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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道,“这里名叫清流巷,是洛阳有名的花街柳巷,雨花楼是其中最有名气的,很多达官贵人都常来。”
韩健瞅了眼巷子外面的空地,果真停了不少的官轿,还有专门为这些官轿的轿夫专门开的营生,茶寮小摊应有尽有。
韩健心想这应该跟八大胡同差不多,窑子这种场所一般扎堆才有人气。
“那还等什么,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有需要探索之时,司马藉总是一马当先。
既然要逛窑子,就不能带侍卫进去,韩健先让侍卫在外面等候,这种地方鱼龙混杂,韩健也怕出什么乱子,所以没让侍卫直接打道回府。
如此一来,一行只剩下韩健、司马藉、杨曦和林詹四人。
“林兄,你对这周围是否了解”进去的路上,韩健问道。
林詹惭愧道:“在下当值时候也曾过来巡查,但手头拮据,一直没机会到里面见识。这周围的地保都有官府背景,出了事,轻易不会由我们廷尉府来插手。所以在下也不太熟悉此处。”
韩健点点头,黑社会也有黑社会的秩序。
他也有疑惑,林詹已经二十多岁的人,没成婚,也不嫖不赌的,难道连个相好都没有
正在此时,一个摇头晃脑的身影出现在身侧,那人一见到韩健等人,高兴一叫:“嘿,真是你们”
韩健斜眼一撇,直皱眉头,他来洛阳时间不长也没认识几个人,而此人却是他“认识”的,不能称之为朋友,甚至可以称之为“敌人”。
正是在清虚雅舍跟他们起过冲突,后来还闹成了东王府和南王府大冲突的南王府“表少爷”黄烈。此时黄烈长衫在身,做的是儒生打扮,一副人模狗样。
“呀哈,你小子想怎样”一见到黄烈,司马藉马上摆开架势,作迎战状。
黄烈赶紧后退两步,笑了笑道:“几位不要误会,在下没有恶意。都是同道之人,所谓同道人不打同道人,再说上次的误会不是都解开了”
黄烈虽没敌意,但司马藉仍旧很谨慎。韩健一瞅这黄烈出来连个随从都没带,而此时南王府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洛阳,估计他是没撑腰的不敢闹事。
“黄公子没随南王府车驾一起南归”韩健没示以友好,也没表现出敌意。
被问及此事,黄烈神情有些无奈,道:“姑父和叔叔给我在洛阳兵部谋了个差事,让我在这里呆上一两年再回去。如今孤家寡人也”
韩健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所说的“姑父”是南王杨洛川。韩健心中冷笑,这家伙纯粹是咎由自取,来个洛阳还惹是生非差点令东王府和南王府动干戈。
可能正因如此,南王觉得他碍眼,把他留在洛阳城算是给他个教训。
“哦,难得。”韩健道,“不打不相识,黄公子不嫌弃的话,那就一起”
“不嫌弃,不嫌弃。”黄烈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笑呵呵凑近过来,登时好像是融入到这一行人当中。
多了个自来熟凑近乎的,一行人突然间言语全消,主要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前几天还嚣张不已的黄烈,此时好像个没脾气的纨绔公子一样,整个人变得笑呵呵的。
韩健问道:“黄公子经常光顾此处”
“那是,这地方我熟,尤其是雨花楼,我来过不少次,跟那的鸨娘很熟。”黄烈脸上的笑容如盛开的狗尾巴花,“告诉你们个秘密,雨花楼幕后的东家是刑部李侍郎,所以一旦有官家妻女发配,遇上姿色好的都会被发配到这来。几位想必也是为此而来吧”
雨花楼幕后老板是刑部侍郎李维韩健心说这还真不知道。
“黄公子可要好好说说,我们初来驾到,不太熟。”
黄烈一副急色模样道:“官府判案而发配官家女眷,说好听的那是乐女,说白了还不是给我们看的这两天朝廷好像又有不少高官落罪,其中可有不少女眷被发配,听闻他们当中有个叫蒋效的,媳妇和老娘都是美人胚子,都被弄到雨花楼来了,不来瞅瞅可惜了。”
韩健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的杨曦,心说舞弊案发生才两天,朝廷有没有这么急着处置舞弊案落罪的官家妻女再说李维和蒋英才那些人是一伙的,李维有必要那么着急,同伙刚落罪,就把同伙老婆和儿媳妇全都弄到雨花楼来招呼客人
“这案子好像刚发,朝廷有那么急”韩健随口说了一句。
黄烈叹道:“唉这都怪那姓蒋的,听说他和他爹一出事,直接两腿一蹬在牢房里上吊死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有罪现在爷俩的媳妇一起进了雨花楼,那真是嘿嘿。”
黄烈脸上的笑容有些淫邪,“今天不但有蒋家俩女人,听说还有个姓何的,刚从教坊过来,不但有模样身段还有才学。加上今天有西都名妓西柳过来撑场,雨花楼想不热闹都难。咱赶紧去,去晚了怕是雅间都被别人给占了。”
第七十一章 雨花楼
一行五人到了清流巷内,便可以看到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外揽客,尚未入夜,红灯笼便一盏连着一盏,好不热闹。行人簇簇,或在街上凝留挑选,或者有目标形色匆匆而过。
到雨花楼外,却是个不大的小门脸,一名知客在门口招待客人,门口挂着盏小灯笼。
“到了。”黄烈招呼一声。
韩健打量了一下雨花楼的门口,作为洛阳数一数二的官妓所,排场却无法与清越坊这等大型的私营妓所相比。
很雅致。
韩健感慨道:“都说幽巷深处有人家,现在是幽巷深处藏红楼,清流巷里无清流。”
韩健顺口说出的话都好似诗词一样押韵,令黄烈惊讶不已,他虽作儒生打扮,但他肚子里的墨水仅够作首打油诗出来献丑。
一旁的杨曦道:“红楼比喻倒很贴切,楼中藏红颜。”
韩健听杨曦评价的煞有介事,微微一笑,此时知客也迎上前。
“黄公子,带朋友来捧场”知客一脸媚笑道。
“本公子也不能每次都形单影只不是我这几位朋友,来头都不小,你们好好招待,自会有赏。”黄烈一脸得意洋洋道。
“这是自然。”知客行礼道,“几位请进。”
一行人在知客招呼下进得雨花楼天井,地方也不宽敞,灯火不通明,也没什么客人游离在屋外,楼上楼下除了房间还是房间,只是隐约传出些乐曲声。
“还是官妓所好,连进门银子都不用给。”司马藉乐道。
黄烈道:“这里是不用给门银,但打赏和茶水钱花销比普通妓寨只多不少,至于过夜资那可就更多了。几位不嫌弃,今日就由在下宴请诸位,有何花销,算在我的账上。”