桌的秦逊也有意要参与到诗词讨论中,对张行说了一句。现在看来这顿饭也不能安心吃完,只好先走,免得招惹无端麻烦。
张行略微一点头,马上与两个随从起身,一主三仆便在所有人打量下走下楼。连那千小姐似乎都有意无意看过来。
其他人目光中带着些费解,心说既然一同来了,为何要走但再一想,别人都在等着表现,而唯独有一群人要走,那不是很吸引眼球于是乎个个都为没想到这么特立独行的点子而感觉到懊悔,一个个心里把韩健给咒骂了一顿。
韩健却不管这些公子哥那怨毒的目光,他本来就是无心上楼,自然也对那个千小姐没什么特别想法。现在走自然也不会回头,等他下了楼,结了账走出来。隐约听到酒楼三楼有争吵之声,应该是楼上那群公子哥比较诗词没结果,不顾形象的在女子面前大打出手。
“争风吃醋之事,哪里都有。”韩健瞅了眼楼上,无奈一叹道。
张行随之一笑,也无心去理。一行四人往国驿馆方向走去。
回到国驿馆,时间还早,韩健虽然接受了南齐国相谢汝默的邀请到府上赴宴,但韩健毕竟初到贵地,连谢汝默的府邸在哪都不清楚。
“少公子。是否出去打探一下”张行请示道。
“不必了。既然南齐人自己邀请我们赴宴,总不会不派人来迎接。”韩健道,“若真没人来迎,我们迟到也算是有理由。”
谢汝默的邀请。在韩健看来是不安好心。他能去还是会去。但也不能无所顾忌的去。谢汝默毕竟代表了南齐朝廷的一方势力。他既要参加这次的宴席,又要不张扬中带着张扬,既让其他派系的人知道。又不会太猜忌,要做到这点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